不然的話,若是秦冰清突然醒來,失去了理智的她很可能對外界進行無差別攻擊。
單如果要讓秦冰清恢復如常的話,嶽巖剩下的工作,就需要動用另一股力量,去替換掉秦冰清體內的剩餘寒氣了。
不這麼做的話,秦冰清永遠也不可能恢復成正常人。
因爲一旦抽走了所有的寒氣,也等於將秦冰清的所有內氣給抽走。
到時候,秦冰清的結局,也只會是死。
而不抽走,任由其流躥體內的話,秦冰清要麼永遠醒不過來。
要麼,醒來也不會是一個正常人。
嶽巖,再次添了幾枚銀針,在秦冰清的穴位上。
試圖,用自己的力量,去替換和融合掉那股寒氣。
不過,因爲秦冰清體質的原因,其對嶽巖力量的排斥程度,是要遠遠大於極寒之氣的。
所以,嶽巖需要使用銀針來進行輔助。
距離天亮,也不剩多少個小時了,嶽巖乾脆繼續驅動着自己的內氣,替秦冰清疏絡經脈。
這幾個小時,也很快過去。
隨着東方的一絲晨光衝破雲層,黎明已然到來。
嶽巖也是,一個晚上沒睡。
經過對九玄太陰體的研究後,他發現秦冰清要恢復過來,還需要不少難度。
單純的經絡疏導,是不夠的。
後期,還需要一些藥物的輔助治療。
這方面,只能後續去找洛蒼林他們了。
嶽巖將秦冰清安置好後,也重新回到了二樓的房間中。
畢竟秦冰清的事情,不方便讓唐偉知道。
嶽巖盤坐在牀上,身前,擺着一大一小兩塊天山寒鐵。
這時嶽巖看去,才發現了這兩塊寒鐵上,都有着很平整的切割面。
這寒鐵,應該是取自同一塊的。
最大的一塊,放在山洞裏供修煉用。
而嶽巖塔樓的這一塊,應該是楚蕭河他們特地放在這裏,用來對付自己的。
如果,自己沒有辦法承受寒鐵的侵蝕,很可能自己也會馬上成爲九玄太陰體的“祭品”。
其餘切下來的部分,應該就是放在那個院子裏了。
也難怪,那邊溫度這麼低,霧氣這麼濃。
“嗯……嶽兄弟,你醒這麼早啊……”
這個時候,對面牀上的唐偉,醒了過來。
他吸了吸鼻子,睜着朦朧的睡眼,看向嶽巖。
此時,天才剛剛放亮。
“昨晚上太冷了,我都感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入冬了。”
他又吸了吸鼻子,看向了窗外。
此時,似乎他覺得暖和了許多。
“時間還早,再睡會兒吧。早餐都還沒安排。”
嶽巖只是看了他一眼,說道。
昨晚的事情,恐怕唐偉是永遠無法得知了。
那並不是入冬造成的冷,而是寒氣侵蝕。
若不是嶽巖救了他,恐怕他早已變成了一具屍體。
“嗯,我再睡會兒……”
唐偉說道。
也不知爲何,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十分沉重。
視線朦朦朧朧,腦袋昏昏沉沉。
很快,他就又再次進入了熟睡之中。
另一邊,楚家的主樓門前。
“爸,我去接爺爺過來吧。”
大樓前,楚蕭河卻頓了頓腳步。
不知爲何,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好,那我去主持大會。”
楚天行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於是,他們便是分別帶着楚家的高層,分道揚鑣。
楚蕭河,朝着那個充滿霧氣的後院走去。
當他們來到後院前的時候,那道道鐵欄之後的霧氣,已經消散了不少。
似乎,是被陽光所驅散。
裏邊的景象,也十分清晰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怎麼樣,沒有什麼異常吧?”
楚蕭河看着門前的守衛,問道。
“大少,一切正常。”
守衛說道。
然後,用鑰匙打開了後邊的鐵鎖,並推開了鐵門。
“好。”
楚蕭河點了點頭,朝着身邊的手下打了幾個手勢。
於是,他們紛紛戴上了一副面罩。
接着,才朝着裏邊走去。
裏邊的景像,除了霧氣比晚上淡了不少以外,沒有其他的區別。
當然,溫度也沒有晚上那麼低了。
他們戴着斗笠,蒙着面罩,似乎完全將自己與周遭的環境隔離開來。
“大少,那邊的是……”
突然,一名手下指着遠處的地面。
那地面上,有着一個朦朧的黑影輪廓,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
“嗯?!”
楚蕭河突然神色一怔。
他腳下加快了步伐,朝着那邊走去。
目光,更是死死盯着那個黑影。
離得近了,那黑影的樣貌便清晰地出現在了楚蕭河的眼前。
“小黑?!”
楚蕭河驚道。
沒錯,他所看到的,就是那隻黑貓。
此時的黑貓身上,有着凝結成冰的水珠。
整個身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經徹底失去了聲息。
楚蕭河急忙俯向身子,查看着黑貓的情況。
果然,這隻黑貓已經死透了。
“怎麼可能……”
楚蕭河的臉色變得複雜了起來。
小黑對整個楚家山莊都熟悉無比,更是知道,這片院子有多危險。
所以,小黑的抵抗力盡管高於人類,但它絕對不會在這裏停留太多時間的。
這和自殺五二。
但是,小黑爲什麼要自殺?
周圍手下們的神色各異,眉頭微皺着。
“等等,昨天晚上,小黑是跟着嶽巖的。莫非嶽巖來了這裏?”
“小黑,是被嶽巖強制留在這的?”
楚蕭河猜想着。
黑貓的死,並不是外力,而是極寒之氣的侵襲。
那麼,這件事情就很可能是嶽巖所爲。
“嶽巖又是怎麼抵抗寒氣的……”
楚蕭河目光,四下望着。
他想知道,嶽巖有沒有死在這裏,又或者說岳巖已經逃出去了。
於是,周圍的手下們也明白了楚蕭河的意思。
放慢了腳步,目光在其中搜尋了起來。
但是很遺憾,他們幾乎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任何外人的屍體。
甚至,連中間的那些小屋子也都有去看過了。
“先不找了,去接我爺爺要緊。”
楚蕭河說道。
把楚滄痕接出來,纔是今天的重中之重。
武道大會,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正式開始了。
到時候,就是他們楚家計劃大成邁出的第一步。
於是,楚蕭河直接朝着後牆走去。
在那裏,他看到了一個已經破爛,癱在一邊的鐵門。
“這門,之前就是這個樣子的麼?”
楚蕭河掃了一眼,問向身邊的手下。
“呃,沒印象。”
“上次,是家主帶着另一批人過來的,我們也不太清楚。”
身邊的人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