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程少你恐怕就是故意藉此,來找藉口除掉我黃龍一脈的吧?”
付臨易也冷笑道。
背上揹着的那把長劍,也隱隱顫動着,隨時準備出鞘。
“你家主子白輕衣真以爲,派你過來送死,就可以顛倒黑白、瞞天過海了?呵呵,殺了他!”
程啓風直接下令道。
於是,身邊十數名高手,便是朝着付臨易殺去!
“嗡——”
長劍出鞘,殺氣盎然。
付臨易的身形,猶如閃電一般,在這些高手之間快速閃過。
一時間,整片地方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凜冽的劍氣,竟是將周圍的樹木花草,紛紛斬碎成爲了齏粉。
那紅牆綠瓦、亭臺軒榭之上,瞬間出現了道道密密麻麻的劍紋。
“啊!”
“啊!”
一聲聲慘叫此起彼伏,道道血光在空中劃過弧線。
程啓風的這些手下,竟然一時間全然佔不到上風。
而且,短短半分鐘內,還死了不少人!
“還是個高手?”
“上!全部都給我上!”
程啓風身形後退兩步。
也因爲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了整個農莊的注意力。
大批大批的高手,正在往這邊趕來。
“不會吧,你燕山只剩下這點高手了?”
付臨易冷冷一笑。
隨即那長劍往前一個突刺,勁風便是朝着程啓風狂卷而來!
“程少小心!”
有人提起彎刀在前方阻攔,但那彎刀竟然全被凜冽的劍氣給絞殺成了廢鐵!
“嘭!”
一個個高手,被付臨易給打飛出去。
眼看,付臨易的劍就要殺到程啓風面前!
“小心!”
“叮!”
突然,程啓風身前出現了一名黑袍老者。
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把闊刀,直接將付臨易的長劍給攔下。
“五長老!”
衆人驚呼道。
原來,幫程啓風擋下這一劍的人,是他們長老會的五長老!
但這劍風的強大,讓五長老的抵擋並沒有那麼輕鬆。
他持刀的右手,手臂上的衣袖已經炸裂開來。
整個人的虎口更是微微作痛。
是個高手!
五長老不敢輕敵。
闊刀一轉,便要繼續朝付臨易殺去。
但孰知,付臨易的速度卻是更快。
手腕一翻,一個劍花瞬間就繞過了五長老。
同時,左手化成拳,便是朝着程啓風的胸口轟殺而去!
此時的程啓風,因爲被剛纔的一幕嚇到,還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根本來不及閃躲。
而當五長老反應過來的時候,付臨易的拳頭已然轟在了程啓風的胸口上!
“嘭!”
一聲悶響,程啓風的身子如炮彈倒飛而出!
“你找死!”
五長老揮舞闊刀,斬殺而下。
但付臨易並沒有與其硬碰硬,劍尖一點,身形接力彈開。
“下次,你程啓風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付臨易說道。
於是,身形便是化作閃電,在虛空之中飛速掠去。
“給我追!”
身邊的高手見其逃跑,便要追上前去。
“等等!”
五長老卻是攔住了他們。
“你們追不上他。白輕衣既然敢這麼玩,那我就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晚上,隨我一起去找白輕衣!”
五長老沉聲道。
剛纔和對方交手,他也發現了白輕衣所派來的,並非一般高手。
好在自己也在場,不然的話恐怕還真讓對方得逞了。
但可惜的是,最後還是讓他逃走了。
“程少!”
“程少,你怎麼樣?!”
一羣人,圍上前去查看程啓風。
此時,他正癱在地上。
旁邊,還有着他吐的一灘血。
整個人臉色蒼白,身形顫抖着。
“馬上送去醫治!”
五長老說道。
回過頭,發現對方竟然殺死了自己的二十多名高手。
這些人,本來都是用來對付北河一脈的。
沒想到,竟然消耗在了這裏。
看樣子,那個姓白的,真打算當一個黃雀在後了?
“呵,真是看得起自己。我會讓你白輕衣,爲你們的無知付出代價的!”
看着付臨易離開的方向,五長老甩袖離開了。
另一邊,在白輕衣他們的酒店裏。
“白少,聯繫不上他們。我打了程啓風的私人電話,也沒有人接聽。”
“消息,也沒有任何回覆。”
一名白衣男子,躬身向白輕衣彙報道。
“白少,我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另一邊的中年男子,皺着眉頭說道。
他們這邊剛剛發現羅盤有問題,對方就已經聯繫不上了。
“莫非,他們是打算動手了?”
他說道,神色有些複雜。
“呵。”
白輕衣卻是捏着茶杯,緩緩站起身來。
“他程啓風若真要耍花樣,我會怕他不成?我黃龍一脈雖弱,但也不是誰都可以拿捏的。”
白輕衣說道。
那塊羅盤,依舊放在他的桌上,並沒有扔掉。
實際上,他們這次請黃顯明他們過來鑑定,是爲了激活這個法器的。
尋常法器,並不是有內氣就可以控制,而是需要懂得一些術法之道。
所以,白輕衣才找上了他們,並且將希望放在了鬼手身上。
“整個武協,除了大長老以外,沒人會使用法器。還好我提前驗貨,不然還真近了他們的坑。”
白輕衣說道。
他也只是爲了小心起見,提前瞭解這件法器,以免陷入太被動的情況。
但這一驗,就出了意外。
“對了,那個姓岳的青年,查到了沒有?”
白輕衣繼續問道。
“現在只知道,他是一家叫九州公司的幕後老闆。其他的事情,還需要時間。”
手下彙報道。
“九州公司?很陌生的名字……”
白輕衣喃喃道。
隨着時間漸漸推移,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但這天才剛剛入夜,整個酒店周圍的氣氛,卻是顯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好像,有着什麼可怕的東西,正在醞釀一般。
“白少,周圍多了一些陌生人,好像是來放風的。”
酒店裏,手下看了一眼窗臺外邊,皺眉道。
“看來,他們終於要動手了。”
白輕衣的手,放在了桌上的長劍上。
“看來,仗勢還不小。”
中年男子,也站在了窗臺邊。
“怎麼,你們怕了?”
白輕衣卻是笑了笑。
“怕?白少,我們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怕這個字。”
兩人對視一眼,也笑了起來。
“好,帶上羅盤,跟我走。”
“我倒想看看,他們要耍什麼花樣。”
白輕衣說道,拿起長劍便往外走。
兩個人,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