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緊鎖,盛氣凌人,“就賭誰能中標!”
“你們磚廠要是能中標,我跪下賠禮道歉!”
“你們要是沒中標,你們一家都給我下跪,求我原諒。”
蘇瑤瑤說完這話,雙手環抱胸前,高昂着頭,“任何?”
“一言爲定!”
陳天策很爽快的點頭答應。
可秦若霞,頓時不淡定了。
她怒視陳天策,“你發什麼瘋?誰讓你答應的?”
“要跪你自己跪,我們纔不陪你丟這臉!”
聽到秦若霞的訓斥,蘇瑤瑤面露得意笑容,“三嬸,你這是要當着大家的面反悔嗎?”
“你應該知道,咱們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你若當面耍賴,以後誰還敢跟你們合作?”
聽到蘇瑤瑤的話,秦若霞又憋屈又無奈。
“三嬸,別這麼消極嘛,萬一你這女婿真有本事讓你們磚廠中標呢?”
“到時候,跪下來求饒的,那可就是我了。”
蘇瑤瑤嘴角上揚,一臉陰謀得逞的壞笑。
她話雖這麼說,但她心裏卻很篤定,陳天策不可能中標!
畢竟她纔是陳氏集團董事長!
這裏的一切,她說了算!
秦若霞沒好氣的瞪了陳天策一眼,隨後便望向蘇涵月。
“涵月,你現在看清這小子的本質了吧!他就是不懷好意,故意讓咱們丟人現眼!”
“媽,天策不是那種人。”
蘇涵月輕聲辯解。
“涵月,都這時候了,你還替陳天策說話?怎麼,難道你還相信陳天策的鬼話?你以爲他真能讓咱們中標?”
“這次我們肯定中標。”
陳天策望向秦若霞,堅定開口。
哈哈哈哈……
蘇瑤瑤根本沒把陳天策的話放在心上,而是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她大搖大擺走到秦若霞身旁,拍了拍秦若霞的肩,“三嬸,你真找了個好女婿啊!祝你們好運。”
說完,她便在衆人擁簇下,走進會場。
秦若霞面色凝重,嘴角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她惡狠狠瞪了陳天策幾眼,什麼也沒說,氣沖沖的走了進去。
蘇涵月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
她本來就對這次競標,沒抱任何希望。
“天策,我知道你是爲我們好,但很多事不是憑想象就能解決的。”
聽到蘇涵月的話,陳天策輕輕點頭,“涵月,相信我,我不是憑想象,我們一定會中標的。”
陳天策說的如此堅定,蘇涵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看了看陳天策,無奈搖頭。
對她而言,陳天策只有撞了南牆,纔會回頭。
他們就這樣進入會場。
參加這次競標大會的廠商有很多,但他們並沒抱任何希望,只是借這個機會,討好和巴結蘇瑤瑤。
畢竟她是燕京陳家少奶奶,若能與她搞好關係,以後肯定會受益無窮。
至於陳天策他們,則被這些人孤立。
不僅不與他們交流,而且還不停的說着風涼話。
在他們看來,與蘇瑤瑤對着幹,完全就是找死。
對於這種情況,蘇瑤瑤十分滿意。
看到馬守國後,其他人全都起身打招呼。
馬守國那可是燕京陳家大管家,地位非同一般。
而馬守國則徑直走到蘇瑤瑤面前,微微低頭,恭敬開口,“少奶奶好!”
馬守國的舉動,讓蘇瑤瑤很有面子。
她輕輕點頭,沒有任何避諱,“馬管家,我之前交代的事情,還記得吧?”
“按照我說的做就行。”
說完這話,蘇瑤瑤環視四周,朝大家擺手,“都坐下吧,他不過是我們陳家的一個下人而已,不用這麼客氣。”
聽到蘇瑤瑤對自己的稱呼,馬守國皺了皺眉。
他總算明白天策少爺爲什麼會讓自己這麼做了。
眼前這少奶奶,太狂妄自大,的確需要管教。
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的秦若霞,看到這一幕後,沒好氣的瞪着陳天策。
“你看看人家,早就安排好了,你有什麼資格跟她叫板?”
“現在好了,我們一家,全被你害了!”
“媽,你就少說幾句吧!結果還沒公佈呢!”
蘇涵月開口。
秦若霞聽到這話,直翻白眼,“這還需要公佈?傻子都知道是什麼情況!”
話音落下,馬守國已走到臺上。
收拾好情緒的他,面帶微笑開口道:“感謝各位前來參加陳氏集團競標大會。”
“大家的標書,我們已認真看完,對大家的磚廠,也有了大概的瞭解。”
“我們綜合了磚廠規模,質量和價格的多種因素後,最後選出了中標廠商。”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用恭喜的目光望向蘇瑤瑤。
蘇瑤瑤則伸手指着馬守國,迫不及待的催促道:“馬管家,你就別賣關子了,趕快告訴大家,中標的是誰!”
馬守國點了點頭,直截了當的開口,“中標的廠商是世榮磚廠!”
世榮磚廠?
蘇涵月家的!
得知這個結果後,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蘇瑤瑤。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本風光無限的蘇瑤瑤,柳眉倒豎,猛然起身,“管家,你是不是搞錯了?世榮磚廠怎麼可能中標?”
“沒錯,他們家標書十分規範,報價也更合理,而且他們家口碑也好。”
“在林城,他們是最有資格與陳氏集團合作的。”
馬守國理直氣壯的回答。
這番話,對於蘇瑤瑤而言,不僅是對自己身份的無視,而且還是一種羞辱!
原本圍坐在她四周的大家,全都下意識的與她保持距離。
在他們看來,這可不是單純的蘇瑤瑤競標失敗,更是陳家對她的態度和地位!
她並不受陳家待見!與她走的太近,不一定是好事!
反倒秦若霞一家,對於這意外收穫,滿是難以置信。
尤其是秦若霞,深感意外,馬守國說他們標書十分規範,可她記得很清楚,她之前做的標書,只有報價和簡單的廠家介紹。
根本沒有其他內容!
她實在想不明白,標書規範在哪裏!
愣了幾秒後,她忍不住望向陳天策,不可思議的開口,“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