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這事,你說了算?”
許輝直視陳天策。
直到這時,秦若霞纔回過神來。
她連忙用身體擋住陳天策。
“許少,您別往心裏去,這小子說話跟放屁一樣,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他就是一個剛出獄的無業遊民,說那些話,就是想刷存在感罷了。”
“這事我說了算,果山這事,咱們好商量。”
對於蘇涵月而言,許家的報價,的確很誘人。
但她忍不住看了陳天策幾眼。
她很少見陳天策如此篤定過。
在她看來,陳天策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就在秦若霞招手讓蘇涵月過去時,蘇涵月很嚴肅的開口,“不好意思,果山我暫時沒有轉讓的意向。”
“如果以後有這個打算,我再聯繫你們吧!”
秦若霞聽到蘇涵月的話,眉頭緊鎖,忍不住伸手推了推蘇涵月。
“你瞎說什麼呢?什麼叫沒有意向?”
“你沒發燒吧?這種賺錢的好事,你居然不要?”
許輝對蘇涵月的回答很不滿意,劍眉倒豎。
“蘇涵月女士,談買賣,不是你這種談法!”
“我許家看中的東西,沒人敢不給。”
“我希望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因爲一座果山,與我許家交惡,不划算吧!”
許輝表面上是在提醒,實際上,字裏行間滿是威脅。
蘇涵月還沒想好如何回答時,許亮直翻白眼,毫不留情的開口,“丟人現眼!”
說完,他便很紳士的望向蘇涵月,“蘇女士,我有必要說明一下,他剛纔的言論,只代表他自己。”
“我們許家可沒這麼不講理。”
“果山是你的,你想怎樣就怎樣,沒人能逼迫你。”
“買賣不成仁義在!希望蘇女士打算出售時,首先考慮我,這是我名片!”
許亮起身,將名片遞給蘇涵月。
“多謝理解。”
蘇涵月笑着接過名片。
許亮的言行舉止,讓蘇涵月心裏很舒服。
“打擾了,我們就先告辭。”
說完,許亮的目光從每個人身上掃了一遍,輕輕點頭,這才離開。
許亮的舉動,完全是在打許輝的臉。
許剛有些看不下去,起身朝許亮衝去。
“站住!”
剛走幾步,許輝便沉聲開口。
“哥,這小子越來越囂張了,我必須得教訓他纔行。”
許剛憤憤不平的回答。
“今天我們已經輸了,你就別添亂,不要讓我們輸的太慘,行嗎?”
許輝壓低聲音說完後,便面露歉意笑容,來到蘇涵月面前。
“蘇女士,實在抱歉,我爲之前不妥言論,向你道歉。”
“其實我並無惡意,只是太急切的想得到果山而已。”
“許少,別這麼客氣,我能理解。”
許輝笑着遞上自己名片,“如果要出售果山,也考慮我一下,好嗎?”
“許少放心,我會的。”
“對了,以後若是有什麼麻煩,隨時給我打電話,我能幫的,一定幫。”
說完,許輝便帶着許賢和許剛離開。
剛走出大門,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許賢,一臉嚴肅的望着許輝,“哥,你有沒有感覺到,這個蘇涵月,很眼熟?”
“你見過?”許輝反問。
“得了吧你,哪次遇到美女,你不是這麼說的?所有美女都跟你是親人?那還了得!”
許剛調侃道。
許賢有些着急的搖頭,“這次真不是,看到她的感覺,完全不同。”
就在他們兄弟仨聊天時,在蘇涵月家中,秦若霞徹底爆發。
眼看兩千萬就這樣飛走的她,沒好氣的指着蘇涵月。
“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就這麼跟錢過不去?”
“那可是兩千萬啊!”
秦若霞臉蛋脹得通紅。
“媽,我的事,你能別插手嗎?我自有分寸。”
“你有個屁的分寸,完全就是受這小子蠱惑。”
“他就是見不得咱家好,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說到這裏,秦若霞雙手叉腰,不停跺腳,“行,你就跟着他瞎折騰吧!我看你能折騰出什麼樣來!”
說完,秦若霞氣沖沖的回到房間。
客廳裏面,只剩下蘇涵月和陳天策兩人。
“涵月,你不會生我氣吧?”
陳天策問道。
“當然不會,果山裏面,肯定有不爲人知的祕密對不對?不然許家也不會親自過來。”
蘇涵月很認真的望着陳天策。
“見到他們,有什麼感覺?”
陳天策並沒回答蘇涵月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
“果然是大家族的少爺,處理事情遊刃有餘。”
“不過,我總感覺他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那種似曾相識,就好像親人一樣。”
說到這裏,蘇涵月搖了搖頭,“當然,我知道這是錯覺。”
“那可不一定,萬一你真是許家的人呢?”
此言一出,蘇涵月連連擺手,“天策,以後可不能開這種玩笑,若是被人聽見,會被笑話的。”
“我只是一個被遺棄的孤兒。”
聽到蘇涵月的話,陳天策沉默幾秒,“想不想去果山看看?”
“想!”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
陳天策說完,便帶着蘇涵月一起出門。
此時在林城一家酒店的總統套房內,許輝三兄弟表情凝重的站在沙發前。
在沙發上,坐着兩鬢斑白的男人。
這身穿唐裝的男人是許輝的父親許萬山。
許家一房負責人。
他聽完許輝說的事情經過後,沉着臉,一言不發。
許剛見父親不說話,忍不住開口道:“爸,都是二房許亮他們搗亂,不然那果山,我們早就拿到手了!”
“我就納悶了,咱們無論做什麼事,二房都要插一腳,他們成心不想讓咱們好過……”
許萬山輕輕敲了敲桌子,打斷許剛的話。
“說什麼呢?二房不也是咱許家的?我們都是一家人,別這麼有敵意。”
“可是……”
許剛還準備反駁,卻被許輝打斷。
許輝似乎聽出父親話裏有話,“爸,你的意思是?”
“這錯,不在二房,在提出不買果山的那小子身上,他叫什麼名字?”
“剛查了,陳天策,坐牢七年,剛出獄,現在是無業遊民!”
“知道該怎麼做了嗎?”許萬山掃了許輝一眼。
“爸,我們知道了,這就去辦!”
“哥,爸什麼意思啊?”許剛聽的一頭霧水。
許輝望了望父親,“爸的意思是,讓咱們除掉陳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