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策說完,便掛掉電話。
他徑直來到許鎮天和柳美娟的早餐攤。
他們今天並沒營業,兩人坐在攤位前,等待着陳天策。
看到陳天策後,他們站起身來。
“決定好了?”陳天策淺笑詢問。
許鎮天和柳美娟對視一眼,用力點頭。
“要是女兒知道我們是現在這樣,肯定會很失望。”
柳美娟很認真的回答,“我們一開始就錯了,遇到危險,我們不應該讓她躲着苟活,而是應該努力成爲她的保護傘。”
聽到這話,陳天策贊同點頭。
“走吧,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陳天策看了他們一眼,大步向前。
許鎮天和柳美娟並沒多問,緊跟其後。
半小時後,他們來到鉑爾曼大酒店總統套房。
陳天策按響門鈴。
很快,緊閉的房門打開,開門的正是許輝。
看到門外的許鎮天后,許輝很意外的喊道:“三叔!你們怎麼來了?”
許鎮天和柳美娟見到許輝後,顯得多少有些拘謹。
“進來吧!”
許輝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後,便率先進屋。
“爸,三叔來了。”許輝喊道。
“三叔?”
聽到這話,許剛從另外一個房間走出來,“就是賣早餐的那個三叔?他不賣早餐,跑這來幹什麼?”
“我哪知道,估計是沒錢花了,想找咱爸要錢吧!”
咳咳……
就在他們說話時,許萬山故意咳嗽幾聲。
“說什麼呢?沒大沒小,他可是你們長輩!”
穿着真絲唐裝的許萬山,厲聲說完,便親自走到門口,滿臉笑容的把許鎮天請進屋。
“三弟,這麼多年沒見,挺想你的,今天哪也別去,就留在這裏喫午飯,咱們兄弟倆,好好喝上幾杯。”
許萬山說話時,當仁不讓的坐在主座上,用實際行動展示着他的掌控力。
“其實看到你,我心裏挺愧疚的,長兄如父,你過的不好,是我沒照顧好你。”
“大哥,別這麼說,這些年,我們過的挺好。”
許鎮天緩過神來,開口道。
許萬山忍不住打量許鎮天和柳美娟略顯寒磣的衣着,他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許萬山稍作停頓,“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許鎮天沉默幾秒,開口道:“我是來拿我的那份家產。”
“你的家產?”
許萬山笑容戛然而止,“三弟,你說這話,有點幼稚啊!”
“你離開許家多少年了?爲許家做過什麼貢獻?”
“許家在我的帶領下,蒸蒸日上,你現在想着回來分家產了,這說不過去吧!”
許鎮天直視許萬山,“大哥,之前父親說過,許家是咱們兄弟三人的,就算我離開了,但這些年,我們三房,總是對許家發展做出貢獻了吧!”
聽到這話,許輝和許剛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許鎮天皺眉問道。
“三弟,小孩子不懂事,你別往心裏去。”
“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當三房負責人的?你們三房的人,早就死完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什麼?!
此言一出,許鎮天渾身一顫。
“這怎麼可能?我們三房是最年輕的,怎麼可能……”
“人嘛,生死很正常的,他們死了以後,還是我幫他們修的墓地,就在林城西郊,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許萬山說到這裏,搖了搖頭,“三弟,不是我說你,作爲三房負責人,你做的很差!”
許鎮天雙眼直視許萬山,眼神中充滿敵意。
“大哥,既然你不願意把屬於我的東西交出來,那我就親手奪回來。”
“是嗎?你拿什麼奪?就憑你那早餐攤嗎?”
“說你這賣早餐的是許家人,有人會信嗎?”
許輝和許剛冷嘲熱諷。
許萬山則朝他們輕輕擺手,“老三,圈子不同了,何必強求呢?”
“像之前那樣,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
許萬山說到這裏,擡手拍了拍許鎮天的肩,“再說了,你連靠山都沒有,拿什麼跟我鬥?”
面對這犀利問題,許鎮天沒有底氣,不知該如何回答。
“誰說他沒有靠山?我就是他們最大的靠山。”
就在這時,陳天策的聲音響起。
許萬山他們,這才注意到站在後面的陳天策。
“是你?”
許輝和許剛異口同聲的喊道。
“你們認識?”
許萬山眯眼打量陳天策,並沒把他放在心上。
“爸,他就是果山擁有者,之前也就是他不把果山賣給咱們!”
許輝回答道。
“我之前還納悶,他怎麼不把果山賣給我們,原來是早就被三叔洗腦了。”
許剛冷笑出聲。
許萬山則來了興趣,“年輕人,要不你把果山讓給我,無論他開出的什麼條件,我都加倍滿足你。”
說到這裏,許萬山起身走到陳天策面前,主動伸出右手,想要與陳天策握手。
“你也看出來了,我纔是許家真正的掌舵者,也只有我,才能給你任何想要的。”
說出這些的許萬山,面帶微笑的望着陳天策。
陳天策則目不斜視的盯着他。
自始至終也沒有與他握手。
許輝和許剛滿臉不爽,“你眼瞎?沒看到我爸跟你握手?”
“握手?他不配!”
陳天策不鹹不淡的回答。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是許鎮天的靠山,不是被他收買。”
“簡單通俗點,就是許鎮天要靠我,奪回他想要的一切。”
許萬山把懸在半空中的手收回,臉上沒有任何怒意,恰恰相反,他一臉玩味的望着陳天策,“跟我鬥?好啊,我很期待。”
“敢問你尊姓大名!”
“陳天策!”
“我記住你了,希望你以後,不會爲今天的魯莽後悔!”
許萬山說完,轉身朝裏屋走去,一邊走一邊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送客!”
“留步,別送!”
陳天策回答完,帶着許鎮天和柳美娟離開房間。
走出去後,柳美娟擔憂的望着陳天策,“孩子,是我們連累你了。”
“阿姨,見外了,我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