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回答,許輝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本以爲陳天策會畏懼,卻不曾想到,他竟然如此高調。
他能感覺到,陳天策壓根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還有事嗎?”
在許輝發愣時,陳天策的聲音響起。
回過神的許輝,下意識的搖頭,“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請回吧,別影響我們喫飯。”
此言一出,許輝徹底傻眼。
他沒想到,陳天策竟然對自己下逐客令。
他從沒被人趕走過,所有人,都會因爲他的到來,而感到榮幸。
陳天策,是第一個無視自己的人。
蘇涵月渾身一緊,滿臉不安。
這次,陳天策真是把許輝徹底得罪了。
許輝沉着臉,惡狠狠的瞪了陳天策一眼。
“好,我走,明天慶功會上見!”
許輝說完,轉身往外。
剛走幾步,他又停下來,“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明天慶功會上,黑雨將軍,作爲我們的貴賓,會前來參加。”
許輝說話時,嘴角上揚,滿臉壞笑的望着陳天策和蘇涵月。
看了幾眼後,他心滿意足的離開。
許輝剛離開,蘇涵月便有些生氣的放下筷子,“天策,你怎麼就這麼衝動呢?”
“衝動是要付出代價的。”
“沒事,區區許家,還不敢把我怎麼着。”
對於陳天策的回答,蘇涵月感到很失望。
她用力搖頭,什麼也不說。
在她看來,或許陳天策喫點苦頭,是好事。
至少,可以讓陳天策認清事實。
不知不覺,第二天到了。
“天策,你真要去參加許家慶功會?”
蘇涵月不放心的問道。
“是的,你要一起去嗎?”
“不去。”
蘇涵月說完,便有些生氣的離開。
望着蘇涵月的背影,陳天策淡然一笑。
他知道,蘇涵月是擔心自己。
不過,他說的都是事實,他真沒把許家放在眼裏。
他倒要看看,許家能玩出什麼花樣。
陳天策動身前往酒店。
今天的酒店,已經被許家包了。
雖然距離慶功會還有一個多小時,但各位嘉賓,基本都到了。
停車場裏,豪車林立,酒店裏,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穿金戴銀。
他們滿臉堆笑的向許家道喜,互相寒暄。
穿着休閒服的陳天策,在人羣中,顯得格格不入。
正在接待客人的許輝,看到陳天策後,忍不住提醒許萬山。
許萬山眯眼掃了幾眼陳天策,臉上浮現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沒想到,這小子真敢來。”
“很正常。”許輝分析道:“他一個無業遊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白喫白喝的機會。”
許萬山冷哼一聲,“希望他待會兒,還能喫的下去。”
就在許輝準備上前給陳天策打招呼時,有三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圍了上去。
“你是陳天策?”
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陳天策看了他們幾眼。
不過並沒有什麼印象。
“我們認識嗎?”陳天策問道。
“當然認識!陳天策,你該不會這麼忘恩負義吧!”
“你能活着,完全是因爲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看到陳天策的模樣,這個男人顯得有些氣憤。
他把脖子伸得老長,用手指着自己鼻子,“我是莊輝,你忘了?”
“當初你被陳家趕出來時,你餓的跟狗一樣在地上爬,是我給了你一袋饅頭,你才撐下去的。”
“你居然連我都不記得了,簡直就是忘恩負義。”
“早知道,我不救你的。”
聽到莊輝這名字,陳天策的確有些印象。
他是京城莊家的少爺。
他記得很小的時候,他們都不是很對付。
莊輝一直找自己麻煩。
“莊哥,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有愛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旁邊這個年輕人黃秋波笑着開口。
“舉手之勞而已,其實我也沒你說的這麼偉大。”
“你們不知道,那一袋饅頭,都發黴了,連我家狗都不喫。”
聽到這話,黃秋波玩味的笑起來,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我明白了,原來這小子,連狗都不如啊!”
陳天策面無表情的直視他們。
“你看什麼看?要是不服氣,動手啊!”
黃秋波顯得格外蠻橫,“莊哥在京城,混的順風順水,你拿什麼跟他比?”
“莊哥願意嘲笑你幾句,那是你的福氣。”
陳天策挑眉望向黃秋波,“我們認識嗎?”
面對陳天策的詢問,黃秋波難掩憤怒。
可就在這時,莊輝淡然一笑,“天策,話可不能這麼說,以前不認識,現在你們不就認識了嗎?”
“他現在可是一家公司的大老闆,這可是資源。”
“對了,你現在有工作嗎?”
“我聽說你好像坐牢剛出來!現在是無業遊民吧!”
“像你這種有案底的人,根本就沒有公司願意要你。”
“要不你趁這個機會,跪在他面前求他。”
“或許他還能給你安排一個工作。”
莊輝滿臉壞笑的開口。
“莊哥,我們公司,哪裏需要這種廢物?”
黃秋波恰到好處的附和道。
“老弟,話可不能這麼說,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們公司差一個門衛對吧,他雖然比狗差一點,但看門應該還不錯。”
“最主要的是,你不用給他工資啊,每天幾個發黴的饅頭,就能打發他,多划算。”
黃秋波這算是聽明白了,莊輝並不是真的想幫陳天策,而是想方設法羞辱他。
“莊哥,這個不錯啊,饅頭可比狗糧便宜多啦!”
“你們說完了嗎?說完了,趁我還沒發怒之前,跪好求饒。”
陳天策冰冷的聲音響起,“機會只有一次,你們好好把握。”
陳天策的話語,徹底激怒莊輝和黃秋波。
“讓我們給你這喪家犬下跪?”
“誰給你的勇氣?”
黃秋波氣急敗壞,咄咄逼人的問道。
至於莊輝,則眯着雙眼,“我要是不跪呢?”
“聽你這語氣,你還打算在這裏鬧事?”
莊輝傲慢的昂着頭,“今天可是許家的好日子,你要鬧事,想過後果嗎?”
“許家,可不是你能得罪的。”
“是嗎?我從沒把許家放在眼裏。”
說完,陳天策便朝莊輝走去,一邊走,一邊開口,“我給過你們機會,很遺憾,你們沒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