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陳天策被打死,許萬山心情大好。
坐在車上的他,幻想着黑雨將軍感謝自己的畫面。
幻想着黑雨將軍成爲許家靠山,自己風光無限的場景。
“爸,我們不給許剛打電話問問情況嗎?”
正在開車的許輝,開口問道。
“現在可不是打電話的時候,辦完這麼大的事,小剛現在肯定很忙,我們先別打擾他。”
“等他把事情理順了,會聯繫我們的。”
許萬山一副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樣子。
許輝贊同點頭。
當他們來到凱賓斯基酒店時,酒店門口已經拉起警戒線。
警戒線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許萬山和許輝擠進人羣,尤其是許萬山,激動的拿出手機,準備拍下陳天策慘死的模樣,然後與黑雨將軍分享。
他好不容易擠到最前面,當他面帶笑容的準備拍照時,他渾身一顫,臉上笑容瞬間僵硬。
他看的很清楚,倒在血泊中的人,並不是陳天策,而是他小兒子許剛!
看到這以後,許萬山大腦一片空白。
他發瘋般衝進去,將倒在地上的許剛擁入懷中。
“兒子,醒醒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醒醒,告訴爸爸啊!”
就在許萬山開口說話時,許剛的手機響了一下。
是一條短信。
“言而無信,該死!”
看到這以後,許萬山手有些顫抖的撥通那個電話。
滿腔怒火的他,卻聽到手機裏傳來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警察,快查!有線索!”
站在許萬山身後的許輝,其實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
打死許剛的,肯定是僱傭兵團的那些人。
而他們說的言而無信,應該是一小時之內,沒有拿到兩千萬。
這麼一想,應該是許萬千害死了許剛。
如果沒有許萬千搗亂,他們早就拿到兩千萬了。
“爸,別這樣,再傷心,也改變不了現實,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儘快給小剛報仇。”
對於許剛的死,其實許輝心裏挺複雜的。
他的確很傷心,畢竟許剛是自己親弟弟。
但內心深處,卻有一種竊喜。
他們雖然是兄弟,但他的存在,同樣也是自己分家產時的阻礙。
大家族,爭奪家產很現實,就像許萬山和許萬千一樣。
許剛現在死了,對自己而言,應該是好事。
“兇手都沒找到,上哪兒去報仇?”
許萬山很失落的發問。
“爸,兇手不就是二叔許萬千嗎?”
聽到這話,許萬山瞳孔猛然收縮,眼神中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殺氣。
沒錯!
殺死許剛的兇手是許萬千!
如果不是許萬千的阻攔,許剛不會死!
許萬山雙眼瞪得滾圓,表情格外猙獰,“我要讓他償命!”
聽到這話,許輝在心中暗自竊喜。
父親與許萬千動手,最大的受益者,還是他。
如果父親能一舉剷除許萬千一家,那許家以後,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就在許萬山準備回去找許萬千算賬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來電提醒上的名字,許萬山不得不讓自己保持冷靜。
“黑雨將軍,有何吩咐?”
“事情辦妥了嗎?”
沉默幾秒,纔開口道:“沒有。”
“你之前是怎麼說的?既然你搞不定,就別爲難自己了。”
聽到這話,許萬山慌了,“黑雨將軍,您別生氣,我這邊出了點意外,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事搞定的。”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不用你動他,我留着他,還有用!”
說完,黑雨便掛掉電話。
許萬山拿着手機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着,手機差點落在地上。
他做夢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
陳天策沒死,黑雨沒討好,自己反而還搭上兒子的性命!
他並沒有反思自己,而是在心中埋下仇恨的種子。
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因爲許萬千。
他要讓許萬千償命!
此時的黑雨,正在總統套房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一切。
看了幾眼後,他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陳天策。
心中感慨萬千,這看似毫不相關的一切,卻都被陳天策所掌控。
仔細想想,許萬山挺可憐的。
居然與陳天策爲敵。
陳天策緩緩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應該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
“那我先回去,有事電話聯繫。”
陳天策說完,離開房間。
此時在陽晨美林小區,蘇涵月不知打了多少電話,聯繫過多少人,想讓人幫幫陳天策。
可沒有一個,願意出手。
就在蘇涵月焦頭爛額時,敲門聲響起。
看到門外這人,蘇涵月有些意外,“你是路楓?”
“真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路楓滿臉淺笑,文質彬彬的開口。
“我哪會不記得你,你可是咱們大學的風雲人物。”
蘇涵月笑着開口,不過心裏卻很納悶。
她想不明白路楓來幹什麼。
畢竟大學畢業後,他們就沒有任何聯繫。
“你老公的事,我聽說了,的確挺莽撞的。”
“我也聽說,你四處找人幫忙,我是來毛遂自薦的。”
哦?!
聽到這話,蘇涵月很意外,“你能幫我老公?”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大學畢業後,我去了京城打拼,這些年來,我有了自己的公司,並且在那裏站穩腳跟。”
“無論是許家還是莊家,都是我的合作伙伴。”
“我的話,在他們面前,還是有些分量的。”
聽完這些,蘇涵月雙眼放光,“這麼說,你能救我老公!”
“能不能救,關鍵還是要取決於你的態度。”
“我?”
蘇涵月有些不解的指了指自己。
“沒錯,要看你願不願意做出犧牲。”
“需要我做什麼?”
路楓臉上始終掛着笑容,他沉默幾秒,不慌不忙的開口,“我在酒店訂了個房間,你陪我回去。”
“我們喝點紅酒,好好回憶一下以前的生活,共度今宵。”
聽到這話,蘇涵月臉上多了幾分厭惡,“路楓,你這個要求,過分了吧!”
面對質問,路楓也不生氣,恰恰相反,他笑的更加玩味,“我之前說過,你老公能不能平安無事,完全取決於你的態度。”
“你要是覺得我要求過分,那隻能說明,你不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