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白姨把視線看到了女孩。
“過來!”白姨對着女孩喊道。
孩子被嚇到的一般的退了一步,但隨即她擡起頭看了眼陳峯,好像還真的準備過去。
陳峯趕緊低下頭安慰道。
“沒事的,你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站在我身邊就好。”
可孩子卻搖搖頭。
她鬆開拉着陳峯的手,看着陳峯往後退了一步。
“你在害怕她,沒關係的,你不用怕她。”
陳峯又繼續對着女孩說道。
可女孩卻已經退了好幾步,似乎在其中不僅僅是害怕,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陳峯沒有阻止,拉住之後,他又能做什麼。
等到女孩徹底走到了白姨身旁,白姨說。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你,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說着,她就要帶着女孩離開。
青丘追了過去,他問。
“白姨,青梔小姐現在還好嗎?”
白姨看着青丘時,臉色要稍微好一些,但卻還出很冷冰冰的感覺。
“她的傷已經差不多了。但我已經禁止她再出山,你就算等在這裏,她也不會回來。你好自爲之。替我向你師傅問好。”
最後說完一句,她就沒在理會青丘,拉着女孩朝着原路返回。
女孩回頭看了陳峯一眼,抿着嘴,可能想要說什麼,但知道走了幾步,她都沒有說出口。
失落的不只是陳峯,還有青丘。
“她不會再回來,你還在這裏等着嗎?”
等到只剩下他們兩人,陳峯問。
“不知道,也許是時候回去了,我答應了師傅一定會在去世前回到他身邊。”
陳峯聽到青丘的話,一種突然的孤獨感籠罩過來。
青丘離開的日子很近,在白姨過來的三天後,他就準備離開了。
他走的時候就只是帶着身上的那柄劍,再無其他長物。
好像這裏就徹底的剩下陳峯,陳峯在想着是不是他也應該離開,可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還有人在等着他。
獨自一人過了一個星期,那個絡腮鬍子的兩米大漢就再次兩到了小屋。
這一次陳峯沒有再對他冷漠,而是給了他一碗水,然後問了他外面的事情。
“你知道天山派的那位宗師嗎?”陳峯問。
大漢放下手中空掉的碗說道。
“嗯,知道,不過好像天山派出了很大的事情。他們家的兩位少主人好像被人給殺了。”
“那他們到底有沒有找到兇手?還是之前傳出來的那位嗎?”
陳峯覺得上次見到聶華風時,他既然說了自己不是兇手,他覺得怎樣對方都會有些思量的。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但在我進山之前恰好聽說,天山派殺了東北王的兒子。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就鬧到了一起。反正這事鬧得和熱鬧,幾乎都是人盡皆知了。
我聽到有人說是東北王阻攔了天山派下山發財的道路,所以天山派纔會出手教訓了一下東北王。
也有人說是東北王的兒子參與到謀害天山派兩位少主人的陰謀了,招致了天山派的包袱而已,但到底是什麼原因,這個還不太清楚。”
他不敢賭,宗師的恐怖他還是記憶猶新。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覺得神清氣爽,看着這個絡腮鬍子的大漢也都覺得眉清目秀。
只是相較於陳峯的喜悅,大漢沒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宗師,心情很是失落。
陳峯想起白姨說青梔不會再回來,所以準備將事情告訴他,讓他以後也不用再來了。
但還沒等到他開口,在遠處山林裏走來的那個身影看着卻特別的像是青梔。
他驚疑的站起身,想要看到仔細。
而一旁的大漢也同樣看了過去,他疑惑的問。
“那個會不會就是那位宗師?”
等到青梔再走的近些,陳峯才確認確實是她。
可真的沒想到青梔居然會回來,可是青丘已經走了,他還是錯過了。
“這個傢伙是誰?”
青梔走到兩人的面前,似乎對於陳峯還在這裏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只是看向了一旁的大漢。
陳峯愣了下,他只是想着大漢可能是來學武的,但他也沒有問過。
“你找她是要做什麼?”
陳峯問向大漢。
大漢好像很激動,他着急的拿過自己的揹包,然後就在裏面開始不斷的翻找。
找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像是娃娃的東西。
“您還記得這個娃娃嗎?”他期待的望向青梔。
但結局卻讓他有些失望,青梔搖搖頭說道。
“不記得,這個東西和我有關係嗎?”
“三年前,在西北荒漠,你和一個小女孩說過的事情,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青梔還是搖搖頭。
“三年前,我確實去過西北荒漠,但至於你說的小女孩……。”
大漢一而再的失望了,他放下手中的娃娃,嘆道。
“如果您忘記了,那就算了,本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青梔有些好奇的問。
“我只是沒想起來,你可以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也許我就記起來了。”
大漢可能已經不抱有什麼希望,但還是將事情說起。
但他說的故事簡單的沒有任何可以讓人去懷戀的地方,也難怪青梔會那樣輕易的忘記。
其實就是一個孩子和青梔機緣巧合的待了一天,青梔可能只是隨口答應她,如果她去找她,便可以答應她一個願望。
可這個本來相距千里的條件,青梔從來就沒有想過女孩回去找她,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大漢會真的找了過來。
所以等到大漢說完,青梔問。
“那你找到我,是想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大漢聽到青梔這樣問他,他反而有些不太願意開口,可能他想要說出的事情非常困難吧。
“你走了那麼遠的路,不就是爲了那個願望嗎,既然那是我說出的話,我自然會答應的,你不用感到有任何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