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開門,千尋謙不敢離得太遠,而一時之間,那兩人也沒有上前,不知道在等待什麼。
“你們難道不上來嗎?”千尋謙問道。
依舊是那柔媚女人說話:“千尊主,您還是不用擔心我們,大門開啓之後,我們自然會離開,上去和您打,若不是我們的腦子出了問題,可不敢做出這種想法來。”
千尋謙好奇,不知道女人說的是真是假。
“你們等到大門開啓之後離開,你們過來難道就只是爲了殺死我四個千家子弟?”
“如果千尊主願意這樣想,那也可以,就當我們與那幾位高足有些齷齪,所以纔會下了殺心。”女人嬌笑道。
千尋謙自然不會這樣相信:“可當門被打開之後,你們覺得你們還有機會逃掉嗎?若是讓你們這樣跑了,老子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若這話從一般人口中說出,漠狼的兩位可能會嗤之以鼻,可這話卻是一位宗師說的,她們自然知道其中分量。
可如果沒有早早想到這些,他們怎麼敢挑釁宗師的鬍鬚。
“我們姐妹向來喜歡刺激,若今日從千尊主手中可以逃掉,日後在外也多了些吹噓的資本,若是真的逃不了,也只能說是我們姐妹的命,那也怪不得別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千尋謙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他不時的報出一個天罡或是地煞的名稱,那千家子弟就會在對應的鎖孔之中旋開,每一步他都要再三確認,卻也不能超過時間。
雖然看着輕巧,可那其中的心裏壓力卻是巨大的,不說失敗對於整個千家的影響,而錯過的可是整個太昊密藏的開啓,而這份期待也是海獅樓和千家共同的,幾乎就是不容有失。
千尋謙心中暗自數着還剩下多少,他也一直盯着對方兩人,等到那一刻結束,他就動手,以他的速度,這兩人絕不可能跑得掉。
可看着,心中卻有些莫名的驚疑。
這兩人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害怕,連猶豫的情緒都未曾顯露一絲,難道他們是真的不害怕,或者如她們所說,她們更加享受這種刺激。
可雖然無法明白,但千尋謙是個直接的人,做就好了。
時間彷彿過得很慢,雙方也都不再說話,都只是再等待着大門的開啓。
“天魁。”
這便是最後一個位置,聲音未落,千尋謙身形已經近前,積攢了這麼久的怒氣也是立即迸發出來,如排山倒海之勢。
宗師之怒,千人不敵。
雖然境界已然入了巔峯,可與宗師相比,自然不可能一較高低。
千尋謙身體剛到,那邊兩人就開始朝後退去,她們速度也快,可與千尋謙的距離卻還在拉進。
站在那大門前的千家子弟長長的舒了口氣,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望着面前的大門,正一點點的開啓,機擴之聲,金屬磨合之聲,石塊與鐵門摩擦之聲,一時之間就像是奏起了雜亂樂章的演歌廳。
可雖然混雜,但那種氣勢依舊讓人心中臣服,如同泰山崩於前,絕不可能做到面不改色。
一拳砸出,柔媚女子架設在洞中的絲線恰好攔在千尋謙的拳頭之前,當千尋謙感知到有東西存在,便立即收回了拳頭。
剛剛只是輕輕一觸摸,他就感受到絲線的韌性,那絕不是普通的線,若是千尋謙剛纔一意孤行,繼續下去,雖然可以將絲線給繃斷,但他自己不免也會受傷。
簡直就像是用他自己的力氣去劃歸到一線,來破除他的攻擊。
而剛剛的一絲停滯並沒有讓千尋謙停下,他再次追了上去,這一次有了防備,將罡氣凝結一點,同樣可以針對這種絲線的阻攔。
幾乎是觸之既斷,連阻礙都做不到。
眼看着千尋謙就要近身,遮面女人匕首回身一斬,卻沒想到千尋謙反應如此之快,再躲開之後,還伸手抓向了女人的手腕。
柔媚女人見機急忙補救,一根繡花針直撲向千尋謙的面門,千尋謙只好暫時放棄,偏過身躲開了。
可就在這時,剛纔那站在門前的千家子弟,卻微微的笑了起來。
他緩緩的朝着已經開啓了一道縫隙的門內走去。
本來千尋謙不會注意到身後發生的事情,可在那千家子弟移動時,他手中的光線也跟着改變,千尋謙便下意識的看了眼。
“千炎,你在做什麼?”看到之後,就厲聲喝道。
可這位叫做千炎的千家的子弟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千尋謙的話,他還是直接走了進去。
千尋謙立即想到不妙,也顧不上去追面前的兩個女人,轉身就要去抓住千炎。
一看情況,兩女也不會讓千尋謙離開,也同樣回身阻止。
但可惜,如果是逃跑,也許還有希望,這般正面硬碰,幾乎是毫無機會,只是一拳硬抗,就將遮面女人給擊退了數步之遠。
另一位的暗器甚至連千尋謙的邊都沒有擦到,更不要說是阻攔了。
而千炎已經走了進去。
裏面的東西雜亂的堆積着,多是金子玉石這般的財寶,光線打在上面,反射的光芒也煞是好看。
而裏面還有一道空門,千炎朝裏走去,只是一座空室,其中一個坐檯,坐檯上是空着的,接着就是其他的七個門,各自的門框上標着八卦印記。
千炎回身來看自己走進來的門,上門則是“巽”。
他想了想,便走向了那個乾字所在。
而這時,外面也傳來了動靜,看來是千尋謙已經過來。
可千炎好像不慌不忙的樣子,只是呆呆的看着門口。
千尋謙的一步踩在腳下,帶着揚塵,沉重之極,像是連這寶庫之中,都被整個晃動了。
而再一步,千尋謙已經走到了巽門之下。
他看向千炎,冷冷的問道:“你就是千家的叛徒?”
千炎輕笑着搖搖頭:“我不是。”
千尋謙一愣,這般時候,他還要否認:“你想要找死,老子就成全你,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