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些人街頭流浪漢們的可憐,因爲他自己就曾經做過欺負他們的事情,就算是打罵,在他們身上吐痰,他們都無法反抗,他們是最弱小的一羣人。
孫永旭想着,就拼命的搖頭,決不能成爲流浪漢,不能讓別人隨意的朝我身上吐痰。
他越是想着,便越是害怕。
心中慢慢的也是升騰出一絲對於權利的渴望,他知道只有自己坐到了那個位置,將自己的兩個哥哥給徹底的排擠下去,那他纔可能一直留在孫家,才能擁有着數不清的財富。
他坐在陽臺看向酒店的外面,這時電話響起,拿過手機一看,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是他那個沒用的姐姐,孫莉茉。
他並不想去接這個電話,但是他知道這個電話會一直打來。
“幹什麼?”孫永旭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永旭,你還好吧?”電話裏傳來軟糯的女子聲音,像是醇香的女兒紅。
“我要是不好,還能接你電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聽說燕京那裏出了殺人的事情,而你好像也恰好就在。”
聽到是關心的內容,孫永旭稍稍的緩和了語氣。
“我恰好沒在,所以也沒有波及到我,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說着,就自顧自的掛了電話,也不管對方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話了。
宴會的事情他也很快就聽說了,畢竟當時他就是從那個宴會廳裏出來的。
但也多虧了陳峯讓他離開,他纔沒有經歷那種事情,甚至他覺得陳峯就是他的福星,這只是剛見面便已經讓他遠離這麼危險的事情,那在未來自然也就能夠幫助他成爲孫家的主人。
人在迷茫的時候,總是希望藉助一些超自然的事務,比如說毫無根據的迷信。
孫永旭似乎已經看到了未來勝利的曙光。
但想着,他又想起了自己那個討厭的姐姐。
其實說到底,他連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那麼討厭,只是看着她軟弱的樣子,他總是氣不打一處來,也許就是因爲她無法幫助到他,或者就是同樣也是被欺負的那個,這讓孫永旭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但是這種痛苦也並不是毫無道理的,從他們的母親開始,便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孫永旭並不願意去想起這些,他拿起電話,撥通了這家酒店裏特殊服務。
一個星期的時間,林婉秋的心情終於恢復了很多,而在她堅持的要求下,陳峯也不得不暫時的離開,去往外面。
雖然陳峯本身在公司層面並沒有太多的事情,他基本也是讓他了柳醒去主持,但他也還是有着自己的事情。
那日生日宴會的事情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但到了最後的結論卻一直懸而未決。
這讓陳峯很不高興,在燕京的地盤,在他的面前發生這種事情,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一家清淨的酒吧裏,似乎喝酒是每一個孤獨的人都喜歡做的事情。
此時人很少,三兩個左右,也是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你就是陳少?”剛坐下沒一會兒,便有人來到了陳峯面前問道。
陳峯看向他,是一個不過十七八歲的孩子。
“我就是,是的大狗讓你過來的?”陳峯問道。
“是狗哥,他讓我在這裏看到你之後,就帶你過去。”
“好!”說着,他便起身。
陳峯自然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他找到這位叫大狗的人,也只是想要從他這裏得到什麼消息。
一個城市總不能所有人都是光鮮亮麗的,總有些人生活在最底層,做着最骯髒的活,但因爲許多的原因,他們無法如普通人那樣活的自在,那樣光明,可他們也是需要生存。
於是,抱團取暖就是他們天然的需求了。
這位叫做大狗的人便是在這片地區的負責人,他認識很多人,也有着自己的資金流動,手下許多閒着的人,只要需要,他可以給你提供任何的服務。
甚至不侷限在正經的事情。
酒吧的酒保並沒有去阻止這個十七八歲青年帶着陳峯走進後面,那裏應該是酒吧工作人員纔可以進入的,看起來這位大狗應該和這家酒吧也是有着什麼關係。
不過,陳峯並不關心,這是他們的生活法則。
從後門走出,便是一條巷道,擺放了許多雜亂的東西,路旁蹲了三四個人在那裏抽菸,看到青年帶着人過來,他們才站了起來。
“這就是那個什麼陳少,看起來還人模人樣的。”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叫做阿強的說道。
“強哥,這人是狗哥要找的,現在我把交給你了。”
“走吧,你小子就知道惦記着你那個大屁股的馬子,一做事就推三阻四的,遲早有一天會死在那個女人身上。”阿強笑罵着。
那青年諂媚的笑着,阿強看不過去,就想要在他身上踹上一腳,不過被青年躲了過去,然後一溜煙的就跑了。
等到青年離開,阿強纔看上陳峯,道:“狗哥讓我們帶你過去,但在此之前,你應該知道規矩吧!”
陳峯蹙起眉頭,他還真的不知道。
“什麼規矩。”
阿強冷哼一聲,道:“看來是個新人啊,怪不得之前都沒有看到過你。”
他打量着陳峯,伸出手在陳峯的衣服上挑撥了幾下。
“看起來是個有錢人,那最好了,入場費交一下吧!”?
“多少錢?”
“不多,兩千。”他伸出兩根手指,接着又補充道:“不過是沒人兩千。”
這裏一共有四個人,那加起來便是八千,錢倒是不多,可這進門就開始要錢,看來後面的胃口可不小啊。
“八千嗎?”陳峯問道。
阿強搖頭道:“你不會數數嗎,加上剛纔的小子,一個兩千,他媽的不是一萬二啊!”
這輪到陳峯疑惑了,就算是加上剛纔那小子也就只是一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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