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楠,你倒是說話啊!”蕭婼踏前一步,頗有股咄咄逼人的意味。

    “你不是說峯哥是給我刷禮物的那位神豪嗎?你不是說峯哥包養了我和婉秋嗎?現在呢?你還敢把自己說的話重新說一次嗎?”蕭婼冷冷看着王雅楠,她要趁着這個機會,洗清王雅楠潑在林婉秋身上的髒水。

    王雅楠給她潑髒水,她不介意,因爲她早就把自己弄髒了,但王雅楠心給林婉秋潑髒水,她絕不同意!

    “我……”

    王雅楠嘴皮子動了動,最終卻不知該如何張口,她並非沒有證據,她只要把那晚發生在紅葉會所的事情如實說出來,衆人就會明白,眼前的陳峯,絕對不簡單。

    可她敢嗎?

    她不敢!

    她要敢把陳峯打了劉坤和武志科臉的事情說出來,那兩人,絕對會活剮了她。

    “以後少幹些血口噴人的事情,給自己的嘴巴積點德。”蕭婼冷冷看了王雅楠一眼,只覺心裏快意無比,陳峯這輛桑塔納,終於讓她出了口惡氣。

    “這王雅楠也真是的,嫉妒人林婉秋就直說啊,搞這種下作的手段幹什麼。”

    “就是,還說什麼這屌絲就是給蕭婼刷禮物的那位神豪,當我們沒長眼睛嗎?”

    “譁衆取寵罷了,我早就看出來她不是個好東西了。”

    衆多女生紛紛將矛頭指向了王雅楠,畢竟是王雅楠之前那番話,讓她們冒着寒冷,從後臺跑了出來,本以爲能目睹傳說中的神豪真容,結果卻看到了一個開着桑塔納的臭屌絲,玩人也不帶這樣玩的啊。

    衆多女生的苛責,自是一字不落的落入了王雅楠耳裏,可偏偏,王雅楠還無法反駁。

    “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的。”

    實在被氣的不行了,王雅楠便恨恨的撂下了一句場面話,轉身離開了校門口。

    “峯哥,我們進去吧,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沒有了王雅楠這個惹人的蒼蠅,蕭婼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好。”陳峯笑着點了點頭。

    隨後,林婉秋和蕭婼一左一右,夾着陳峯進了中海大學校門。

    這一幕,頓時便讓林婉秋的幾個愛慕者眼紅不已。

    雖然蕭婼剛纔那番話,已經證明了陳峯並不是那個給她刷禮物的神豪,可陳峯和林婉秋的關係,卻是實打實的啊。

    場內的人,只要眼睛不瞎,就都能看出來,林婉秋看向陳峯的眼神裏,藏匿了多少歡喜,那種歡喜,絕不是裝出來的。

    是真情實意的,是自然流露的。

    這讓他們怎能不嫉妒?

    “媽的,一個開桑塔納的臭屌絲,也敢惦記婉秋?”

    “就是,這樣的臭屌絲,就連給婉秋提鞋都不配,更別提當給婉秋男朋友了。”

    “絕不能讓他玷污婉秋,今晚我們必須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讓他明白,婉秋不是他這種垃圾能染指的。”

    在場的那個男生,不是心高氣傲,眼高於頂之輩。

    若陳峯是個富二代或者比他們優秀,他泡林婉秋也就算了,可偏偏,陳峯就是個一無所有的屌絲,這樣的廢物,憑什麼將他們的女神騎在胯下蹂躪?

    “峯哥,今天是中海大學建校百年的紀念日,這次紀念日,校方很重視,所以早在半個月前,校方就開始爲校慶典禮做準備了。”

    “作爲校慶典禮重中之重的晚會,校方更是投注了很大的精力,不但準備了精良的節目,而且還請了不少社會名流和功成名就的校友助陣。”

    “那邊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是中海市一把手的頭號祕書,名叫楊建雄,中海市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經他手處理。”

    “那個穿着一身阿瑪尼的矮個子男人,是豐達集團的董事長,名叫朱慶豐,現在所有畢業的校友裏,朱慶豐不一定是混的最成功的一個,但他絕對是最有錢的一個,他的豐達集團去年在港島上市時,市值曾逼近過三百八十億。”

    蕭婼一邊向陳峯介紹着人羣中幾個鶴立雞羣的人的背景,一邊觀察着陳峯臉上的表情,她很想知道,陳峯看到這些大人物,會是個什麼表情,羨慕,亦或是不屑?

    無論哪種,都可以幫她判斷,陳峯的大概身份。

    上次在紅葉會所時,她以爲陳峯是仗着石破軍,才走出的那道門,要是沒有石破軍,陳峯那一晚恐怕會死在紅葉會所。

    可這次見到陳峯後,她心裏卻生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也許陳峯的背景,並不比石破軍差多少,甚至還猶有過之?

    毫無疑問,她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如果她這個念頭爲真的話,那後來那位給她刷一百五十萬禮物的神豪,也許根本就不是什麼陳峯的朋友,而是陳峯本人!

    所以今晚,她纔想試探陳峯,她想知道,陳峯的大概背景。

    而眼前,這些名動中海的權貴,便是個很好的機會。

    如果陳峯是個普通人的話,聽到她介紹楊建雄和朱慶豐這樣的大人物,眼裏必然會流露出羨慕這種神色,如果陳峯不是個普通人,而是地位比楊建雄和朱慶豐還要高的大人物,聽到她這麼介紹,也許陳峯會嗤之以鼻,或者說不屑。

    這兩種神色,無論哪一種,都足以讓她判斷,陳峯的大概背景。

    可惜,陳峯卻再次讓蕭婼失望了。

    對於蕭婼所介紹的楊建雄和朱慶豐,陳峯從頭到尾都沒有流露出任何神色,陳峯的眼神一直都很平靜,很古井無波,既不羨慕,也平靜。

    這讓蕭婼有些頭大,她發現,她根本就捉摸不透眼前的陳峯,眼前的陳峯,和她以往所見過的那些青年俊傑,完全不同。

    他沉穩的就像一塊萬年頑石一樣,從不將任何情緒流露於表面。

    蕭婼心裏在想什麼,陳峯自然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陳峯也只會搖搖頭,說一句蕭婼想的太簡單了。

    楊建雄和朱慶豐,也許在常人眼裏,是頂天的存在。

    可在他眼裏,這兩人,卻是根本算不了什麼。

    不說別的,光把石破軍拉出來,就可以將兩人秒一條街都不止。

    這樣兩個人,怎麼可能讓他心緒有什麼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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