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掛着副盟主的名頭,但跟空冥大師這些武學大師相比,身份、地位都有所不如。
至於武志州……他只是對着衆人微微頷首,然後便走向一旁空蕩的甲板,望着登船口,似乎在等待景家傳人和陳峯的到來。
“管盟主,景家人什麼時候來?”當武志州離開之後,趙無道衝管南天開口問道。
“他們之前聯繫過我,說是中午會到這裏,應該快到了。”管南天回道。
“景家人來了!”彷彿爲了印證管南天的話似的,隨着他的話音落下,武當派掌門張天師眼尖,率先看到景家家主景雲峯帶着景騰父子朝着登船口走來。
而峨眉派掌門塵儀師太帶着兩名峨眉派的弟子,跟在景家人的身後,就彷彿景家的小跟班似的。
“景家好大的排場!”
看到這一幕,幾乎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峨眉派曾是與少林、武當齊名的名門大派,屬於華夏武學界的旗幟,雖然近代有些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除了武當、少林之外,即便是八卦門都不敢說能穩壓峨眉派一頭。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峨眉掌門塵儀師太卻像是跟班一樣,跟在景家人的身後,這不得不讓衆人感嘆景家人的排場之大,實屬罕見。
“景家家主景雲峯到!”
“峨眉派掌門塵儀師太到!”隨後,當景雲峯等人走到封鎖口時,那名工作人員立刻大聲報出他們的身份。
對此,無論是景雲峯和景世明、景騰父子,還是塵儀師太都沒有去看那名工作人員一眼,徑直進入封鎖區。
那名工作人員非但沒有上前阻攔,反而被幾人身上所散發出的駭人氣勢壓迫得連續倒退好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近乎虛脫。
看到這一幕,站在甲板上的武志州微微皺了皺眉頭,而管南天等人則是彼此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根據華夏武學界記載,景家每一次出世都會震動華夏武學界,鬧出很大的動靜,這一次也不例外,可謂是先聲奪人!
“景大師,好久不見。”
隨後,當景雲峯帶人登船之後,管南天起身,率先與景雲峯打招呼。
“南天,我們是有些年沒見面了。”
景雲峯點頭回應,並未稱呼管南天的職務,然後看了一眼空冥大師、張天師和趙無道三人一眼,道:“倒是我與空冥、張天師和趙無道三人曾在六年前見過一面。”
愕然聽到景雲峯的話,空冥大師三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六年前,景騰第一次走出景家祖地,外出遊歷,挑戰少林、武當和八卦門最強傳人的時候,景雲峯也親自前往,當場見證了景騰以碾壓之勢橫掃三大門派最強傳人的場面。
如今,景雲峯當衆提及六年前的事情,可謂是絲毫不給少林、武當和八卦門情面。
“管盟主,既然你們都到了,那證明你們都知道那個叫陳峯的小傢伙會迎戰我家騰兒。”
“你可能有所不知,截至目前,陳峯尚未開口迴應或者表態要迎戰你兒子。”
耳畔響起景世明的話,感受到景世明那咄咄逼人的語氣,管南天臉上笑容逐漸消失,沉聲道:“至於我們這些人來這裏,是主觀認爲他會迎戰,而不是知道他要迎戰。”
“有區別麼?”景世明冷着臉反問。
“區別很大。”
這一次,不等管南天回話,武志州突然朝着這邊走來,他邊走邊說,語氣低沉,言語強勢,“我們認爲陳峯會迎戰只是我們的一種猜測、判斷,陳峯的態度才能決定這一戰是否會進行。換句話說,如果陳峯不應戰的話,我們所有人都會離開,而你們景家不得擅自對陳峯出手!”
“武志州,你加入戰盟後,到底是不一樣了,說話都硬氣了,不再是當年那個連跟我挑戰都沒有勇氣的懦夫了。”愕然聽到武志州的話,景世明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冷笑着說道。
當年,周破空突破化勁後,曾陸續挑戰過華夏武學界的隱世門派和家族,但作爲僅次於周破空的天才,武志州卻沒有這麼做,而是一直低調修行。
“你師傅難道沒有教過你面對前輩要尊重嗎?”
不光是景世明,景雲峯也開口了,他皺着眉頭,渾身散發着可怕的氣息,渾身精氣神鎖定武志州,冷哼一聲道:“剛纔那番話,你師傅說還行。至於你,算什麼東西?在老夫面前指手畫腳?”
“我代表我師傅和戰盟而來,我的話就是我師傅的話,也是戰盟的態度!”武志州竭力地抵抗着景雲峯的氣勢壓迫,不卑不亢地說道,景雲峯畢竟是半步宗師,場內所有人中,哪怕是管南天,都不一定是景雲峯的對手。
“呵……你師父倒是培養了個狂妄的徒弟。”
景雲峯冷笑一聲,沒有以前輩和景家家主的身份壓迫武志州。
一方面,他看得出武志州是一個非常強硬的主,另一方面,他對於武志州的師傅和戰盟多少有些忌憚。
畢竟,武志州的師傅武極空也進入了半步宗師的境界,一身武功深不可測,哪怕是他都沒有把握可以戰勝,而戰盟是代表國家行使權力,是華夏三大武者組織之一。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若是景家與戰盟對着幹,等於在挑釁這個國家的權威,這對景家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我自然不會擅自對那個懦夫出手。”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景騰開口了,言語之中所流露出的那份狂傲,比起景雲峯、景世明父子二人來說,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徹底闡釋了少年輕狂這四個字的含義,“但如果那個懦夫頭腦發熱選擇應戰,那麼即便我把他打成一條死狗,或者說把他剁碎了扔到西湖裏餵魚,也不能有人干涉,戰盟也不行!”
武志州聞言,深深看了景騰一眼,沒說什麼。
《天龍神衛盧來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