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他們只好走出船艙,硬着頭皮離開,否則的話,那會更加的丟人衆人會認爲他們不敢露面了!
不知是因爲武空在場,還是因爲景雲峯、景世明二人都知道事到如今,撂狠話只會徒增恥辱,爲此,他們都沒有再對陳峯說什麼,甚至沒有去看陳峯一眼,而是直接離開了此地,走得那叫一個匆忙。
然而。儘管景雲峯、景世明兩人都沒有說什麼,但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爲,景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而是會與陳峯不死不休!
陳峯對此也心如明鏡,但表情平靜如水。
與此同時,人羣中一名商場大鱷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摁下了發送鍵。
十分鐘後。
燕京。
陳伯庸面色陰沉、眉頭緊皺地回到了家中。
雖然陳峯與景騰的生死之戰並沒有現場直播,也沒有人拍照和錄製視頻,但他在比武結束的第一時間便知道了結果,並且在回家的途中收到消息:景家人沒有當場對陳峯出手。
這個結果,讓他很失望,也很惱火,以至於差點直接將電話打給了景雲峯,但考慮到景家損失了景騰這個傳人,肯定在火頭上,便又放下了手機,打算過段時間再聯繫景家。
“你不是說,景家人肯定可以擊殺陳峯那個野種麼?”
陳伯庸進入家中,連拖鞋還沒換好,妻子王秀梅便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嗖”地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扯着嗓子吼道:“爲什麼我剛纔接到消息,你口中那個景家傳人並沒有殺死陳峯,反倒是被那個陳峯在比武中打死了?”
沒有回答。
陳伯庸隨手將公文包丟下,然後穿着拖鞋,默不作聲地走向書房。
“你說話啊?”
王秀梅不依不饒地追在後面。
“你想讓我說什麼?”陳伯庸停下腳步,皺眉看着完全被仇恨衝昏頭腦的妻子,“你以爲我想看到是這樣一個結果?”
“你……你至少應該問問景家人吧?”
“有意義嗎?”陳伯庸語氣低沉地說道:“我們只是暫時沒有幫英柔成功報仇,而景家死了當代傳人,你讓我問他們什麼?難道讓我問爲什麼景家傳人會被陳峯打死麼?還是,你覺得他們願意看到自家傳人被打死?”
“可是,你不是說,景家信誓旦旦地說沒問題嗎?”王秀梅依然不甘心。
“他們是這樣說的,但最終的結果並非他們想象的那樣,也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陳伯庸面色難看道。
“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做了?讓那個雜種逍遙地活着?”王秀梅急眼了,那感覺要立刻看到陳峯被殺才甘心。
“還不是談下一步計劃的時候,至少今天不宜與景家談什麼。”陳伯庸說着,不再理會妻子,轉身走向書房。
他要去書房一個人呆着,調整情緒。
“陳伯庸,因爲你的話,我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英柔,陳峯這次必死。如今是這樣一個結果,你有沒有想過,英柔聽到會怎樣?我告訴你,這很有可能會成爲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她好不容易升起的生存希望破滅!”王秀梅怒道,之前聽到陳伯庸的話,她信誓旦旦的告訴了陳英柔,一定會殺死陳峯,結果現在,卻是景騰被陳峯殺死了,這讓陳英柔如何接受這個結果?
“你……”王秀梅一臉愕然,似乎全然沒想到,陳伯庸會說出這樣冷酷的話來。
“你他媽給我閉嘴,我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這一次,不等王秀梅把後面的話說出來,陳伯庸突然轉身,滿臉猙獰地怒吼道。
王秀梅被嚇得渾身一顫,將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
身爲陳伯庸的妻子,她很清楚,陳伯庸一般不發火,但一旦發火的話,她最好不要火上澆油,否則下場一定很慘。
不過,王秀梅雖然不能對陳伯庸發火,
但她對陳峯的恨意達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恨不得喫陳峯的肉,喝陳峯的血。
而此時,她更擔心的是陳英柔聽到比武結果後的反應。
與此同時,燕京某高檔療養院。
病人們用過晚餐之後,在看護的陪同下,三五成羣地站在一起聊天。
而陳英柔則是在一間高級病房裏緊緊攥着手中的手機,似乎是在等待什麼消息。
這時,一個護士面色難看的走了進來。
“陳小姐,剛剛得到消息,陳峯與景騰的生死之戰結束了……”護士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那個雜碎死得慘麼?”陳英柔忙忙興奮發問。
“唔”望着陳英柔那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的模樣,護士遲疑了一下,才實話實說道:“陳小姐,根據我收到的信息,死的是那個景騰,他被陳峯一腳踩死了。”
唰!
陳英柔的臉色頓時狂變,而後一臉不敢置信地望着護士,“你……你說什麼?”
“陳峯在比武中殺死了景騰。”護士再次說道。
“不!不可能!這他媽的絕對不可能!我媽託人專門告訴我,那個雜碎這次必死!”再次聽到護士的話,陳英柔的臉上再無半點興奮,有的是激動,甚至可以說情緒直接失控了,“你的消息肯定不準確!”
“……”護士無言以對,識趣地選擇了沉默。
因爲,她看得出陳英柔此刻的情緒太激動了。這個時候,哪怕她把嘴皮子磨破,陳英柔也未必會接受這個現實。
“你你再去打聽,我他媽要準確的結果!準確的結果,你明白麼?”眼看護士不說話,陳英柔像是瘋了一般,一把抓住護士的衣服領子,像是厲鬼一般,雙眼發紅,表情扭曲地吼道。
她沒瘋,只是不願從美夢中甦醒。
湖江飯店位於杭湖濱江區,是一家集餐飲、住宿、娛樂、休閒爲一體的五星級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