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築面露冷笑,夾雜着蔑視,還伸出了左手比劃了一下,試圖激怒天鷹,逼得對方應戰。
天鷹也是華國武者年輕一輩中的強者,天山派的驕傲,此刻聽到左築當着如此多人的面羞辱他,他如何能忍,幾乎下意識的就要開口應戰。
只不過他最終理智戰勝了衝動,想到了陳峯的那一句話,天鷹深吸了一口氣,把心中的不滿,壓了下去。
“怎麼回事?這麼慫嗎?”
“應戰啊,不就是一死嘛,別掉價啊!”
“真是個軟蛋,人家都讓你一隻手了,你還不敢應戰,真是慫到家了!”
“天鷹,你要是不敢打,趕緊下去,我們看陳峯的對戰!”
見天鷹沉默後,觀衆們一個個急的不行,有些站着說話不腰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紛紛言語挖苦。
“忍住,忍住,不要衝動!”
天鷹面色難看到了極點,拳頭緊握,指甲都已經扎進了肉裏,他不斷告訴自己不要衝動,千萬不要同意生死戰。
陽光照在天鷹扭曲的臉上,他此刻極爲憋屈,隨性閉上了眼睛,要不是陳峯的話語,他受此羞辱,豈能忍受,早就大戰一場,死又何懼。
見天鷹不爲所動,左築繼續嘲諷道:“你們支那人從上個世紀就這樣任人欺辱,知道爲什麼嗎?正是因爲你這種懦弱,無能的人太多了!”
這一句話,徹底的衝破了天鷹心底的防線,只見天鷹猛的睜開眼睛,渾身散出蕭殺之意。
就在這時,裁判突然開口說道:“比賽正是開始!”
“去死吧!”
裁判話音未落,天鷹怒吼一聲,氣勢攀升到了巔峯,直接衝向左築,他已經忍到了極限。
天鷹擅長用劍,但沒有劍,他已然很強,他已經把手臂化作利劍,此刻直奔左築的腦袋而去。
左築冷笑間躲過天鷹的攻擊,隨後一記手刀直奔天鷹脖頸而去。
天鷹面色一變,利用戰鬥本能,倉促的躲過左築這一擊,但他雖然躲過,卻露出了諸多破綻,對此左築那肯放過,立刻展開攻擊。
左築只是使用手刀對天鷹進行攻擊,但是左築速度太快,一刀接着一刀,天鷹應接不暇,一直處於被動。
二十多招口,左築抽回手刀,找準破綻一腳踢中天鷹的小腿。
危急關頭天鷹用體內真氣散去了大部分的傷害,但是還有一部分傷害,衝了進入,破壞了腿部組織,就連骨頭也受到了衝擊,天鷹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飛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這一瞬間,天鷹的腿斷了。
剛纔天鷹怒火中燒,使得他失去了理智,盲目出招下,被左築抓到了破綻,直接廢了他一條腿。
這種鑽心般的疼痛,使得天鷹冷靜了許多。
幾乎在天鷹倒地的瞬間,裁判迅速臨近問道:“天鷹你還能繼續比賽嗎?”
天鷹因爲疼痛的原因,一臉汗珠,當裁判詢問時,他搖了搖頭。
“好,此次比賽東瀛左築獲得勝利!”天鷹表態後,裁判直接宣佈比賽結果。
“原本還挺看好天鷹,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依我看那天或許是薩拉戈體力不支或者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才導致最終敗給天鷹!”
“原因比賽會很精彩,可沒想到就這麼結束了,真是掃興!”
當裁判宣佈比賽的結果後,原本安靜的賽場瞬間響起嘈雜聲,這些聲音大多數對天鷹的挖苦與諷刺。
對於觀衆的話語,天鷹看在眼裏,也聽到了拿着難聽的話,他忍着疼痛,一隻腿蹦着離開了賽場。
他想要逃離,這場比賽是他的恥辱,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只是天鷹想要離開,有些人卻不讓如願。
當天鷹剛下臺後,左築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伸手攔住了去路。
裁判見此一幕,立刻沉聲說道:“比賽已經結束,左築你想要破壞比賽的規則嗎?”
裁判此刻體內真氣流動,如果左築對天鷹出手,那麼他將在瞬間控制住對方,要知道雖說雙方前輩都在,但如果左築敢難道規則,他將立刻出手,畢竟天鷹的背後是華國。
“怎麼?”
天鷹面色陰沉,目光冷冽的盯着左築。
“我真是難以想象,像你這樣的垃圾是怎麼代表華國參戰?”左築沒有在擂臺上殺了天鷹,心有不甘,此刻繼續言語諷刺道:“若我是你,我就沒有臉活着走下擂臺,而且當場自裁!”
面對左築的言語羞辱,天鷹沒有剛纔那般激動而是淡淡說道:“我希望明天你還會如此囂張,明天的戰鬥中若是陳峯敗了,我見當着所有人的面自裁!”
天鷹的身上有些不同,他是個孤兒,而且還是個棄嬰,當他師傅蒼博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和狼羣相伴。
自從記事起他便在天山派習武,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習武是枯燥乏味的,但天鷹堅持下來了。
也許是長時間閉關習武,天鷹的性格有些孤僻,除了對師傅有些言語,對於其他人很少多言。
就這樣他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弟子,一路走來,被掌門人看中,準備讓他繼承掌門之位,只不過與其他傳人不同的是,天鷹從來不傲氣,一項平易近人。
天鷹雖然沒有傲氣,但有傲骨有尊嚴。
只是在今天這場比賽中,他的所有尊嚴在一瞬間被左築毀滅,這麼多年他從未有如此難堪。
當比賽結束後,原本需要把他送到醫院,可是他拒絕進醫院,而是一個人回到了酒店的房間,房門緊鎖。
蒼博身爲天鷹的師父,太瞭解這個徒弟了,他開導過天鷹,可天鷹把自己鎖在房間裏,自始至終都沒有迴應一句。
“哎,我去試試吧!”
武志州嘆了一口氣,表示去和天鷹溝通一下,打開對方的心結。
對比蒼博點了點頭。
武志州來到天鷹的房間門前,輕輕的敲了幾聲,可房間裏並沒有人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