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常在下到白霧籠罩的井中之後,踩着水面,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口中呢喃自語。
“姑娘,時間都這麼久了,該放下,就放下吧我這就把你的屍骨從井水之中打撈出來,找個好的地方安葬”
說話見,何常在脫下了自己的上衣,運轉真氣,運用魯班書中隔空取物的一招,攝取井底的白骨,將其放進衣服裏。
他剛纔之所以沒有在井口使用這一招,一是因爲距離太遠,真氣消耗太大。
二是因爲這一招太過驚世駭俗,怕嚇到田七和馬芳華兩人。
隨着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
田七望着古井,嘲諷道:“我早就說這井邪性了,何常在那個傻子偏偏不聽,非要逞能,這下子好了,把小命搭進去了,也不用吵吵着推房子,建設村子了”
馬芳華手捏衣角,看着古井,一臉擔憂之色,說道:“你別胡說八道,小哥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有事”
田七冷哼一聲,笑道:“人都下去這古井之中半個鍾了,還沒有任何動靜,他又不會龜息大法,恐怕早就已經死了”
“我不相信,小哥會這麼輕易的就死了”
馬芳華一臉篤定之色,說了一句,踱步朝古井走去。
田七將手中鳥籠,放在起身,快步上前,一把拉住馬芳華,告誡道:
“姑娘,別靠近這井邊,你還這麼年輕,完全沒必要和何常在那一個傻子一樣,自尋死路”
馬芳華身子停下的的那一刻,感受到了井中白霧氣的溼冷,一絲恐懼自心底蔓延了開來,斷了再上前的念頭。
“這故事曾全作笑談說,楚館燈影裏有幾過客,她撫下琴音灑落,落他舟上此爲她停泊”
田七重新坐回到黃花梨凳子上,打開手機,放了一首歌曲,開始逗籠子裏的鸚鵡。
馬芳華面露情急之色,望着盡在咫尺的古井,打心底產生了一種無力感,頓時感覺自己的勇氣好少。
不多時,何常在手中提着一個用衣裳包成的包裹出來了。
馬芳華看着何常在一副排骨模樣,但棱角分明,擁有六塊腹肌的身材。
不由伸手捂住眼睛,臉上浮現一抹紅霞。
田七原本一臉從容淡定,悠然模樣,見到何常在從井中出來之後。
面露駭然之色,問道:“何常在,你不是應該被怨靈纏身嗎,怎麼可能安然無恙的出來”
何常在朗聲開口:“什麼怨靈,簡直是扯淡,子不語怪力亂神我行的正,走的直,有什麼可怕的”
田七仔細打量了何常在一眼,發現他身上竟然滴水未沾,頓時嚇的身子踉蹌,接連後退幾步。
一臉惶恐的看向他,問道:“你是人是鬼”
何常在伸手一指自己的影子,淡然一笑,“當然是人了”
“我就說常在不會有事得吧,他可是很厲害的”
馬芳華可是何常在的鐵粉自然是不會害他怕的。
她徑直走到了何常在身邊,情不自禁的挽住了他的胳膊,仰着頭,一臉神氣道。
馬芳華意識到有點不對,面露尷尬之色,說道:“小哥,不好意思呀,我就是看到你安然無恙的出來,太激動了”
何常在淡然開口:“小事而已,無妨”
田七看向何常在手中的包裹,嘴脣顫抖道:
“你這裏面是什麼,是那個侍女跳井,帶下去的那些珠寶嗎”
何常在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二十那侍女的屍骨”
田七面露驚懼之色,說道:“何常在,你瘋了,把她的屍骨撈出來幹什麼”
何常在一臉正色道:“常言道,人死入土爲安,在水裏怎麼可能安生呢”
田七身子顫抖,嘴脣哆嗦道:“那你快走呀,拎着一包死人骨頭,我都覺得晦氣”
何常在玩味道:“我這次下井不僅撈到了那女子的屍骨,還撈到之前跟你說的一件物品,要不要”
田七不知多少個日夜都惦記這古井之中的寶貝,可就是沒有勇氣下去拿。
如今聽何常在把東西撈上開了,不免有些心動,問道:“啥咋,拿出來看一看吧”
何常在從兜裏掏出一支純金,雕工極其精緻鳳釵出來,遞給了田七,說道:“就是這個東西”
田七接過鳳釵,仔細端詳了起來,不由驚歎出聲。
“漂亮,實在是太漂亮了這玩意應該是古董吧,應該值老鼻子錢了”
一旁馬芳華,看着田七手中美輪美奐,十分精巧的金釵,十分羨慕,心想這東西要自己的,那就好了。
何常在面容平靜道:“金釵是好東西,不過應該不會賣的超過我給你開的兩百萬你要是不要簪子的話,我依舊可以給你兩百萬,不管怎麼說,現在這一座宅子,都是我的了”
馬芳華思索片刻,說道:“這金釵,怎麼說也是我的一個心願,自然不能給你不過我倒是想聽一聽,你口中所說的故事”
何常在從摸出一根菸,點燃抽了一口,不緊不慢,講述道:
“事情的真相是,你太爺爺以金簪相送,想強佔這位侍女,結果她抵死不從,手握金簪,刺傷了你太爺爺,當時你太爺爺一怒之下讓人把這金簪,連同她一起扔進了古井之中”
田七嚴聲道:“怎麼可能,我太爺爺不會是這種人的”
“故事就是這個故事,我沒有必要騙你金簪我已經給你了。我給你三天時間從這裏搬走,三天之後我會過來收房子的”
何常在說了一句,喊上對金簪戀戀不捨的馬芳華,出了田宅,開車帶往農家院駛去。
路上,馬芳華,看着開車的何常在道:“小哥,我們現在去哪裏呀”
“去南山,把副駕駛位上,這命運坎坷,這姑娘屍骨找個地方安葬,然後就去農家院休息。”
何常在瞅了一眼,身旁用衣服做成的包裹,淡然開口。
“哦”
馬芳華應了一聲,她想再問何常在一些事情。
不過預料到這些事,他應該不會說,也就沒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