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經歷,讓鄧文難以忘懷。
那個冷酷、殘暴的男人,如夢魘一般時常出現在他的夢中。
當這次齊囝依然讓他來‘請’楚雲夢的時候,心中不由自主的便浮現出那個男人的身影。
令人發自內心的恐懼。
但齊囝的命令他又不敢反抗,只好從公司帶來了七個打手以防萬一。
當空曠的公司,只剩下楚雲夢的時候。
鄧文也才鬆了一口氣。
言語能調戲到,商業有名的美人楚雲夢,大大的滿足了在場所有男人的言語快感。
而當他們正開心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個破壞氣氛的聲音。
“哦?笑的這麼開心,什麼高興事,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唄!”聲音低沉而沉穩,令人紛紛回頭向後看去。
房間內人太多,也只有門口幾人能看見說話的年輕人。
身姿挺拔,器宇不凡。
門口打手一見說話之人如此年輕,心生不滿怒斥道:“滾犢子,哪裏來的傻小子,別從這裏礙事。”
說着便伸手去推林徹,可剛剛伸出去,卻被一把死死抓住。
有力一叩,三根手指便微微變形,以詭異的形狀向後扭曲。
“疼疼疼!”打手一陣大喊。
但這還不算完,林徹抓着手指,向辦公室內部推去,依靠着打手的身體,硬生生的開出了一條道路。
走了進去。
當鄧文和楚雲夢二人看見林徹時,都是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
倒是頗有默契的同時說道:“你怎麼在這裏?”
沒有理會鄧文,而是衝着楚雲夢微微一笑,說道:“娘做魚了,讓你早點回去喫飯。”
楚雲夢汗顏,又是這句話,每次來一問他都是這句。
娘做魚了。
你是多麼愛喫魚,主要是回去之後,你總會發現,今天晚飯根本就沒有魚。
鬆開打手的手指,在一旁的沙發坐下。
目光直視不遠處的鄧文。
陰寒,凌厲。
“鄧文,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爲什麼不懂得珍惜。”
鄧文面對如此目光,就如寒芒刺背,讓他升起一股要逃跑的錯覺。
冷汗淋漓。
“艹,鄧文也是你這小崽子叫的?年紀不大還學人家英雄救美?讀書讀傻了吧!哈哈哈!”一個打手出言嘲諷,而其餘一衆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
除了鄧文和那個被掰斷手指的人。
林徹的年紀不大,而且退出戰場第一線之後,皮膚也開始白嫩起來。
看着確實向剛畢業的學生。
沒等林徹繼續說話,又有人說道:“年輕人,你無非就是看上這小妮子的樣貌,大家都是男人嗎!我懂,要不要加入我們啊?”
“到時,沒準有機會與她春宵一刻呢?是不是。哈哈哈!”
衆人大笑着,而楚雲夢臉色已經氣的發紫,指着污言穢語的那人,大罵無恥。
可對方卻絲毫沒有停止,反倒笑的更加大聲。
“那麼這次你們又是那個齊囝派來的?”林徹沒有阻攔幾人的肆意忌憚的大笑,反而是問向一旁,不停擦拭汗水的鄧文。
被突然問起,鄧文一瞬間的慌亂。
然後回答道:“是,但是這次我們是請楚小姐去喫飯,沒有別的意思。”
他不知道爲什麼如此恐懼,他也是混了多年,雖然性格偏於陰柔,可下手卻十分狠辣,在這一帶也是出了名的。
哪怕此次他帶來了這麼多打手。
“喫完飯呢?”
所有人都一愣,這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傻,你說喫完飯後能做什麼?
“鄧哥,跟這個小崽子廢什麼話,一起抓走,到時齊老大享受楚美女的時候,讓他從一旁看着,豈不是更有意思?”
鄧文也是沒有辦法,人,他們一定要帶走。
大手一揮,下令道:“上,打殘了,一同帶走。”
所有打手將林徹圍在中間,同時發起進攻。
楚雲夢嚇了一跳,“啊!”大喊一聲縮在角落,不敢觀看。
轟!
7名打手,如同被炮擊一般,齊齊的向後飛去,撞在牆上後,摔的七暈八素。
砸的傢俱也是四處紛飛。
而林徹卻依然安然無恙,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從新坐回了沙發上。
“這……。”
鄧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他媽還是人嗎?
7個打手,這麼輕易的就給全部擊倒。
“鄧文,爲什麼不知道珍惜生命呢?”林徹低沉的聲音響起。
如同魔音撞鐘一般,一下一下的錘擊在他的胸口。
早知道他就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是個恐怖的存在。
可現在知道,還算不算太晚。
咕咚!
鄧文直接跪倒在地,腦袋如搗蒜一般磕在地面上。
“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
反反覆覆便是同一句,祈求林徹的原諒。
楚雲夢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
剛剛還以爲自己的人生已經完了,轉眼間便是林徹取得了勝利。
對哈,他是部隊出來的,肯定能打。
楚雲夢倒是給了自己一個完美的解釋。
林徹看着地上,依然磕頭認錯的鄧文,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鄧文,我給過你機會了。當你打算來到這裏的時候,就應該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是不是?”
林徹說的很輕,卻也很清晰。
彷彿在給死者陳述,死前的安慰語。
平靜且令人絕望。
“您放我一馬,我保證改過自新,再也不找楚小姐的麻煩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您了。”鄧文苦苦哀求着,但林徹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因爲就如他所說,悔改那是上帝的事情,而他就是送這些人去見上帝。
見求林徹無用,便立刻轉移目標,向楚雲夢懇求道:“楚小姐,我錯了,您放我一馬,求求您。”
楚雲夢臉色有些爲難,她也不知道鄧文爲什麼這麼恐怖。
彷彿林徹要殺了他一般,還是他就這麼怕疼?
“雲夢,你去車裏等我。”林徹把手裏的車鑰匙遞給了她,輕聲說道。
楚雲夢聽見他稱呼自己雲夢,面色有些發紅,也有些遲疑,看了看現場情況。
這裏到底還是她的公司,自己走了,能行嗎?
但林徹的目光卻是十分堅定,說道:“相信我,沒事的。”
不知爲何,面對如此目光,楚雲夢的心中卻安穩不少。
點了點頭,下樓去車裏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