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什麼善類,但是這裏可關押着十多個人啊。
一口氣把這十個人,全部殺了,多少還是讓他有些心中一片寒冷。
“磨蹭什麼?老大那裏出事了,被人抓到把柄證據確鑿誰也活不了。”同伴大罵一聲,情況緊急。
由於這裏信號不好,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發的消息了。
此刻還在這裏磨磨蹭蹭,不是找死嗎。
兩人立刻動身,連踢帶踹的把所有人都趕了出來。
“不想找不自在,就給我老老實實往外走,惹老子不高興了,誰也別想活着出來。”男子站在門口怒聲大吼。
嚇得一衆本就不大的女人們,瑟瑟發抖,一個個順從着向外走去。
而兩人互看一眼,短暫交流,微微點頭。
老大的命令就是毀屍滅跡。
也容不得他們手下留情了。
哧!
衆人還沒走出廠房,便聽見門外一陣汽車剎車的聲音。
男子一愣,心中頓時一陣不安起來。
同伴看出他的想法,安慰道:“別急,沒準是老大派車過來了呢,這麼多人咱們能走到哪去。”
一想也是。
微弱的燈光,有些泛黃。
搖搖晃晃,把人們的影子不停的拉長縮短。
砰!
不一會。
沉重的大門,被直接推開。
一個身材魁梧,氣勢不凡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一身深藍色風衣,外面的秋風吹過,跟隨着慢慢擺動。
來人,正是趕到的薛華暉。
銳利的眼神,掃視全場,當看見如同奴隸一般,聚集一起的幾名女子時。
一股殺意從心中騰然升起。
而另外兩名男子,雖然聽見外面有窸窣的腳步聲,卻全然沒有理會。
冷眼盯着,氣勢駭人的中年男子說道:“你,你什麼人啊,這裏可是紀總的事情,不想惹麻煩,就趕緊滾。”
薛華暉向來冷酷直接,對於男子的威脅不聞不問。
大步向前,環顧四周。
隨着觀看,臉色越發陰冷。
“說你呢,聽不見啊。”男子見薛華暉不理會自己,便打算直接出手。
剛剛從懷裏掏出一把刀,還沒來得及揮砍。
砰!
一聲槍響,在寧靜的夜裏,貫穿耳膜。
腦袋中間,被一槍擊中。
臉上仍然不可置信,向後一旁倒去。
尖叫聲,格外刺耳。
大批的人衝了進來,帶着衆多女子向外走去。
而另一人,此刻更是雙腿打顫,臉色煞白。
當看見對方沒有殺他,而是要將他帶走時,便心中已經確定了。
這些就是紀老大所說的危險。
明明可以時間充足,卻因爲這裏沒有信號,耽誤了時機。
這趟下來,能不能保命,難說。
……
金鼎會所。
林徹依然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依然跪倒在地的紀高馳,此刻仍在喋喋不休的解釋着。
與剛剛的態度不同,此刻更是對於囚禁女子的事情,拒不承認。
“侯爺,這一切都是誤會,這樓下可是涉及到家族衆多,不如先讓他回去,我配合您調查。”事情已經過去43分鐘。
他時刻盯着手錶,注意着時間。
這麼長時間,就算是徒步的走,想必也已經把人給送走了吧。
沒有證據,就憑小煥那軟弱的性子,想狡辯推脫,並不是難事。
想到這裏,原本已經心如死灰,此刻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見林徹沉默不語,甚至也不去看他,便悄悄的站了起來。
繼續說道:“侯爺,小煥確實在我這裏待了幾天,但也是她自願的,您這不分青紅皁白的把店給我封了是什麼道理啊?您架子再大,也不能欺負我們老百姓啊。”
是人是鬼一張嘴。
此刻,心中有了些把握之後,便開始試圖顛倒黑白。
丁冉站在一旁,憤怒不已,她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這剛過多長時間,就把小煥說成自願留在這裏的了。
“你少放屁,明明是你把小煥綁過來的。”
紀高馳滿臉的不以爲意,立刻反駁道:“這位女士,你可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如果亂說的話,我可要通過我的律師告你誹謗和污衊。”
越說得意之色越濃,因爲此時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無論林徹的人馬到沒到廠房,都只會一場空,沒有證據就算對方在怎麼惱怒,拿他能有什麼辦法。
如果一兩個人知道事實,就能讓他倒臺。
那他早就倒了,哪還會幹成這麼大的買賣。
“哎!”林徹微微一嘆,此刻從沙發上睜開眼睛。
爭論的面紅耳赤的紀高馳、丁冉二人,也是十分同時閉上了嘴巴。
雖然仍是憤怒不平,卻也沒有再多說,只是等待着看看林徹如何處理。
“多久了。”林徹問道。
張通會意,看了看時間,“薛統領,已經帶人去了50多分鐘了,此刻還沒有消息。”
想必中途應該是出現了什麼差錯。
看着一臉難以掩飾竊喜的紀高馳,心中也有所明悟,極有可能對方把消息通知了出去。
已經銷燬了證據。
但,這種可能對於其他人好用,對林徹卻絲毫不頂用處。
因爲。
“你該死,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林徹凝重的說道。
聲音冰冷,讓紀高馳頓時臉色大變。
對方的殺意毫不掩飾,讓他明明已經後退很遠,仍然遍體生寒,心驚膽戰。
嗡!
就在此時,電話響起。
張通接通,直接放在林徹耳邊。
當裏面低沉的聲音講述時,林徹的臉色不由得便露出一絲笑容。
而這笑容,正在注視着紀高馳同時,逐漸變得陰冷,鋒利。
“知道了,妥善處理。”
掛斷電話,在看向紀高馳卻是另外一種狀態。
雖然都是讓對方死。
此刻,卻給了林徹足夠充分的理由。
“13個人,有3個還沒超過20歲,不得不說,紀高馳你真是一個變態。”林徹的語氣,彷彿是在稱讚一般。慢慢的說着。
紀高馳在林徹接電話起,便已經蹙起眉頭,此刻聽見林徹的話語。
心中暗罵手下廢物的同時。
腸子也都悔青了,自己怎麼就那麼早開始囂張了呢,把自己求饒的後路都給堵死了。
感受到對方越發濃郁的殺氣。
硬着頭皮哀求道:“侯爺,我……我鬼迷心竅,我不是人,求您給我一條生路,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
“我掙得錢,所有的錢,都給你,侯爺,求您饒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紀高馳角色快速的互換着,此刻又變成了,誠心悔改,迷途知反的人。
可,一齣戲你幾次演,觀衆可不會次次買賬。
一腳踢開撲上來的紀高馳。
“顛倒是非,信口雌黃,這張嘴你已經不需要了。”
話音一落,張通向前一步,右腿猛然發力,膝蓋如炮轟般向前頂出。
《無雙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