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成,廖家家主廖雪峯的第二個兒子,雖自幼就隨同父親習武,卻因爲資質欠缺,56歲值達到武道六重境界。
可以說,今生基本與宗師境算是無緣了。
年輕時或許還有些想不開,但他已經56歲了,心中也沒有曾經的那份執着。
既然,武道方面難以有所成就,便打算另尋別路,多年經商雖然也爲家族賺取了不少的資金,可就是無法在本土商業上佔據一席地位。
直至,這幾日。
廖家與繡衣衛這種官方機構達成了合作協議,讓他看見了希望。
有了竇家藉助尤承望快速崛起的案例,他便想到了,藉此機會快速打造一個安保公司。
在一年之內,在本土成爲安保行業的領頭羊。
也就召集了洪峯這些人,一同來做此事。
只是,今日讓他有些不高興,因爲洪峯等人居然被鉅額的財富衝暈了頭腦,好大喜功之下,直接把整條商業街給砸了。
廖玉成很氣憤,當知道,這些人居然還有臉在這裏慶祝時。
一氣之下,便親自過來,打算好好懲治這些不聽話的野狗。
狗,不聽話,就必須得打。
因爲,道理這種東西,一根骨頭就可以讓他們忘記,但身上的傷疤卻會令人刻骨銘心。
可剛剛推開門,便看見滿地七橫八豎的人。
還有洪峯那歇斯底里的喊聲。
廖玉成聲音冰冷的說道:“小子,膽子不小啊,爲我廖家做事的人你也敢動,看來是活的不耐煩了。”
你要說其他事情有人敢跟廖家作對,他們信。
但是,有人敢在武力上與廖家叫板,那可真是找死。
廖玉成眉頭緊皺,眼中已經浮現殺意,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林徹二人。
只是,這昏暗的燈光雖然降低了辨識度,但這兩道背對着自己的身影,卻是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好似在哪裏見過,又或者是自己認識的人。
而林徹,此刻也正好轉過頭來,上下打量着廖玉成,好奇問道:“這麼說來,你就是這些人的靠山了。”
“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和洪爺剛剛纔聊到你。”
滿臉笑容的說着,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跪在一旁洪峯的腦袋。
後者爲之一振,也沒敢做出半分反抗。
廖玉成盯着對方的臉看着,越看越是感覺熟悉,可曾經在哪裏見過卻始終想不起來。
自己從習武到經商,而經商時有嘗試了許多種品類和項目。
所以,也就當成了衆多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一個,也沒太多考慮。
見到林徹如此年輕,同時如此的鎮定,心中憤怒之餘倒是有些感到有趣。
輕聲說道:“那麼說來,你是在找我了?”
說完便在一旁的沙發坐下,絲毫沒有要爲洪峯出頭報仇的樣子。
目前沒有。
“可以這麼說,更主要的是,比較好奇是誰有能力把繡衣衛拉下馬,直到此時才知道原來是廖家的人,多少有些意外。”林徹安然坐着,微微翹起二郎腿。
咔!
廖玉成點燃一顆煙,輕輕的放在脣邊吸了一口,有些稱讚的說道:“你還真是知道的不少,這些都是你家族長輩告訴的?”
呼!吐出一個菸圈,繼續說道:“那你家族長輩沒告訴過你,看見繡衣衛的人要躲着走嗎?你還敢打了我的人,還真是後生可畏啊。”
“你打着繡衣衛的旗號,在外面爲非作歹,不知道敖五知道了會不會很高興。”林徹輕鬆一句,雲淡風輕。
但,聽在廖玉成的耳中,卻令其全身一顫。
這個年輕人到底什麼來頭,對於繡衣衛的事情居然如此的瞭解。
連敖五,這種剛剛上任沒幾天的繡衣御史都清楚。
“你是哪家的人?來這個到底有什麼目的。”廖玉成冷聲問道。
地位,身份。
出門在外這兩個東西必不可少,而此刻林徹展現出來的見識,讓廖玉成警惕起來。
在腦中各大世家的公子中沒有搜到此人的影子,便不放心的問了出來。
小心一點總沒壞處。
“我是誰,此時有那麼重要嗎?”林徹輕聲說道。
而洪峯卻突然插嘴說道:“廖二爺,他是被砸店鋪的一個老闆,就是來蒐集罪證的。”
洪峯還清晰的記得,林徹剛剛說被砸的是他女朋友的店,也就是說他就是一個業主。
而他此時對廖玉成這麼說,也是在提醒他,對方已經知道了他們所有的罪證,不能這麼輕易的便放走。
否則,透露出去,誰也得不到好。
“你是店主?過來蒐集證據的?”廖玉成臉上的笑容,慢慢的便轉化成陰冷。
盯着林徹的眼睛,質問着。
其實,林徹如何回答此刻已經不重要,因爲就算說不是,來這裏唱歌的。
廖玉成也不會信,自然也不會放他離開。
“收集證據談不上,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此時敢以這種白癡的形勢賺錢牟利。”林徹彷彿沒有看出廖玉成滿臉的殺氣,有些調侃的說道。
而,白癡這兩個字,卻是罵的廖玉成。
“找死,那你今天就留在這吧。”廖玉成也不在多費口舌,大吼一聲全身氣勢大漲。
武者的氣勢全部釋放出來,手臂在茶几上一揮。
滿桌的酒瓶,酒杯瞬間化作碎片,密集如滿天星般,向林徹射去。
“少爺,交給我。”張通怒吼一聲,凌空一掌,便掀起一陣風浪。
嘩啦啦!
激射而來的碎片,在半空中如同碰見了一層屏障,掉在了地上。
滿是戰鬥欲的看着廖玉成,道:“廖玉成,你還不夠資格跟我家少爺交手,既然你想玩玩,張某便來陪你玩玩。”
說完,身形便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踏着茶几一腳踢向廖玉成。
後者,臉色瞬間大變,從剛剛凌空一掌便可以看出,這個看似瘦小的年輕人,有着遠超於他的實力。
暗罵一聲倒黴,只能硬着頭皮迎向對手這一腳。
砰!
拳腳相擊,發一聲巨響。
咔嚓!
一聲清晰如熱鍋炒豆的聲音從廖玉成的手臂處響起,接着原本完好粗壯的手臂,一點點的扭曲,最後直接露出裏面的森森白骨。
斷了,骨刺直接刺出皮肉,模樣異常滲人。
所有人都喫驚的望着這一切,武道世家長大的廖二爺,居然連對方一擊都接不住。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