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在鄭健揮手道別中,林徹二人帶着稍有恢復惠正德走下了遊輪。
將惠正德移交當地的警司廳,進行基礎的救治之後,纔會轉至沿海三城進行詳細的調查。
而林徹二人,也開始踏上歸途。
深夜。
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快速的在寬闊的公路上行駛着。
數個小時的不間斷,纔在此時,駛進了三城中利州城的境內。
弦月掛在天空,月色帶着一絲冷意灑滿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途徑商業街道,倒是另一重景色,霓虹燈光閃耀,不斷的綻放着美麗的光彩,讓夜晚有些靜寂的城市平添了一份勃勃生機。
途經此處,一些KTV,酒吧等夜間娛樂場所也隨之多了起來。
車子,開始減速以免在這種地方發生事故。
同時。
打開車窗打算透透氣的林徹,突然眉頭皺了起來。
因爲,他突然聽見一陣哭喊聲,在不遠處的陰暗的巷子之中。
張通此刻也聽見了聲音,車子開始緩緩停靠一旁。
兩人下車之後,這陣哭喊之聲更大,其中還摻雜着咒罵的聲音。
“原來是這裏。”張通擡頭,看見這處建築的牌子,不由得便說出一句。
林徹隨着也是向上望去,恍然大悟。
原來這裏便是上次處置洪峯以及廖家人的那處KTV門前。
“這處店面的老闆,去武威侯府了嗎?”林徹輕聲問道。
因爲這裏有許多不符合規矩的地方,所以林徹要求老闆去武威侯府進行解釋,不能按照標準營業便不允許繼續營業。
當然,林徹走的這幾天跟這件事並沒有關係。
他不在,武威侯府自然也有人處理這些事情。
“沒有,這件事我跟部門特殊強調過,沒有任何負責人去過武威侯府。”張通回答道。
而且,說的是任何負責人都沒有去過,就是說不光是老闆沒有到,哪怕任何一個負責人都沒有出面過。
“呵呵!”林徹不由的便笑了起來。
聲音開始逐漸冰冷起來,說道:“什麼時候,咱們武威侯府連一個小商人都無法威懾了,哼!”
語氣中充滿了不快。
武威侯府,有着鎮守沿海三城的重要職責,同時也在加強治安,打擊不良風氣。
居然,被一個小小商人給無視了,怎能讓他不火大。
“啊~!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陰暗的巷子內,再次傳來一陣女性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而路過的人們卻也是微微的向裏面看了兩眼,便匆匆離開,生怕自己招惹到什麼麻煩一般。
確實,這種地方是娛樂場所,卻也不是什麼安穩的地方。
魚龍混雜,處處都有可能存在危險。
踏踏踏!
林徹、張通二人一步步的踏進陰暗的小巷。
避開主路上的路燈,月光下,巷子內的視線也越發清晰起來。
只見,幾名男子正把一名女子圍在角落,而其中一人更是手中揮舞這木棍,一下下抽打在女子的身上。
口中喋喋不休的咒罵着。
“草,看你還敢不敢跑了,害的老子捱了一頓臭罵。”手中的木棍一下下抽打在女子身上。
如此悽慘且楚楚可憐的模樣,絲毫沒有引起男子的同情,反而手中的力道更加的沉重幾分。
林徹二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幾名男子疑惑的回頭,當看見只有林徹二人時,臉色瞬間變的不耐煩和陰狠。
“滾,不想給自己找罪受,就少他媽多管閒事。”男子衝着林徹二人咒罵着。
對於他們兩個如此年輕的人,只要兇狠的呵斥兩句,便會嚇得灰溜溜的離開。
這不是第一次碰見,以往也都是這般如此。
然而,林徹二人卻依然沒有動,只是冷眼看着這幾個男人,還有手持木棍抽打女子的男人。
幾人一愣,顯然這有些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怎麼,皮癢癢了?留在這裏等着給你鬆鬆皮?”其中一人冷聲說道,滿目兇光,在這黝黑的巷子裏更加的令人感到一絲恐怖。
林徹眉頭微皺,看着蜷縮在地上的女子,冷聲說道:“你們是做什麼的,下這麼重的手打傷了人,就你們這身行頭可賠不起。”
這些人雖然兇狠,可穿着卻也普通。
也絕不是什麼富家子弟,在這裏欺男霸女。
“我草,龍哥,他瞧不起咱們。”一名男子瞬間有些惱怒,回身向着身後停止毆打女子的男人說道。
被稱爲龍哥的男人手中拎着木棍,身材有些微胖,一個平頭倒是顯得一個狠色。
點燃一支菸,用力的吸了一口,看着林徹二人冷聲說道:“怎麼?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想學人家英雄救美?”
吞嚥吐霧,十分享受。
此人叫汪龍,是這家KTV處理各種突發事件的領班,說白了就是護場子的。
與店面的保安不同,他們主要處理較爲隱晦的事情,比如說有人鬧事,或其他娛樂店人過來鬧事,也包括女郎逃跑等一些瑣碎的事情。
“行了,你們幾個跟我走一趟吧。”林徹看着幾人,也不想從中耽誤太長的時間。
坐了一天的車,多少也是有些身心疲憊。
汪龍看着如此淡定,讓跟着他走的年輕人,一時之間有些愣神。
手中的煙,險些一不注意,掉落身上把自己的衣服燙個窟窿。
“真他媽有病,給他倆鬆鬆皮,扔出去。”汪龍直接擺了擺手,一副很隨意的模樣。
說完之後,便不在看林徹二人,目光重新看向地上的女子。
身後傳來,一陣嘈雜的打鬥聲。
汪龍頭也不回,對這一切瞭然於胸。
“你也是這家店的?”
突然,一個不符合結局的聲音,從汪龍的身後淡然響起。
微微皺眉,猛然回頭。
卻發現,此時,自己的手下倒地一片,而那兩個年輕人卻依然毫髮無損的保持原有的模樣。
正一步步的向自己走來。
心中咯噔一聲。
自己這是碰見硬茬子了。
但是江湖經驗告訴他,也是這種時候也是不能慫,氣勢弱了只會讓對方有恃無恐。
壓住內心的惶恐,冷聲說道:“你們當真要趟這個渾水,我們老闆可是楊家的人。”
目光逐漸陰狠,滿是威脅的味道。
“你可知道得罪楊家的下場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