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互看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見了不可置信,和慌亂。
這林徹居然真的對廖家人動手了。
也可以看出,今日林徹要剷除竇家的決心是多麼的堅定。
心中多少也是有些僥倖,沒有在竇家多做停留,直接跑了出來。
竇建良衝着手機,繼續問道:“廖雪峯也死了?就是廖家那個掌權的老頭。”
生怕打探消息的人,不知道廖雪峯是誰,特意的解釋了一下。
廖雪峯可是有些名望,本土武協中的五老之一,自身更是宗師強者的修爲,他不會也就這麼死了吧!
“奧,那個老頭沒有,但是他吐了好幾口血。”電話另一端回答着。
兩人再次互看一眼,繼續問道:“武威侯府的人是繼續追,還是撤退了。”
在他們心中當然是希望撤退了,以免這一路在產生其他風波。
“向着你們的方向追去了。”此人說道。
“草!”竇建良怒罵一聲,然後說道:“好了知道了,有什麼重要消息,及時通知我們。”
掛斷電話。
竇建良看了看時間,心中頗爲不滿的說道:“這個廖雪峯,還真是廢物到家了,弄得陣仗不小,只拖延了不到20分鐘。”
“還他媽五老之一呢,簡直就是個縮頭烏龜。”
廖家爲了給他們拖延時間,是損失慘重。
可在竇家兩兄弟眼中,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和惋惜,反倒是大罵對方拖延時間短了。
“哼,人家都是人老成精,這廖雪峯倒好,人老了智商卻不見增長,真以爲咱們竇家的產業那麼好拿呢。”竇建德在一旁也是輕聲說着。
想想也是。
世間哪有平白掉下來的餡餅,如果僅靠推倒幾個櫃子,設置成路卡。
阻攔對方前進,就能得到如此大的產業。
那纔是天方夜譚。
“大哥,武威侯府的車隊追上來了,咱們怎麼辦?”竇建良輕聲問道。
20分鐘實在是太短了,難說對方不會追上自己,從而展開行動。
竇建德也在思考此事。
但卻沒有什麼好的,有效的解決辦法。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已經通知市外竇家接應了,只要出了本土就好說了。”竇建德輕聲說道。
兩人再次閉嘴,車子快速的前進着。
突然。
司機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是頭車傳來的消息,整個車隊也開始減下速來。
“老爺,三爺,頭車說前面有路卡,讓咱們停車接受檢查。”司機輕聲說道。
剛剛車隊減速,竇建德便已經猜到發生了事情。
關卡。
想必就是武威侯下達的命令,封閉高速後,開始設立關卡檢查。
“大哥,不能停啊!”竇建良說道。
竇建德點頭,說道:“告訴頭車,衝過去,之後遇到任何事情車隊都不能停止。”
司機可以感受到兩兄弟的決心。
點頭便把消息傳遞了下去。
砰!
一聲巨響在窗外響起,頭車狠狠的撞開了擋路的路障,揚長而去。
而身後的車隊,更是緊追其後,沒有絲毫的停止。
之後,路上的路障越來越多。
雖然都被強硬的闖過,卻依然拖緩了前進的速度。
“大哥!”
竇建德也沒等弟弟說話,便直接撥打了電話。
接通之後,露出一絲笑容。
“嗯,還是竇家的專車舒服!”符舟輕聲回答。
他也是隨着竇家的車隊出發,卻沒有和竇建德兩人坐同一輛車,坐在靠後的一輛車上。
但,即便在如此擁擠,車輛空間不足的情況下。
符舟依然獨自享用一輛車,上面是美酒佳餚一應俱全。
“哈哈,符先生滿意就好。”竇建德十分慷慨的說道。
接着,也不等符舟說話,竇建德繼續說道:“此時打擾符先生,便是想跟符先生做一個交易!”
符舟已經在竇家住了兩天。
這兩天的接觸,讓竇建德對其性格有一個基本的瞭解。
符舟就是一個貪婪無厭,一絲虧都不肯喫的人。
說白了就是不要臉。
我喫喝你的都行,但是,你拿我一根菸都不行的主。
所以,竇建德也就不跟他說過多的話,直接提出交易。
“交易?”符舟的眉頭一皺,嚴肅又有些饒有興致的問道:“有意思,竇建德家主,是打算怎麼和符某交易,又或者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符舟心中開始警惕起來。
竇家人世代經商,腦子可比他們這些練武的人靈活不少。
多加註意一些,以免在對方手中喫虧。
竇建德聽出了對方語氣的變化,輕聲說道:“我準備1千萬現金和利州城兩處房產,價值也在千萬以上,就想讓符先生幫一個小小的忙。”
利州城的產業,剛剛已經答應給了廖雪峯。
但,廖雪峯不中用,根本沒有攔住林徹的步伐,自然也就不作數了。
此刻正好,再次用在符舟的身上,再合適不過。
果然,符舟聽見一千萬和兩處房產時,眸中瞬間有精光閃動。
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也只是片刻的心動,立刻便已經警惕起來。
說道:“錢都小事,不如竇建德家主仔細說活,需要符某做些什麼,錢的事情後面再談。”
竇建德暗罵對方老狐狸。
口中依然笑容連連,輕聲說道:“嗯,事情很簡單,我們不是與武威侯林徹有些恩怨嗎!打算不讓我返回都城竇家,我的條件只有一個,拖住他一個小時,這錢和房就是符先生的了。”
電話兩端都是一陣沉默。
許多。
符舟才問道:“就這麼簡單?”
攔路拖延半個小時,就得到一千萬的現金和千萬產業?
哪裏會有這麼好的事情。
“就這麼簡單,而且,有主家竇家從中作保,彼此都放心不是。”竇建德依然說道。
這個…………。
符舟沒了主意。
一個是竇家分支,另一個是竇家的門客。
兩者可以說全是依附於竇家主家,彼此還真不必擔心不辦事,或者辦了事不給錢。
符舟思前想後了許久,遲遲沒給出答案。
而竇建德在另一端,雖然心中急切,但卻也沒有絲毫催促的意思。
表現出一副,你答不答應無所謂的態度。
許久。
符舟才一咬牙,嚴肅說道:“一個小時太長了,酬勞不變,我只拖延半個小時。”
不要臉的東西。
竇建德、竇建良兩兄弟心中暗罵。
但卻依然微笑答應下來,說道:“好,那就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