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封千歲,所以許多人也稱一句季千歲。
掌管繡衣衛多年,可以說是權柄通天的人物。
更有人傳言,季千歲之所以能坐穩這個位置無人撼動,自身的實力更是超乎常人想象。
已經脫離武者之列,位於巔峯之境。
外面的傳言諸多版本,但是每一個版本的內容都是毫無二致,都是說季正德爲人神祕,而且實力超羣。
然而,此時林徹剛剛進入都城第二日,繡衣衛便找上自己說季正德要見自己。
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季正德,見林某有什麼事情嗎?”林徹重新坐回沙發上,輕聲說道。
一衆繡衣衛立於庭院之內,臉色不善,嚴陣以待。
“這是季大人的話,具體事情我等並不知曉,武威侯如若想要知道,去了便會知曉。”其中一人冷聲說道。
林徹沉默不語,端起茶几上的人蔘茶輕輕品嚐。
許久,才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輕聲說道:“告訴季正德,就說本候會去的,還有這個人交給你們處理了。”
說完之後,便大步離去。
一衆繡衣衛眉頭緊皺,前面喊打喊殺,這現在說結束就結束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徹卻已經走出了大門口,消失在夜色之中。
“廖哥,咱們怎麼辦?”其中一人問向廖樂語。
此時的廖樂語依然十分狼狽,嘴角的鮮血已經擦拭,但傷卻不是那麼好癒合的。
忍着疼痛說道:“把他帶回去,讓季大人做決定。”
店老闆張峯此時已經醒來,只是仍然趴在地上不敢動,期盼着這些人趕緊離開。
可此時,居然聽見繡衣衛要將自己帶走,一顆心便再次提了起來。
不在躺着裝死,大聲哭喊道:“小的,小的是做生意的,沒幹過什麼壞事,求繡衣衛大人饒命啊。”
哭喊聲之大,在這一片都掀起一片迴音。
啪啪!
兩個大嘴巴抽在他的臉色,怒聲說道:“再敢亂喊,現在就活劈了你,跟我們走。”
如同拎雞崽子一般,把張峯肥胖的身體,拎着便向外走去。
扔到車上,便直接離去。
…………
半個小時後。
繡衣衛總殿,會議廳。
雕樓玉砌、高大輝煌,在給人一種大氣輝煌之外,更是透露着一股蕭殺抑鬱的氣息。
正主位,是一個滿雕瑞獸飛禽的寶座,寶座上正坐着一位頭髮花白,柳眉似劍,精緻英氣的老者。
懷中抱着一隻棕色小貓,不時的撫摸着。
踏踏踏!
腳步聲響起,一名繡衣衛大步走了進來。
躬身行禮道:“大人,廖樂語等人已經回來,只是…………。”
“只是什麼?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季正德追問道。
報信繡衣衛不在遲疑,輕聲說道:“只是廖樂語受了些傷,正在上藥,說馬上就來見您。”
“受傷?”季正德一愣。
他親自吩咐廖樂語前去報信,怎麼就受傷了呢?
而且,繡衣衛的名頭,豈會有人敢跟廖樂語動手不成?
“行了,你先下去吧,通知下去讓全體繡衣御史及繡衣衛領隊,半個小時後進行會議。”季正德一邊撫摸着貓,一邊輕聲吩咐。
“是,大人。”繡衣衛行禮,快速退去。
半個小時後。
會議廳內。
季正德端坐主位之上,懷中仍然抱着那隻貓。
只不過,此時換上正裝,看起來威嚴肅穆,給人一種壓迫感。
之下,便是一衆繡衣御史等繡衣衛高層,分立兩旁,神情嚴肅的聽着中間廖樂語的陳述。
中央位置。
廖樂語捂着自己的傷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陳述着剛剛發生的事情,把武威侯多麼的蠻橫不講理,把自己打成這個樣子。
季正德聽後,眉目間滿是戾氣,冷聲說道:“你是說,就因爲你沒有及時向武威侯行禮,便出手將你打成這個樣子?”
所有人都望向廖樂語,眼中都是有着些許的怒火。
林徹將廖樂語打成這個模樣,就是在打他們整體繡衣衛的臉。
從沿海三城時,就相傳武威侯囂張跋扈,不把繡衣衛放在眼中,此時看來還真是如此的猖狂。
“是啊,大人,您一定要爲我做主啊,我就去給傳個信便把我打成這個樣子,如若不是其他同僚及時趕到,小的難說不被他活活打死。”廖樂語哭喪着臉,大聲哀嚎着。
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向家長告狀來了。
但淚光之中,廖樂語也在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季正德的表情,向着自己接下來應該說些什麼話。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因爲傲慢和說了侮辱性的話,才被林徹一氣之下,給他打成這樣。
但當場就他和林徹,後面衝進來的幾人也不知道因爲什麼打起來了。
自然是他說什麼是什麼了。
“閉嘴!”季正德怒喝一聲,手中的貓也是嚇了一跳,尖叫一聲跑開了。
廖樂語身體一窒,瞬間止住了哭聲,只是小聲的抽泣着,模樣十分可憐。
季正德,站起身緩步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走下來。
冷聲說道:“還有臉哭,你修煉這麼多年,繡衣衛的資源也沒少用在你的身上,到頭來連個24歲的小子都打不過。”
“你還有臉從這裏哭,還嫌不夠丟人嗎?”
練武之人氣血旺盛,歲月的痕跡在其容貌上沒有普通人那麼明顯。
廖樂語的年齡也是不小,在繡衣衛一衆人馬當中更是屬於老一輩的人物。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修煉了一輩子,用了無數繡衣衛資源的人,居然出去傳個話被一個24歲的年輕人給打成這個慫樣。
只能回來告狀,還有臉哭。
“小、小的……。”廖樂語吭哧癟肚,沒說出什麼來。
季正德心煩的要命,微微擺手說道:“行了,明日他來,我自然會爲你出氣,爲繡衣衛出氣,其他人或許還在乎他這個武威侯的名頭,但是在老夫這裏,什麼也不是。”
“把廖樂語拉下去,打20鞭,其餘人10鞭,以示無能之舉。”
剛剛聽見要懲治林徹時,廖樂語嘴角已經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而後面的話,讓他笑容瞬間凝固,在反應過來,卻已經變成了驚恐。
其餘幾個人也是跟着招來無妄之災,恨不得瞪死廖樂語這個廢物。
你哭吧,到頭來自己捱打,還連累他們。
“大人,小的錯了,小的可禁受不起再被打了。”廖樂語大聲求饒着。
季正德不語。
幾名繡衣衛立刻上前,將其直接拖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