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通一步踏前,全身肌肉虯結,青筋暴起,而所有的力量卻全部聚集與右拳之上,看見祁化一掌拍來,臉上反倒是露出一個笑容,喊道:“來的好!”
攔在林徹身前,一拳便正面迎向祁化。
轟!
一聲巨響。
拳掌在衆人眼中,瞬間交擊一起。
自兩人交擊處,瞬間有一層狂風氣浪擴散開來,吹的房間內一片狼藉。
兩人誰都沒料到對方實力如此強悍,居然和自己對上一招不落下風。
各自退後數步才稍稍穩住身形。
彼此相對的目光中,都是忌憚和警戒。
而就在此時,林徹的屁股,卻依然坐在了太師椅上,輕輕拍了拍椅子扶手,又顛了顛屁股。
微微咂舌,輕聲說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嗎!”
一衆繡衣衛臉色大變,沒想到,林徹真就趁着交手的時候,坐在了季正德的位子上。
那裏,不知道多久了,除了季正德便沒有任何人坐過,或者說嗎沒人敢坐過。
而此刻,林徹這個剛剛晉升的平民侯,居然一屁股坐了下來,還是當着一衆繡衣衛高層的面。
這不是一巴掌一巴掌打在他們的臉上嗎?
“大膽,林徹!你可知道你坐的是什麼位置!”祁化怒聲一指,冷聲呵斥。
“閉嘴,你一個廢物也敢直呼我家少爺名號。”張通直接回擊,高聲怒斥。
他剛剛便與祁化一招之爭,兩人旗鼓相當,算是誰也沒有佔到便宜,誰也沒喫虧。
此時也是直接反擊。
被人稱爲廢物,祁化臉色難看至極,他身爲繡衣衛高層,什麼時候被人當着這些同僚面辱罵過。
臉上一陣發青,冷聲說道:“你罵我是廢物?”
“難道你不是廢物?這麼大年紀了才這麼點實力,還有臉在這裏裝模作樣,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廢物。”張通指着祁化大罵着。
祁化的實力絕對不低,他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他的修爲有着很關鍵的作用。
但,這也要看和誰比。
和別人比,是實力高深,和張通比,就遠遠不如。
張通剛多少歲,祁化都能當張通的爺爺了,但兩者實力卻相差無多。
“你,…………。”祁化被氣的全身發抖,想要反駁,卻無從下口。
越是在此處上糾纏不清,自己就越是喫虧。
其餘繡衣衛高層,看在眼中,立刻說道:“祁御史不要把問題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
“千歲可是隨時都會出來的。”
這句話,看似在讓祁化不要糾纏修爲強弱的事情,其實也在給他製造臺階下。
祁化微微點頭,不在理會張通,目光直接落在了林徹身上,冷聲提醒道:“那個位置可是千歲的椅子,多少年無論何人來,都未曾有人敢坐在此位。”
“武威侯,你可要想好了,你有沒有那麼大的氣運,容得你坐在此椅之上。”
氣運,一個流傳至今,卻又虛無縹緲的說法。
每個人所做之事,和要做之事,都需要你自身的氣運做以支撐。
你氣運不夠,就會招來反噬,惡疾纏身。
當然,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的說法,根本就沒有案例或者根據,來證實氣運的存在。
林徹此時已經端坐在座椅之上,雙手扶於兩側,正襟危坐。
“林徹自幼流浪,12歲隨義父鎮北侯平定北境,如果氣運不旺,恐怕早都死了無數回了。”手輕輕的摩擦着,椅子把手,繼續說道:“那時候本候都沒死,豈會死在你們繡衣衛這裏?”
氣運之說林徹不信。
他只信自己,自己的實力,自己的背景,和自己白天踏進這繡衣衛總殿。
莫說繡衣衛的人不敢殺他,就算他在這裏受傷了,明日也會傳出千百個傳言出來。
“真是狂妄至極!”祁化咬牙切齒的說道。
“再給季正德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還裝模作樣的不出來,本候可沒時間陪他玩。”林徹說道。
聲音不大,卻如同音浪滾滾,一波波盪漾開來。
穿過層層樓閣,讓繡衣衛總殿這裏,人人都可以聽見。
這句話,自然是說個遲遲不出現的季正德聽的。
“大膽!你居然對千歲如此無禮…………。”一衆繡衣衛怒目而視。
林徹卻在此時微微閉上了眼,彷彿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絲毫不去理會其他人到底說些什麼。
果然。
數分鐘後。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響起。
季正德懷裏抱着貓,大步走來。
身後跟着數名隨從,手中提着各種貓用的物品,小心翼翼的跟隨着。
剛剛走到會客廳門前,林徹的眼睛便已然睜開,露出一絲冷笑。
季正德大步走來,行至會客廳時。
猛然看見林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臉色瞬間便是難看起來。
這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而望向其餘一衆,讓陪着林徹的繡衣衛高層時,卻發現一個個都低着頭,不敢擡頭。
此刻,季正德已經大步走進會客廳,與林徹的目光交匯,卻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一種熟悉的陌生感。
莫非自己從哪裏見過這個小子?
想想又覺得不切實際,資料中明確寫明,林徹自小便沒有出過北方,成爲武威侯之後,才被任命沿海三城坐鎮。
纔算是出了北方的地界。
而自己,卻也是因爲自己身份的原因,更是無法踏入北方城市半步,怎麼可能見過呢。
想不通,便索性放在一旁。
擠出一絲微笑,輕聲說道:“侯爺!”
“季大人!”
兩人互道一聲,算是友好的打過了招呼。
季正德站在林徹的身前,見對方連身都沒起,臉色瞬間有些冰冷起來。
一股蕭殺之氣,瞬間充斥着整個房間。
咕咚,咕咚!
一旁的繡衣衛成員,一個個全部跪倒在地,額頭緊貼地面,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喵……。”季正德懷中的貓,輕輕有些不安的叫了一聲。
殺氣瞬間瓦解,飄散在空氣之中。
“武威侯,是不是坐錯位置了。”季正德說道。
林徹卻故作毫無察覺一般,輕聲說道:“是嗎?我來了,就剩下這一個位置空着,就過來坐了,怎麼?這個椅子有特殊講究,他人坐不得?”
一旁跪着的祁化急忙說道:“千歲,小的已經跟他解釋無數遍了,可他就是賴着椅子不動,我們也沒有半分辦法。”
急忙給自己撇清關係,以免被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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