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徹對着空氣輕聲說道。
但是手機仍然可以很好的收錄到他的聲音,將話一字不差的傳入大鷹的耳中。
原本還在對着張強破口大罵,嘈雜混亂的手機,突然陷入了平靜。
彷彿被人掐住喉嚨一般,戛然而止。
許久,大鷹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林先生,是您嗎?”
語氣小心的就好像一個孩子一般。
“嗯,是我,張強現在與我在一起呢,貌似對我有挺大的意見,你告訴告訴他,我到底是誰!”林徹漫不經心的說道。
與剛剛自己一人打倒數名保安時的暴力,截然相反。
平靜隨和,再次變回文質彬彬的模樣,但是見識過他身手的人都知道,平靜的背後隱藏着一隻擇人而噬的兇獸。
大鷹的心理本就是一直懸着,聽見林徹的話,更是嚇的跌倒在地。
連忙說道:“小的不敢啊,小的跟張強沒有什麼太大的交集,跟小的沒有任何關係。”
第一時間撇開關係,以免張強的關係,而被林徹一同怪罪。
如果說,先前的大鷹,是被林徹的武力所威懾,害怕自己不合作便被林徹活活打死。
那麼此時,見識到了林徹真實背景之後,就更是一點反抗的膽子都沒有了。
這是武威侯啊,爲了抓雷遠,可是一下子調動了都城守衛軍和繡衣衛同時出動。
他不知道還有什麼人能有這樣的實力,但是他知道,這種人殺自己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而此時,自己沒有被嚴刑拷打,很大的原因也是他幫助林徹後的照顧。
張強聽着大鷹慌亂的回答,心中咯噔一下,難道自己真的惹到了什麼大人物,昨天晚上自己看差了?他並不是大鷹的小弟?
不對啊,明明是大鷹自己介紹的,這小子是他新收的小弟啊。
一雙眼睛不停的在林徹和高清涵等人之間掃視着,見到高總裁依然小心翼翼的等待,心中更是驚疑不定。
難道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小子的身份,就自己不知道?
彷彿大鷹心中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說着說着,甚至開始哭了起來,那催人淚下的哭腔,好像受到了多大委屈一般。
林徹說道:“此事跟你沒有關係,張強一直對我的身份很感興趣,你告訴他就可以。”
“額,…………。”聽到這裏大鷹的情緒穩定不少。
輕聲說道:“林先生是武威侯,昨天也只是配合侯爺進行抓捕行動,而林徹扮演角色。”
說完後,又囑咐道:“張強,我跟你可不怎麼熟悉,別他媽什麼事都帶上我。”
嘟!嘟!
大罵之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張強張大了嘴巴,看着林徹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剛剛聽見了什麼?
武威侯?
這他媽怎麼可能,別說侯爺了,他們平時連個小隊長都接觸不上,就怎麼可能直接碰上一個侯爺。
“我、我憑什麼相信你們的話,你們想合起夥來騙我是不是。”張強大聲的質問着。
可是當目光掃向高清涵等人,發現所有人都嚴肅的看着他時,心中猛然咯噔一下。
雙腿便已經有些不受控制的發軟,發顫。
“你、不是,您真是武威侯?”張強小聲的問道。
兩女也沒有什麼反對的想法,帶着幾名助理和祕書走上電梯,上樓去了。
寬闊的大廳,就只剩下林徹還有張強和幾個受傷的保安。
一陣沉默之後,張強率先打破沉默。
輕聲說道:“侯爺,您看看,這不是個誤會嗎!小的還以爲您是大鷹手下呢,這弄出了這樣的笑話,還真鬧了一個大烏龍啊。”
張強的態度,此時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殷勤的像一個狗腿子,小心翼翼的奉承着。
說話用詞也不向剛剛那般豪放。
林徹找了一處座椅坐下,冷眼看着張強,沒有因爲對方突然態度的轉變而有絲毫的態度好轉。
冷聲說道:“張強,我就很好奇一件事,爲什麼你就看我這麼不順眼,三番五次的找我麻煩。”
無論是昨天晚上的第一次碰見,還是今天在這大廈之中。
張強就好像與林徹有仇一般,一次次的堵住他的去路,找他的麻煩。
以至於無論林徹說什麼都不好使,都要被對方羞辱,或者遭受一頓毒打。
張強神色有些尷尬,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爲什麼,無非就是認爲林徹這個白白嫩嫩的小子好欺負,想要變着法羞辱一番給一些教訓而已。
“都是誤會,以後小的絕對繞着您走,再也不敢找您麻煩了。”張強手擦着汗,急忙說道。
林徹冷笑……。
這張強倒是會見風使舵,眼看林徹是他惹不起的,立刻轉變態度。
但是,惹完事,可不是你想結束就可以結束的。
“昨天晚上,扇我三個耳光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林徹再次問道。
昨天晚上,不但攔住了他的去路言語羞辱,更是撤掉了他的頭髮,外加三個耳光。
當時真是抓捕雷遠的緊要關頭,爲了不出現紕漏,林徹更是全部忍了下來。
恭恭敬敬的還喊了聲強哥。
今天,這張強看自己好欺負,再次找上了自己,那麼新賬舊賬就要一同算了。
張強臉色一變,急忙解釋道:“侯爺,這都是誤會啊,我也不知道您是武威侯啊,否則的話,打死我也不敢做這些啊。”
“那強哥的意思,我要是普通人,就可以隨你侮辱,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嘍?”林徹反問道。
“不是,我不是……。”
“什麼不是,都打在了我的臉上了,你還有臉說不是?”林徹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的吼道。
都到了此刻,他還敢狡辯。
可以想象的出,如果林徹不是武威侯,這個虧自己算是喫定了。
而且,自己一次軟弱之後,但凡遇見張強,都會被找各種理由進行羞辱。
眼看林徹滿臉冰冷,一步步再次向自己走來,張強再次心中忐忑起來。
慢慢的倒退着,“侯、侯爺,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說,何必跟我這種底層人斤斤計較呢?”
林徹冷笑。
“無論什麼人,但凡想從林某頭上拉屎的人,我都扒了他一層皮。”
“話可以好好說,但也得等我出了這口氣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