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轟然倒地的那一瞬間,全身皮肉如同失去水分一般,再次快速乾癟下去。
形似剛剛出土的千年乾屍,在地上四分五裂。
咕嚕嚕!
脖頸處斷裂,賀飛舟的那顆頭顱滾動到林徹身前,踩在腳下。
此時,軍隊副將也一路小跑趕了過來,身後還有幾名醫療兵跟隨。
“太子,沒事吧!”副將詢問道。
醫療兵想要上前檢查,卻被林徹擺手制止。
他自身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輕微傷痛,此時也在真氣的調整下快速的恢復着。
“現場警戒狀態,不可掉以輕心。”林徹吩咐道。
“是!”
副將應答一聲,命人將在此處警戒請來。
而林徹,彎腰撿起賀飛舟的頭顱,向着身後的隊伍中走去。
那裏關押着一名男子,賀飛舟的大弟子,蔡振。
此時的蔡振,胸口已經被包紮,雙手被特殊的鐵釦牢牢的鎖在背後,雙腿也同樣如此。
咕嚕嚕!
林徹走來,將人頭直接扔到了蔡振的腳邊。
蔡振雙眼無神,心事重重,當看見滾到自己身邊頭顱的面孔時,整個人猛然竄起,又因爲腳銬的原因跌落在地。
“啊——!啊!”蔡振滿臉驚恐的大叫着,身體不顧疼痛快速的向後挪移着。
雖然費了很大力氣,但卻沒有拉開太大的距離。
即便如此,仍然不斷的向後挪着,滿臉的驚恐。
“你叫什麼名字,和賀飛舟是什麼關係。”林徹輕聲問道,伸手將賀飛舟的人頭與蔡振拉開一段距離。
他可以看出,蔡振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那種難以控制的恐懼。
“你殺了他!他死了?”蔡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
他師傅多麼恐怖,多麼殘忍他是深有體會。
曾經他只是師門最小的師弟,可是隨着總有人惹師傅生氣,他便成了大師兄。
而自己身邊的師弟,也在不停的更換着。
這讓他每天都在小心翼翼,每天都在小心的迎合着賀飛舟的想法。
“嗯,他已經死了,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或許我可以不殺你。”林徹輕聲說道。
他可以看出,下山來的三人中,蔡振有着遠超另外兩人的地位和實力,自然也知道更多關於飛燕宮的消息。
“好!我告訴你。”蔡振輕聲說道。
緊接着,一股難以控制的欣喜,從心頭升起。
賀飛舟死了,那麼他……,他就不用活的這般小心翼翼了。
林徹被蔡振的爽快弄得微微愣神,這毫不猶豫的回答,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只是,賀飛舟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蔡振這種化氣境實力的修者。
“你叫什麼,山上還有什麼人,都是什麼實力!”林徹問道。
蔡振坐直了身體,輕聲回答:“我叫蔡振,是賀飛舟的大弟子,與我下山另外兩人是我兩名師弟。”
“山上還有120多人,是賀飛舟抓來的普通人,他們負責飛燕宮的日常運轉,並沒有修爲。”
林徹,眸光一閃,卻有些不相信。
“飛燕宮,就你們四個人?”
一個宗門就四個人,與想象中的仙家宗門,有着天壤之別。
“就是四個人,您或許對宗門有些不瞭解,天地靈氣稀缺枯竭,宗門早已不是當年的洞天福地,而飛燕宮本就是小門小派,三四人才是正常規模。”蔡振詳細的講述着。
“你貌似對飛燕宮沒有什麼感情!”林徹再次問道。
“你認爲狗,會對狗籠產生感情?”蔡振反問。
這句話,卻讓林徹啞口無言,這蔡振說他窩囊,是毫不猶豫的講宗門信息招供了,說他強硬,說起話來也確實直接了當。
“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帶你去賀飛舟的地下密室,一個你包賺不賠的買賣!”蔡振繼續說道。
他這麼多年小心謹慎,有的時候,無需賀飛舟說話便知道要說些什麼。
多年下來,卻也了從表情得知對方意圖的能力。
“好,我答應你,但你要是半分撒謊,我就送你去見賀飛舟。”林徹說道。
聽見此話蔡振臉色一白,卻也只能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林徹命人將蔡振的手銬腳銬全部打開,抓住他的肩膀一躍而起,來到了副將身邊。
“派人進山,路途小心一些,如有無戰鬥力的山民小心帶下來。”林徹吩咐。
副將領命,快速的召集人手,開始向山上推進。
而林徹抓住蔡振的肩膀,向着飛燕宮奔去。
原本古色古香,門庭樓閣的飛燕宮,已經被夷爲平地。
滿地焦土,殘垣斷壁。
彷彿一個已經被遺落數載的廢墟,出現在二人面前。
“你說的密室在哪裏?帶我去吧。”林徹輕聲說道。
蔡振更是沒有半分遲疑,在已經倒塌的飛燕宮主殿廢墟中翻找着,一塊塊飛燕宮歷代掌門靈牌被翻了出來,蔡振一一叩首擺回原先的位置。
林徹沒有阻止,任由蔡振將靈牌物歸原位。
然後又拿出一塊新的靈牌,食指在靈牌上舞動,留下賀飛舟三個字。
擺在了最下面的位置。
全程林徹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沒有做出太大的動作打斷他。
一切結束,在一處扣動機關,地板下突然出現一道密道,一片幽暗。
與皇宮的密道不同,這一處密道更加的悠久,卻開鑿較爲壯闊,可供數人並排通行。
“大人,這下面便是密室,請隨我來!”蔡振輕聲說道。
好似怕林徹起疑,一馬當先率先像下面走去。
牆壁兩旁的火把被一一點亮,倒是也不顯得憋屈壓抑。
向下行至十米左右,密室之中因爲上面的爆炸出現局部的坍塌,但是整體仍然保存完整。
可以分爲兩處,一處是存放各種書籍,另一處則是各種稀奇寶物。
林徹在寶物上隨意翻了翻,都是一些翡翠珍珠等常見之物,也就沒了太大興趣。
蔡振說道:“我師父在化神境初期瓶頸已久,寶物也都被換成了各種突破的丹藥和靈石了,即便如此卻依然難以有所突破。”
賀飛舟是一個有天賦的人,年輕時便已經有了一定的名聲,但是卻不是一個合格的掌門或者師傅,因爲他太過自私和不擇手段。
幾代人積攢下來的宗門積蓄,都在他當掌門的時候揮霍一空。
或許老天在看着他吧,自始至終未讓他有所突破。
林徹點頭,走到了另一處空間,此處擺放着各種書籍卷軸,有書本樣式的,也有卷軸竹簡的。
拿起一本放在正中間的,看向書名卻爲之一震。
‘皓月決!’
海鮮過敏的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