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爲之一靜。
衆人以爲出現了幻聽,不由得用力揉了揉耳朵。
秦龍是什麼人
他可是秦家赫赫有名的化靈境大成高手,日後秦家長老必有其一席之地,葉純陽竟敢如此挑釁,怕是活膩了。
“這個小子死定了。”
“區區道基境圓滿,也敢和化靈境大成叫板,真是不知死活”
“”
所有人看待葉純陽的目光都充滿了憐憫。
葉純陽再怎麼看也只是個道基境圓滿修士,竟敢與秦龍如此說話,與找死無異。
“小子,剛纔的話,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秦龍臉上的笑容也隨着葉純陽此話漸漸收斂起來,目中透出陰沉之色。
“你的耳朵怕是不太好使。”葉純陽淡淡道“我說,現在你若跪下,我可以留你全屍。”
“嘿嘿”
秦龍咧了咧嘴,忽然笑了起來,笑容卻顯得格外猙獰。
“小子倒是有些膽魄,自本人進階化靈境以來,已經許久無人敢如此與我說話了。”
秦龍目光一點一點冰冷起來,眼神森寒無比。
“待會兒你就會知道,在我秦龍面前狂妄,會是什麼下場”
秦龍獰笑着,身上氣息大漲,顯然真的怒了。
周圍修士見此俱都神色驚恐,紛紛後退,將兩人遠遠隔開。
秦龍修爲已到化靈境大成,單是氣息壓迫就讓人難以承受,葉純陽把他激怒,下場除了被碾壓之外,毫無其他懸念。
此時,廣場外,一個人影失魂落魄的走着。
是一名披頭散髮,杵着柺杖的老者,正是姚盛景。
“這次真是被葉純陽此子給害慘了,若不是他讓玉穀子殺了沈修揚,我有何以落得這般境地”
姚盛景恨恨咬牙,把一切都歸責到了葉純陽身上。
當初葉純陽與玉穀子登船的時候,他對兩人就沒有什麼好感,只是因爲葉純陽身邊有玉穀子護衛,姚盛景不敢不敬。
但現在因此事被沈家下了禁咒,性命交到別人手裏,姚盛景如何不對他們怨恨異常
“此仇不報,我姚盛景誓不爲人”
姚盛景森然道。
“看沈家的樣子,必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待我尋個機會,讓沈家的人出面把他滅了,到時候說不定沈家還會看在我有功勞的份上,解開我身上的禁制。”
“咦”
姚盛景正心中盤算着,目光忽然被廣場上一處吸引,然後在人羣中,他赫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那個姓葉的小子”
“對面那人似乎是秦家的秦龍,莫非這小子得罪了秦家”
姚盛景目光掃了掃,露出幸災樂禍,朝人羣快步走去。
也在姚盛景走入廣場之時,靈藥閣外,一道青虹疾馳而過,然後光芒一散,化爲兩個身姿動人的女子出現。
一人身着青衣,一人身着素雅長裙,赫然是剛從海上趕來的顧淺與青塵。
“顧道友,那裏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過去看看”
青塵剛剛幻化人身,就被場上的熱鬧吸引了,頓時大感興趣的道。
可是當她看到人羣中一個面容清秀的墨衣青年,身軀轟然一震“葉純陽”
“葉公子”
青塵也微微一愣,不敢相信道“他怎麼會在這裏”
顧淺目中泛起波動,朝人羣走了過去。
就在此時,一股雄渾氣浪從廣場上傳出,圍觀的衆修士一個個被震得氣血翻騰,更遠離數步。
秦龍目光冰寒,氣勢逼人,冷冷俯視着葉純陽。
“小子,既然你敬酒不喫喫罰酒,本人就成全你,下輩子投胎記得擦亮眼睛,以免再招惹到惹不起的人。”
秦龍獰笑一聲,募然間反掌蓋下。
轟隆隆一聲巨響,廣場上青石爆裂,一道道猙獰裂痕浮現而出,狂霸的掌力直奔葉純陽頭頂而去。
圍觀的衆修士閉上眼,已經不忍去看葉純陽被一掌拍成肉泥的場面。
化靈境強者的神威,根本不是道基境修士能夠抵擋的。
“咚”
沉重的轟鳴發出,場中靈光飛濺,一道道冷冽光華沖天而起,可是接下來衆人卻詫異的見到葉純陽立在原地不動,面前卻憑空出現一個身材矮胖的人影,手持紫黑色葫蘆,擋住了秦龍的攻勢。
不遠處,秦凌看到這出現的矮胖人影,眼神一沉。
這人自然是玉穀子,昨日被其扔下樓的一幕可謂刻骨銘心。
不過秦凌看了看秦龍的背影,臉上很快露出笑容。
攻勢被阻,秦龍也有些詫異,看見來人只有化靈境小成的修爲,頓時不屑道“這就是你那個化靈境的護衛吧你以爲憑他就能與我抗衡了嗎”
葉純陽神色淡淡,沒有開口。
“晚輩來遲,還請前輩恕罪。”玉穀子躬身道。
“無妨。”葉純陽不在意道“既然你來了,便幫我殺了他吧。”
平靜的話語,彷彿在閒聊家常。
衆人臉色狂變。
秦龍可是化靈境大成的高手,他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玉穀子張了張嘴,秦龍再怎麼說也是化靈境大成的高手,他雖能抵擋對方一擊,但爭鬥起來只怕難以和對方爲敵,更不要說擊殺對方。
“大言不慚”
“區區化靈境小成,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殺我”
秦龍眼中閃過譏諷。
話音未落,秦龍身形狂閃而出,單掌立刀隔空劈下,威勢更勝之前。
“轟”
地面上一道三尺深的裂痕出現,掌刀如電芒激射,瞬間出現在玉穀子身前,此記落下,便是金鋼鐵骨也要被斬得屍骨無存。
玉穀子瞳孔驟縮,急忙施出護法光罩抵擋。
這時忽然一道綠光閃過,葉純陽隨手丟來一顆碧綠色珠子。
玉穀子心中微驚,正想說些什麼,感覺珠子中泛起一股驚人波動,順着雙手傳入體內,真元竟澎湃不已。
“前輩,這珠子”
玉穀子心中一震,這碧綠珠子竟能與他體內法力引起共鳴。
“去吧。”
葉純陽揮了揮手,沒有解釋什麼。
玉穀子神色閃爍,硬着頭皮催動法力往珠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