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芊芸滿嘴的苦澀。
曾經，她總是對他說，“夠了，真的夠了。”
而現在，卻是他在說着“夠了。”
原來，曾經那麼深的感情，亦可以這樣的抹去，就算他記得他們之間的曾經過往，可是......卻已經沒了那份感情。
現在，也許不是他愛得太深，她愛得太淺。
而是......她的感情開始變得深了，而他......卻已經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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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凌依然瞪大着眼睛，一臉愕然地看着易瑾離，幾乎不敢置信剛纔所聽到的，“你說，葉聞銘去找當初給你催眠的那個催眠師......進行催眠了？”
“對。”易瑾離頷首。
“他......催眠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恐怕是想要催眠對卓芊芸的那份感情吧，畢竟，被卓芊芸那樣的拒絕之後，對他而言，那份痛苦太過沉重了。”易瑾離道。
“可是以前卓姐也有拒絕過他啊，他......應該能承受得了吧。”凌依然咕噥着道。
易瑾離失笑，“這可不一樣，若是卓芊芸一直就那樣拒絕葉聞銘，不曾給過任何的希望，那麼多一次或者少一次，不算什麼，可是偏偏葉聞銘爲了救卓芊芸受傷之後，卓芊芸所有的擔心，溢於言表，而且還每天都守着葉聞銘，這對葉聞銘而言，就是個希望。”
凌依然的心絃像是被觸動了似的，“所以，當初你也是崩潰的，是嗎？”
雖然她只是這樣粗略地說了一句，並未細指，但是他卻明白，她所說的，便是當初他在她墜崖之後的情況。
“對，那時候我也很崩潰，而且......那時候我已經差不多是瘋了吧，只是我的催眠，是被動選擇，而現在，葉聞銘卻是主動選擇了催眠。”易瑾離道。
凌依然的心中，驀地泛起着一抹心疼。
當初她墜崖，雖然是爲了讓他活下來，卻也是把所有的痛苦都留給了他。
“還好，你沒瘋......”她喃喃着，主動回抱住了他。
“就算我真的瘋了，可是我相信，只要有一天，我見到了你，一定就會清醒過來的。”他道。
“對了，葉聞銘是怎麼找到那個催眠師的？難道他......”凌依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而易瑾離的回答，證實了她的猜測。
“他去監獄那邊，探視過王祕書。”
“那等於他現在，可能因爲催眠，所以對卓姐已經沒多少感情了？”她想到了當初，他處於催眠狀態的模樣，即使他還依稀記得一些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對她卻並沒有什麼感情。
“應該會是這樣吧。”易瑾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