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寒突然抽了一口氣,這會兒,就算夏希還沒說下去,但是他多少也能想到一些。

    “她讓人直接把我那根手指給砍了,然後把戒指和手指,全都衝進了抽水馬桶,她說,夏希,你這輩子,都沒機會再戴什麼婚戒了!”她脣上的笑容越發的揚起,眼中是滿滿的諷刺。

    蘇哲寒突然只覺得胸口悶得厲害,原來......她的手指竟然是這樣斷的!

    而這些,他卻全都不知道。

    身體中似充斥着氣憤和內疚,氣憤夏歡當年竟然可以對她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姐做出這樣的事情,又內疚着當初,他其實是有機會救她的。

    若是當初他有細緻的去調查,那麼自然就能發現端倪,只是那時候的他,根本就刻意的不讓人在他面前提起她的一切。

    縱然他痛恨她的背叛,痛恨她讓他成了全城的笑話,但是他卻從未想過要讓她有這樣的結果。

    夏希把自己的手遞到了蘇哲寒的面前,彷彿要讓他看得更加清楚。

    “這樣,你還覺得我該去和所有人說我就是個精神病,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夏家沒有一點對不起我,而我的好妹妹,這些年更是不遺餘力的找醫生治療我的病,才終於讓我回復正常了嗎?”她道。

    蘇哲寒此刻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的右手,彷彿比之前更要刺目上百倍、千倍。

    “蘇哲寒,我要的不是錢,我要的只是一個公道!就算爲此,我會粉身碎骨,我也要這個公道!”夏希一字一句,無比輕易地道。

    而他,視線幾乎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

    他的腦海中,閃過了她曾經笑盈盈的對着他道,“蘇哲寒,我要的不是錢,我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可以給我嗎?”

    “可以。”那時候的他,好不猶豫地回答了她,“夏希,這輩子,我的妻子只會是你。”

    而現在,終究是他食言了。

    她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他沒有給她。

    而她,現在要爲她自己討一個公道。

    ————

    夏歡正在和母親通着電話,“媽,你放心好了,哲寒已經答應了,他會出手幫夏家的,畢竟,他也不想看到小恆將來有一個坐過牢的母親。只要哲寒願意出手,夏希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可是夏希那邊好像還有深城那個易家在幫她啊!”夏母不放心地道。

    “易家只是在深城厲害,鹿城可還輪不到易家做主呢。”夏歡道。

    就在這時,突然“砰”的一聲,有人直接把門給踹開了,闖進了房間。

    夏歡正要動怒,卻在看到了一臉陰沉的蘇哲寒後,呆了呆,“哲寒,你這是怎麼了?”

    “當初,是你砍掉了夏希的一根手指,就因爲那手指上戴着我當初送給夏希的結婚用的鑽戒嗎?”蘇哲寒厲聲質問道。

    “我......我......”夏歡傻眼了,完全沒想到蘇哲寒劈頭質問這件事,“哲寒,你是不是聽了夏希說什麼胡話?她的手指,是她自己自虐的時候弄殘的,根本就和我無關!”

    “和你無關?”蘇哲寒面色冰寒,“你再當着我的面,說一次和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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