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他認不出地輕笑了出聲，這個女人，此刻紅彤彤的臉頰，圓滾滾的眼睛，還有那想要筆畫出個所以然來的手，不知怎麼的，讓他想到了松鼠。
可愛又好笑。
鍾可可呆住了，看着顧厲臣臉上那明顯的笑意。
如果說，之前他的笑，只是淺淺的微笑，那麼現在的笑，卻是比淺笑要更開懷的笑容了。
“怎麼了？”她出聲看着自己的模樣，令得他開口問道。
“你笑起來很好看。”她道，手，情不自禁的擡起，伸向了他的臉頰。
他的笑，又讓她有種想要畫下來的衝動，想要用眼睛記下他現在笑起來的模樣，就像是初春的瑞雪在慢慢的消融。
顧厲臣看着那越來越靠近他頰邊的手指，只要他稍稍側一下臉的話，那麼她的手就會落空吧。
除了依然之外，他並不喜別的女人的碰觸，但是她......倒好似在漸漸的變成一個例外。
也許是因爲交往吧，所以碰觸似乎也變得理所當然，若是他現在抗拒她的碰觸，那麼將來在依然面前，也會露出馬腳吧。
所以，倒不如現在去熟悉起來。
顧厲臣沒有避開鍾可可的手，溫熱的手指，貼在了他的臉頰上，讓他有着一絲恍惚，就好像是依然在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臉似的。
曾經，依然也這樣撫摸過他的臉龐，然後告訴他，她並不是他所要找的那個人。
那時候，其實依然便已經做出了選擇吧，她選擇了顧厲臣，而他，不過是在歲月長河中，被拋下卻又無法游上岸的人而已。
他從不後悔愛上依然，亦沒打算這輩子要再愛上其他人。
但是若依然的心願，是希望他可以把她放下，愛上別人，那麼......他也可以去做，只要她能開心，他什麼都可以去做的。
直到一聲驚呼響起，緊接着，臉頰上的那份溫暖消失，顧厲臣擡眸，對上了那張紅彤彤的臉。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
“就算是故意的，也無妨，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就算碰觸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顧厲臣道。
啊？理所當然？！
不知道怎麼的，聽到他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她的心跳突然像是漏了一拍似的。
男女朋友......明明是假的，但是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是那麼的自然。
“還有，別真的覺得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別太高看我，也別太輕看了你自己，就算我曾經對你說過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也別對我沒有什麼防範。”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