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一樣?什麼不太一樣?”顧厲臣反問道。

    “就是比如受了什麼不可能治好的病,不如......殘疾啊,又或者是身體出了毛病......”周心眠道。

    顧厲臣擡起眼,盯着對方,“你爲什麼這麼說?”

    頓時,周心眠心虛無比,只覺得手心都在冒着汗,她只能努力地鎮定着自己心緒道,“就......就像你剛纔所說的,她有可能是受了傷,所以纔沒能回來,那我在想,她的傷可能嚴重一些,導致她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回來。”

    “不管她成了什麼樣子,都會是我的妻子,只要她還活着,只要她能回到我身邊......”只要如此,而以後,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呵護她,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到一丁點的危險和傷害。

    “那就好。”周心眠鬆了一口氣,只要顧厲臣不介意可可的腿殘疾了,那麼可可的那份自卑,終會打消,然後和顧厲臣在一起吧。

    就在這會兒,餐廳的工作人員端上了菜。

    周心眠開動着,但是顧厲臣卻並沒有怎麼碰面前的這些菜。

    “你也喫一點啊。”周心眠道,每次他們兩人碰面,好像喫菜的人都是她,而他幾乎不喫。

    “沒什麼胃口。”顧厲臣淡淡的道。

    “就算沒什麼胃口,你也喫點啊,你好像又瘦了一點吧,再瘦下去,都得脫相了,我可告訴你啊,可可這人呢,老喜歡畫那些美人什麼的,你以前那樣子,她可是最喜歡畫的了,她要見到你現在這樣,沒準都不愛畫了。”周心眠道。

    顧厲臣睫毛微微一顫,“也是。”

    於是他拿起了面前的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周心眠知道,有時候,只有拿可可來說事兒,顧厲臣纔會聽。

    席間,周心眠又說起了和可可以前所經歷過的往事,而顧厲臣專心地盯着。

    就在飯菜喫得差不多的時候,周心眠對着顧厲臣道,“那個......我想拍張你的照片,可以吧。”

    “爲什麼?”顧厲臣奇怪地道。

    “就想着等到以後可可回來的話,給她看看,萬一她想知道這段時間的你,結果連個照片都沒有,那多遺憾啊。”周心眠道。

    顧厲臣聞言,淡淡一曬,“那好,你拍吧。”只是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確是太瘦了,這樣的他,可可見着了,還會喜歡嗎?

    周心眠拿着手機對着顧厲臣拍了一張照片,然後趁着對方不注意之際,發送給了鍾可可。

    雖然可可是打算過些日子再顧厲臣,但是可以先看看照片嘛!

    莫約過了兩個小時,兩人走出了包廂,朝着餐廳外走去,就在這時,有個女人拿着一杯飲料朝着他們這邊疾步走來,然後突然那好似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朝着顧厲臣撲了過來,手裏的飲料,也灑了出來。

    顧厲臣直接側身一避,女人顯然沒想到,對方還會避開,一下子撲了個空,踉蹌了好幾步,這才站穩了身子。

    “啊,對......對不起啊......”女人尷尬地道。

    一旁的周心眠見狀,翻翻白眼,這都多少年前的老戲碼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喜歡錶演這個。

    只是這會兒,顧厲臣卻並沒有理會對方,只是看着自己右手手腕上所纏着的碎布條,雖然他身上是避開了女人的飲料,但是碎布條上卻是被灑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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