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可可走到了客廳的沙發處,有些眷戀地把她曾經的抱枕抱進了懷中,然後又摸了摸他的漫畫書。

    “餓了吧,我讓人去準備晚飯,再讓人打掃佈置一下新的臥室,以前你留在這裏的衣服什麼的都還在,我讓人給你放到新房間。”他道,隨即吩咐起了傭人辦事。

    他的溫柔,如今似乎更多了一份小心翼翼。

    可是他越是這樣,卻讓她的心理負擔越重,她......不想讓他這樣小心地對着她,這隻會更加的讓她意識到,她和以前不同了。

    就在這時,顧厲臣的手機響了起來,顧厲臣一看來電顯示,是周心眠,於是按下了接聽鍵。

    手機裏傳來了周心眠急切的聲音,“你現在是不是和可可在一起?”

    “對。”顧厲臣道。

    “那你讓可可聽電話,我想和可可說幾句話。”周心眠道。

    顧厲臣看了一眼還低垂着頭的鐘可可,然後把手機遞到了她的面前,“是周心眠的電話,她估計是聯繫不上你,所以打了我的手機。”

    鍾可可這才猛地響起,她的手機,也還在心眠的家中。

    接過手機,她聽到了裏面傳來了心眠急切的聲音,“可可,抱歉,我今天不是故意要說出你回來的事兒,而是......如果我不說的話,我真的怕會弄出人命。”

    說着,周心眠簡單扼要地把餐廳裏的事兒大致說了一下,然後又道,“你和顧厲臣都一年沒見了,其實......你們該好好聊聊,有什麼話,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攤開來說的。”

    “好,我知道了。”鍾可可道。

    等結束了這一通電話後,鍾可可把手中的手機遞還給了顧厲臣,而視線則是落在了他右手手腕上所纏着的碎布條。

    也直到這會兒,她才明白,原來他手腕上纏着的這條碎布條,是她當初被水沖走,他們所找到她衣服的殘料,而他這一年,就一直把這布條給纏在了手腕上,視若珍寶。

    今天,甚至因爲這布條被飲料潑到而整個人都暴怒發狂!

    “怎麼了?”顧厲臣問道,順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手腕上纏着的布條,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道,“周心眠對你說了在餐廳的事兒?”

    “嗯。”鍾可可點頭,“其實這只是一條碎布條而已,沒必要......”

    “就算只是碎布條,那也是你留下的,是我好不容易纔找到的東西,我不想讓它被人弄髒了。”顧厲臣道。

    鍾可可五味摻雜地擡起了手,在顧厲臣的目光下,把纏在他手腕上的碎布條給慢慢的解下來,“以後,別再戴着了,我......已經回來了。”

    她不希望這條碎布條,成爲束縛住他的東西,她希望他可以從那過往中走出來,不要再因爲她的什麼,而失控瘋狂。

    顧厲臣定定的凝視着鍾可可,喃喃着道,“是啊,你已經回來了。”回到了他的身邊。

    她下意識的想要別開頭,想要避開他的眼神,只覺得若是這樣一直和他對視下去的話,那麼她會再度的淪陷進去,那麼有些話,她就會捨不得說出來了。

    可是他的手指卻扣住了她的下顎,讓她的臉,不得不正面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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