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隨即道,“那晚上我也來書房陪你吧,到時候你做你的,我畫我的?”

    他微揚了一下眉。

    她道,“放心,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又不是一定要你坐着不動,我才能畫,反正你辦公的時候,動作幅度也不會很大,再說,我畫你,又不是要拿這畫去參賽拿獎什麼的,也就是......呃,想畫你。”

    “那好,那隨你高興,只是畫歸畫,別太累了。”他提醒道。

    “知道了。”她應道。

    晚飯後,夫妻兩人倒是一起進了書房。

    顧厲臣坐在辦公桌前,處理着公司的事宜,而鍾可可則是拿着素描鉛筆,把畫架擺在了沙發前,開始畫起了顧厲臣的素描畫。

    鍾可可大學念得並非是美術系,會素描,也是後來畫了漫畫,然後再去系統地學習了繪畫。

    不過她天賦還可以,學的還算是挺快的。

    教她素描的老師當時還挺遺憾的,說要是她是從小學起繪畫的話,那麼也許現在的成就會高得多。

    對鍾可可自己來說,其實倒沒那麼遺憾。

    她只是喜歡畫畫,所以成就不成就,其實她倒是沒想那麼多,她是覺得,自己喜歡的東西,能夠養活自己,那麼便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而且,當完成一件作品的時候,她就會有着一種滿足感。

    這種滿足感,其實在她看來,比成就更重要。

    此刻,鍾可可畫着畫着,突然道,“厲臣,你把你領口的扣子鬆開兩顆。現在感覺有點不夠隨意。”

    顧厲臣聞言,擡眼朝着鍾可可這邊望了過來,然後擡起手,開始解開着自己衣領最上面的兩顆釦子,“這樣?”

    優雅的動作,襯着他那張俊美的臉龐,這一幕,竟有種說不出的撩人。

    鍾可可的心臟,驀地加速跳動着。

    有時候,心動就是這樣,可能因爲某個眼神,也可能是因爲某個動作。

    鍾可可發現,自己真的是太容易被自己親愛的老公給撩動了。

    “嗯?行了嗎?”他的聲音,再度響起。

    “啊?”她猛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剛纔看他都看得呆住了,此刻,他衣領解開了兩顆釦子,可以看到他那優美的鎖骨了,只是......好像看到得還不夠多。

    她吞嚥了一下喉間的唾液,想了想道,“要不,再解開一顆釦子?”

    顧厲臣挑了一下眉,倒是沒說什麼,如鍾可可所願的,又解開了一顆釦子。

    鍾可可的視線,再度往下移,唔,好像還不夠啊!還想再往下看一點......“那,再解開一顆?”她再度道。

    “還要解開?”他眸光微閃。

    “對,再解一顆,畫面中那種隨意感會更強烈點。”她掰着理由道。

    “那需要我都解開嗎?”他好整以暇道。

    她的臉微紅了一下,“倒也不用,再......再解開兩顆釦子,我想就差不多了。”

    於是,他如她所願的,又解開了兩顆釦子。

    “這樣呢,滿意了嗎?”他道。

    “滿......滿意了。”她的臉更紅了一點。

    他看着她紅撲撲的臉蛋,不由得脣角彎了彎。

    他的可可,有時候還真是矛盾,明明讓他解開釦子的人是她,結果現在不好意思,臉紅的人也是她。

    偏偏她一邊不好意思,一邊卻有眼睛拼命地往他身上看,弄得他都快要無心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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