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就是在想,那個......你喜歡我,但是我卻一直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你挺可憐的?”話一出口,她隨即又覺得不妥,急急地道,“那個我胡說八道的,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

    她說着,忙不迭地拿起了一旁的水杯喝着水,臉幾乎快要埋進水杯裏了。

    他見狀,微微一笑,“我並不覺得我可憐,可以喜歡上你,我覺得很好啊。”

    易謙錦愣了一下,很好嗎?爲什麼他會這樣覺得呢?

    沈寂非卻只是道,“好了,你再睡會兒吧,還要再過三個小時才下飛機,可別到了醫院,看到了我爺爺,又打起了瞌睡。”

    “好了,知道了。”易謙錦道,被他這樣一說,她倒是的確有點困了。

    打了一個哈欠,易謙錦把位置調整到了舒適的角度,然後躺下,蓋上了毛毯,小憩了起來。

    他靜靜地看着她的睡顏,是啊,他喜歡的人,是像她這樣美好又善良的女孩子,他已經覺得很好了。

    比起當初自己曾經以爲的那個父親——蕭子期,愛上着自己的母親,最後卻落得那樣的一個下場,現在他這樣,難道不好嗎?

    一想到自己的母親,沈寂非的心中就會升起一種厭惡之情。

    母親對凌姨做的那些種種罪行,也是揹負在他身上的枷鎖。即使凌姨對他說過很多次,上一輩的恩怨,和他無關,而且當初在母親死後,也是易家收留他的。

    可是,這並不代表就真的和他無關了。

    他的身上,始終是有着那個叫郝以夢的女人的一半的血液!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可以把這部分地血脈,徹徹底底的去除!

    “小錦,我並不可憐,相反,我很幸福。”沈寂非低低的輕喃着。

    比起小時候在郝以夢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又是愛的他而言,現在明白了喜歡和愛這種感情,有了想要守護的人的自己,更讓他覺得活着的意義。

    當飛機抵達了機場,易謙錦從小憩中醒來,沈寂非寵溺地拿着外套給她披上,“鹿城今天有些冷,外套還是穿着,免得着涼。”

    “哦。”她應了一聲,有時候總覺得他比自己媽咪還要仔細。

    下了飛機,機場外沈家的車子早已候着了,兩人上了車後,車子直接朝着醫院那邊駛去。

    沈老爺子這次因爲心梗而住院,雖然進了醫院,搶救過來了,不過還是要再住些日子的醫院。

    易謙錦在醫院裏看到老爺子的時候,老爺子精神倒是還不錯,一瞧見她,便樂呵呵地拉着她的手,問起了她大學裏的事兒。

    易謙錦挑了一些大學裏有趣的事兒說了,還說了不少關於沈寂非在大學裏的事兒。

    老爺子聽得高興,“打小啊,我們家寂非就和你感情最好了,以前是兩個城市,分開兩地,他總是在盤算着什麼時候放假,可以去深城看你,現在倒好了,進了大學,你們可是天天都能見着面了。可憐我這老頭子,可就沒那麼容易見着他了。”

    易謙錦忙道,“要是爺爺你想他了,那就讓他抽空常回來好了,而且寒暑假,他也會回鹿城,到時候呢,我也會過來,常陪陪爺爺奶奶的!”

    沈老爺子聽得更高興啊,“那小錦,你現在還沒男朋友吧。”

    “啊?”易謙錦一怔,眼角的餘光偷瞄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沈寂非,然後略帶尷尬地回道,“還......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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