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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知道，漣漪不定不會催着她還錢，但是她欠漣漪的已經夠多了，不能老這樣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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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又一遍，凌依然下跪、磕頭，再起身......不斷地循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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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圍其他的羣衆演員，也在一遍遍重複的下跪中，變得越來越騷動不安，甚至有人直接嚷嚷着要加錢，不帶這麼折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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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眼看着羣衆演員的情緒越來越不對了，於是讓副導演過去問問凌落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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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音見狀，故作思索地道，“這樣把，我覺得這個人做的不錯，姿勢挺標準的，時間掐得也恰到好處，不如讓她給其他羣衆演員做個示範，表演一下，這樣其他人就好好在一旁看着，看仔細了，看明白了，再來練習好了，也省得那麼多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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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所指的人，赫然正是凌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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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不知道這位羣演，願不願意爲大家示範了，畢竟，這樣一來，她會比別人更累。”凌落音一副爲了對方着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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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不願意的，加錢就沒什麼問題了。”副導演大喜，畢竟累一個羣演，總比累一羣羣演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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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麼多羣演一會兒都罷工的話，不僅一下子難找那麼多人，而且還容易引起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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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一個人跪下磕頭的，自然是簡單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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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副導演讓凌依然出列，直言可以加200塊錢，讓她示範。如果不願意的話，那麼就算她違約，今天一分錢也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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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然看着站在幾步之遙開外的凌落音，只覺得她臉上的微笑刺眼得很。
她知道，凌落音是故意的，什麼示範，不過是想讓她更加的難堪而已，可是現在......對於她來說，一天一共可以拿330元，已經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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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她的膝蓋，早就已經是彎的了，在牢裏，她受過更多的屈辱，現在這樣只是下跪磕頭，其實已經比牢裏的那些折磨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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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然的視線定定的越過副導演，對上了凌落音的目光，然後她的脣緩緩的揚了揚，無比肯定的回答了三個字，“好，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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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然徑自走到了凌落音的跟前，臉上是一臉的平靜，無悲無喜，只是淡淡地問了凌落音一句話，“是現在在這裏開始給大家示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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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凌落音結巴了一下，這纔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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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對方的反應，怎麼和她原本預期的不一樣呢？至少也該是屈辱啊，或者是不甘啊，又或者是悲憤痛苦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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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樣，纔可以讓她覺得自己在對方的面前揚眉吐氣了，能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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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凌依然面無表情的用着標準無比的姿勢示範着下跪、磕頭，讓人挑不出一絲錯兒，卻也讓她完全沒有那種得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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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好像她纔是尷尬受辱的那一個！凌落音在心中暗恨，好，既然凌依然要當個機器人，那麼她就讓她跪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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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以夢坐在空調間裏，聽着助理給她描述着拍攝現場的情景，助理還把凌依然下跪用手機給拍下來了，遞給着郝以夢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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