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瑾離也邁着腳步跟上,瞥了一眼自己剛纔和那位師母交握的手,視線再若有所思的盯着前面走着的那一抹背影。

    這位師母......在怕什麼呢?剛纔和他握手的一瞬間,對方的手,明顯在發顫!

    因爲康老律師夫婦已經定好了入住的酒店,並不想直接住易宅裏,因此易瑾離和凌依然在送他們到了下榻的酒店放好了行李之後,又約好了晚上一起在深城有名的酒店裏用餐。

    晚上的這頓飯,三胞胎倒是都來了,除了三胞胎之外,何子欣和郝寂非也都來了。

    何子欣是因爲小辭的關係,說起來,小辭倒像是何子欣的小牛皮糖似的,除了何子欣的上學時間之外,幾乎她去哪兒,小辭都要跟着。

    尤其是小辭的身世曝光之後,這種現象,更加的明顯。

    凌依然也去諮詢過心理醫生,也明白了這是小孩子在心理上的不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可以稱之爲是雛鳥情節。

    因爲曾經,何子欣是唯一真正保護過小辭的人,所以小傢伙便會本能的產生着一種依賴情節。

    而至於郝寂非,則是因爲易謙錦的堅持,所以也一起過來了。

    康老律師瞧着這三胞胎,倒是樂呵呵的,還分別給幾個孩子發了紅包,而康師母則是拿出了三條編織的繩結小掛鏈,鏈子上還掛着一個黃金的長命鎖。

    “這是買給三個孩子的,希望他們將來可以平平安安的。”康師母道。

    康老律師再旁邊道,“這三條掛鏈的繩結,可是你師母親手編的,編了快一個來月才編好。”

    凌依然自然也能瞧出,這三條掛鏈的編織,和市面上經常看到的不同,編織很是複雜。

    “謝謝師母。”凌依然道,接過了着三條鏈子,給三隻小的戴上。

    因爲鏈子只有三條,因此康師母又準備了兩個紅包,分別再給了何子欣和郝寂非。

    在喫飯的時候,易瑾離漫不經心地問道,“聽師母的口音,倒是和l市那邊的本地口音有些不同,不知道師母是哪兒人?”

    康師母手上的動作一頓,聲音有些乾澀地道,“我......是小地方的人,不過很早的時候,就在l市那邊了。”

    “是嗎?”易瑾離淡淡一笑,“不知道是哪個小地方?沒準我也去過呢。”

    哐當!

    康師母手中原本端着的玻璃杯一下子從手中滑落了下來,杯子裏的飲料灑了桌面。

    康老律師和凌依然連忙拿着紙巾幫忙擦拭着桌面。

    康老律師問着妻子,“你這是怎麼了?”

    “只是......有些緊張了。”康師母喘了一口氣道,“畢竟,這一來深城......就見着了這易家的家主,之前......也只在新聞報道上瞧見過。”

    “師母。”易瑾離道,“您是依然的師母,自然也就是我的師母,在我面前,您不需要緊張什麼,不必把我當成易家的家主,我只是依然的丈夫,您可以喚我一聲瑾離。”

    康師母有些怔怔地看着脣角含笑,一臉溫和的易瑾離,眼眶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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