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他房間的門口,秦漣漪赫然抱着她那隻孕婦枕睡着,她的身下鋪着毯子,身上蓋着被子,而因爲他開門的動靜,她整個人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就睜開了那雙惺忪的眸子,朝着他看了過來。

    她的手揉着眼睛,倒是讓他聯想到了貓咪洗臉的模樣,只覺得她這個模樣,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緊接着,他就聽到她一聲驚呼,“廷信,你沒事兒了嗎?還要不要緊?”

    她一邊問着,一邊忙不迭地站了起來,兩隻爪子在他身上東摸摸,西摸摸,還踮起腳尖,擡手探着他額頭的溫度。

    “我沒事兒了。”白廷信道。

    秦漣漪也的確是感覺到手心中他額頭的溫度已經是正常溫度,他身上的溫度,也並不像昨天那樣的灼燙,這才鬆了一口氣。

    “昨天......呃,你是被下了藥嗎?”秦漣漪小聲地道。

    白廷信微眯了一下眸子,盯着秦漣漪。

    她臉一紅,趕緊道,“我......我猜的啊!你昨天那個樣子......比較像小說漫畫上的呃......被下藥的樣子,你是不是被人設計陷害了?有人想要和你生米煮成熟飯,然後來個聯姻?”

    白廷信還真不知道,該說秦漣漪聰明還是笨,有時候吧,她好像笨的要命,但是這種時候,她又是一猜一個準。

    “是啊,是被人陷害了。”他喃喃着道,“不過這種事情,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陰沉,眸中閃過了一抹冷光。

    而她,被他這份冷厲給嚇住了,一時噤了聲,只覺得此刻的他,就像是蟄伏的猛獸,誰要是惹上了他,和他爲敵的話,那麼下一刻,他就會給予致命的一擊。

    “怎麼了?”他微一揚眉,注意到了她的異樣。

    “就是覺得剛纔的你......有點可怕。”她咕噥着道。

    他的眸光微閃了一下,“秦漣漪,我本就是一個可怕的男人,要是你怕的話,就趕緊回深城去!”

    “我纔不回去!”她道,“你的可怕,只是對別人而已,又不是對我,我有什麼好怕的!”

    她說的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又理直氣壯,讓他的心頭一陣觸動。

    “你還真是自以爲是,你憑什麼覺得,我的可怕不會對你?”他冷笑着道。

    “那你昨天又爲什麼要在我面前剋制住自己呢,明明難受得要命,卻不願意傷害到我,寧可自己關在房間裏。”她道。

    他薄脣緊抿着,她那清澈的眸光,此刻這樣專注的盯着他,竟然讓他有種狼狽的感覺,比昨夜差點被藥性控制更加的狼狽。

    就彷彿她的目光,把他給看透了似的。

    他猛地別開頭,“秦漣漪,你夠了吧!”

    她踮起着腳尖,輕輕湊到他耳邊,“廷信,你還是愛我的,對嗎?”

    她那暖暖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際,他的耳朵一下子紅了起來,而她的這句話,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的反駁!

    ————

    喫早餐的時候,秦漣漪從冰箱裏拿出了昨晚沒喫過的蛋糕,似有些尷尬又期盼地道,“這個蛋糕,我放冰箱的,雖然口感可能沒昨天那麼好了,不過應該還可以,那個......要不喫一塊?蠟燭的話,我拿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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