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纔是那個反派 >第310章 沒有規矩疑管局
    白青的扭頭看看逆光之人,又看看趙石頭,擡手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給我個治傷的人,你們都走吧。”“蘇安樂你要留下他這可是個隨時都可能判主的狗。”趙石頭心態崩了。傷疤臉的話他有偷聽到,印象是在是不好。更何況這人要殺自己。白青沒將趙石頭的話聽進去,她看着再次倒在地上的傷疤臉,扭頭拉住逆光站立的人,狠狠踹了一腳。“叛黨叛軍首腦你這動靜下來,一發不可收拾,誰負責”陳良行拉了拉頭髮,有些不習慣,乾脆扯下她頭上的髮帶,將滿頭用簪子固定的亂髮綁好。白青腦袋一痛,連踹他幾腳。“問你話呢”陳良行沒說話,籠着袖子,施施然看着頭髮散落到肩頭後直接垂在腰間的她,一副看戲神色。“蘇安樂你眼裏有沒有我這個小舅舅,這人你要保”趙石頭一個腦袋兩個大,揮手讓人退下,拉着白青袖子直接拖到一旁的房間,出聲質問。“你和那個小子到底什麼關係”白青揉揉被扯疼的胳膊,覺得這個小舅舅想法有些怪。“小舅舅你被盯上了,不先想想怎麼活命嗎”“廢話少說,別給我扯東扯西。你們兩個搞上了”京中貴女別說被人搶了髮帶,就算是遇到外男都會避嫌,小侄女倒是好,面不改色,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老子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要不是有點用處,要不是有點用處早就把他趕走了”趙石頭只覺得熱氣上涌,氣得靈魂出竅。“不管你們倆發生過什麼,以後離他遠點。”趙石頭想到陳良行的所作所爲,再聯想到那份心智用到小侄女身上,不由打了個寒顫。“他不是好人,離他遠點。”翻來覆去都是這句話,白青用力點頭,用下巴指了指傷疤臉所在的方位。“他說自己是老餘頭的人,人在我爹那裏過了明路。我要用他,之後小舅舅怎麼處理都行。”趙石頭聽她這樣說,更頭大了。“蘇安樂,你幾斤幾兩,敢攙和大人們的事明天開城門,就給我走,我讓人送你出城,等事情安定,再接你回來。”趙石頭最近成熟不少,卻依舊難掩混不吝的氣質。“事成之後,那小子你想要就給你。”他鐵了心,不想讓侄女攙和這些事情。“別怕,有小舅舅在,沒人能奈何得了你。”白青想明白趙石頭爲什麼這樣奇怪了,也有些明白去年他的所作所爲。他想借勢,借如今民不聊生的勢。京城一片祥和景象,城外可並非如此。這個王朝,早就羸弱不堪。趙石頭想要做的,是把握機會,順勢而爲。陳良行顯然已經決定要助力一番。“你要反,還是趙家,或者是蘇趙兩家”她突然問。“哈哈,老子就說咱們家每一個蠢貨。不是我,不是我們家,是”趙石頭眼中有精芒,“是被壓迫剝削着的普羅大衆想要搏命求存。”唉,又一個被陳良行忽悠的人。還好她聰明,不會被忽悠。白青單手扶額,明明困得不行,還是用力拍了拍趙石頭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舅舅,此人不堪大用,不要輕易相信啊。”起義也好,造反也罷,無論用什麼名頭,日後被史書記錄成什麼樣子,終究是要死人的。白青的底線是不殺土着,這是林盛一直作死,卻還活蹦亂跳的原因。這是她的最低底線。“那個暗衛我要了有用,別殺。”走出屋子,她指着因傷痛蜷縮在地的暗衛傷疤臉,冷聲道:“帶回去療傷,嚴加看管,明日辰時把人送過來。”這是發號施令小兵們你看我我看你,沒有回話。等趙石頭出來,點頭才應承下來。揪住陳良行寬大的衣領,將人拉到自己以前住的院子裏,白青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你插手,打仗死的人算誰的疑管局的規矩,你不知道”疑管局有有兩條鐵律,但凡對疑管所的有所瞭解的人都知道。鐵律一,不得主動攻擊智慧生物。鐵律二,有責任阻止物種文明滅絕消失。陳良行直接加入造反陣營,白青都不想問他上線後又幹了什麼,從宮廷畫師變成了現在神棍模樣。顯然,趙石頭挺看重他,防備且看重。白青有些頭大。以往幾個世界的經歷,讓她知道陳良行不是個善茬,搞事能力一流。“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在遊戲裏不會死”“有治療方案了。”兩人同時開口,說完後又同時神色微變。“我先說。”白青折了根樹枝,將頭髮挽起,坐在石凳上,纔開口。“我的任務你知道,暫時不需要幫助。你可以掛機下線,回聯邦。”陳良行早在她說話時,坐在她對面。“易藏讓我來的,他怕你會失控。”他說話慢條斯理,如果忽視和身上衣服好不搭調的赤色髮帶,或許還有股子文人雅士的調調。“我沒告訴你現在我是疑管局試用期員工,需要調查的重啓公司的遊戲。如有需要,方程和陳亞斯也在待命。經過測試陳亞斯只能連肉身一起進來,方程可以和你一樣,用現在的方式。”陳良行有些遺憾,“我精神力不夠強,暫時還需要借用重啓公司的遊戲倉。”“我現在做的事情,都有打報告,疑管局沒有異議。”“你們真行。”白青有些懷疑疑管局的規章制度是不是擺設。這都什麼事。事情越來越亂了,白青吐出一口濁氣,睏意襲來,她打開房門,走進去發現房間內擺設具在,只是牀鋪已經被收起來,歸置在櫃子裏。如今蘇家一個下人奴僕也沒有,櫃子是樟木做的,裏面的東西倒是沒有被蟲蛀,只是味道不太好。鋪好牀,白青直接攤在牀上,剛閉眼就聽到腳步聲的她,猛地睜眼。陳良行已經走到牀邊,正用手捻着牀邊的流蘇,那是一個小掛墜,本來是牀帳裏面的裝飾,現在牀帳已經被撤下,顏色鮮豔的掛墜掛在光禿禿的拔步牀邊,看着有些怪異。他手挑着赤紅和青藍色相間的流蘇,修長手指在燈下被映得手指細長。白青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她拍了拍被褥,有氣無力道:“我要睡覺,你出去。”“我累死累活了兩個多月,你不想知道我幹了什麼”陳良行在牀邊坐下,白青枕的是瓷枕,脖子被托起,後腦懸空和牀鋪還有些距離,樹枝還牢牢簪在發間。他伸手取下樹枝,吹滅剛點燃不久的油燈,在牀鋪便躺下。“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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