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司撞倒了桌子，絆到了椅子，最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周圍的同學也因爲太過驚愕所以沒人反應過來，更不要說去扶他了。
就在蔣司趴在地上一臉懵逼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頭髮被人從後面抓了起來。
聞歸拽着他猛地往後一扯，蔣司就從趴在地上變成了仰躺在地上。
蔣司張嘴想要罵人，可聲音還沒發出來，就看到聞歸的拳頭救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疼痛襲來，蔣司先是愣了愣，然後纔想起來反抗。
但是更叫他崩潰的是，他在聞歸面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蔣司被聞歸壓在地上死命地揍，拳拳入肉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室裏格外清晰。
聞歸垂着腦袋，手底下用了狠勁。
他的模樣就像是一頭被惹怒的狼崽，將自己的尖牙死死嵌入敵人的血肉中，撕咬拉扯。
“不是嬴歌。”一道低低的聲音響起。
“不是她。”少年的聲音低啞，但帶着濃濃的堅定和維護。
“垃圾......再多說一個字，就讓你永遠開不了口。”濃郁的戾氣伴隨着兇狠的氣息纏繞着聞歸。
這是聞歸整個高中時期第一次當着這麼多人開口說話。
原本還以爲他是啞巴的同學們全都呆呆地看着他。
原來他會說話啊
這個念頭佔據了他們的大腦，甚至讓他們忽略了正在捱揍的蔣司。
唐棉看着全然陌生的聞歸只覺得一陣陣涼意從腳底竄上來。
她甚至不知道哪個纔是真的聞歸，明明平日裏跟在嬴歌身後的那個聞歸安靜靦腆，動不動就會臉紅。
可眼前的這個聞歸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幾秒鐘後，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好幾個男生衝上去想要拉開兩人。
但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比不上聞歸的。
他們好幾個人一起拉他才勉勉強強可以。
蔣司終於從聞歸拳頭底下逃了出來，他那張帥氣的臉已經面目全非。
“草”他低罵了一聲，眼神怨毒。
蔣司甩開旁邊人的手想要揍回去。
然而就在他剛剛接近聞歸的時候，他再一次被聞歸一腳踹到了地上。
那些好不容易拉住聞歸的男生被推開，這一刻聞歸就像是無人能擋的殺神，朝着蔣司逼近。
“別髒了自己的手。”突然一道女聲響起。
聞歸整個人就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他的瞳孔一縮，整個人身體瞬間緊繃。
但身上那可怕的氣勢卻散的一乾二淨了。
嬴歌抓着聞歸的手腕，輕輕拽了一下。
聞歸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一般，猛地轉過身兇狠地看着嬴歌。
下一秒他拍開了嬴歌的手。
“不要你管”
少年低吼出聲，那模樣活脫脫的一條齜牙威脅的狼崽。
看上去兇的不行，但其實沒什麼殺傷力。
“那我走了。”嬴歌看着他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你敢”聞歸狠狠地抓住了嬴歌的手腕，一雙漆黑的眸子裏閃爍着憤怒又委屈的兇光。
矛盾的一塌糊塗。
不等嬴歌說什麼，聞歸直接拽着人走了出去。
眨眼間的功夫兩人就消失在了五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