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喬語海就整理好了。
“我們賣什麼”她問道。
嬴歌從旁邊拖出一大塊硬紙板，然後放到了最顯眼的地方。
喬語海低頭看去，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
硬板之上寫着八個飄逸霸氣的大字。
末世難捱，在線要飯。
“哈”喬語海沉默了半天，最終憋出了那麼一個字。
嬴歌拍拍手，對自己新想到的討飯宣言很滿意。
“我不是買東西，是討飯。”嬴歌將自己的目的又說了一遍，然後大大咧咧地在地上坐下。
“討討討討飯”喬語海蹬蹬蹬走到嬴歌身邊，一臉詫異。
她擡手就要去摸嬴歌的額頭，怕她腦子燒壞了。
“嗯，你乖。”嬴歌拉着她也坐到地上，然後將剛剛買到的東西塞進她懷裏。
喬語海抱着自己的雙肩揹包，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哄了，但又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不過......算了，反正有嬴歌在就不用擔心。
於是喬語海歡歡喜喜地開始翻看嬴歌剛剛給她買的東西，同時還不忘給小黑喂點喫的，獎勵它剛剛英勇的表現。
不少人聽說了嬴歌在這邊擺攤，他們都好奇地過來看。
他們覺得嬴歌可能會賣一些需要特殊途徑才能弄到的東西，比如槍，或者是珍貴的物品。
但是在看到空空如也的攤位和那張超大的硬紙板後，那些人無一例外露出了不可置信和看神經病的表情。
嬴歌對這些熟視無睹。
她一邊喫着新鮮的辣椒，一邊要飯。
離開這個位面最快的方法就是等到一個“好心人”，然後完成他的願望。
小黑趴在一邊，身後的尾巴偶爾甩兩下。
它看上去是在休息，其實目光一直落在來來往往的人類身上，沒有一刻放鬆警惕。
突然它似乎看到了什麼猛地擡起了腦袋，但很快它又趴了回去。
喬語海看到小黑的反應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繼續小聲地和嬴歌聊天。
大概一個小時後，她們的攤位前終於有人駐足了。
嬴歌轉頭看去，是一個小蘿蔔頭。
“嬴歌姐姐”小女孩看着嬴歌高興地喊了一句，扎着的羊角辮也隨着她的動作晃了兩下。
嬴歌看着面前奶裏奶氣的人類幼崽，一時間想不出來她叫什麼。
小女孩很敏銳地感覺到嬴歌似乎認不出自己，於是她有些難過地吸吸鼻子自我介紹道：“嬴歌姐姐，我是球球呀，就是之前被你救下來的那一羣小蘿蔔頭中的一個。”
嬴歌他們一直稱呼這羣秋令營的孩子爲小蘿蔔頭，所以球球便也跟着這麼叫自己。
“嬴歌姐姐我好想你呀，其他人也很想你。”
“我也想你......們。”嬴歌違心地說道，然後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那動作和隨性的態度就和拍小黑一樣。
球球很高興，笑得更加燦爛了，還露出了缺了一顆的小門牙。
“嬴歌姐姐你是不是沒有錢，球球有”球球已經認識字了，能夠看懂硬紙板上寫的那些。
她低頭吭哧吭哧地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然後在一個小口袋裏找到了一塊錢。
“給姐姐。”她伸出嫩白的小手將那一塊墊鋼鏰舉到嬴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