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小販還聽抗揍，被打了有一會兒了，還能站的起來。
“咋樣，有事沒有。用不用去醫院看看？”雖然站起來了，但是江明朗還是有些害怕小販會出什麼毛病，就想讓他去醫院檢查一下，反正這幾個小青年還沒走，醫藥費還有着落。
“沒事，緩一緩就好了，醫院就算了，不過他們把我推到的時候把燈弄壞了幾十個，這個能不能讓他們賠給我？”小販說道。
匡婉娣擔憂道：“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萬一有什麼毛病再去醫院，醫藥費就要自己出了。”
江明朗點點頭，看到黃毛已經吐乾淨了，走過去把黃毛拉過來，看樣子也清醒不少。
“你看，這個就是頭頭，怎麼賠你說，要是拿不出來那就報警吧。”
小販還是堅持不去醫院，一直重複說：“就只用陪個花燈錢就行……”
江明朗見小販是真的不想去，也就不在堅持，轉身對着黃毛道：“哦，對了，你們的謎底猜的怎麼樣了，一個四百塊錢，不騙你們。”
江明朗也沒打算騙他們，能猜到，給的錢就當是給黃毛的醫藥費補上了，猜不到那就什麼也別想了。
江明朗估計着幾個人也猜不出來，要是有這文化水平，怎麼可能三個人加起來兜裏就四十多塊錢，還只有兩包煙。
果然，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點思路都沒有。
“得了，你們就借錢吧，這是指望不上你們了。”江明朗說完就去陪着小販去看損失了多少花燈。
小販清點一下被弄壞的燈，讓黃毛賠了三百多。
黃毛是大哥，身上還是有點錢的，不過也就只有四百來塊錢，是真的窮。
給完錢江明朗就讓他們走了，走之前還不忘說一句：“下次出來玩要帶夠錢，別打完架醫藥費都賠不起。”
周圍的人見沒熱鬧看了，也都散了。
江明朗回過頭看着蹲在地上的收拾殘局的小販問：“爲什麼不讓他們賠你醫藥費？像你這樣，下次被打沒人幫你差不多就涼了。”
小販笑了笑道：“還是要謝謝你幫我，我身體硬朗着呢，沒那麼容易出問題。
他們還年輕，不能因爲一點小事就毀了前程……”
匡婉娣這個時候插嘴道：“你可憐他們，誰可憐你呢？”
小販搖搖頭道：“十幾年前，我年輕的時候與他們一樣，正事一樣不幹，總喜歡與一些所謂的朋友一起打架什麼的。
後來出事了，我們也是喝醉了，與別人打起來了，把別人打殘了，鬧到警察局去了，我們幾個被刑事拘留，並且還要賠償十幾萬。
我分到的是兩萬多，那個時候我沒錢，就讓家裏拿錢。
我家裏窮，十幾年前兩萬塊錢基本上是一家人一年的收入了，就因爲我賠進去了……
你能想象當時的我有多後悔嗎？”
小販說話的語氣很平淡，說的就不像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收拾好了之後，江明朗拿出謎底道：“猜出來了一個，敗走麥城是：翠，其餘兩個猜不出來。”
“幫我這麼大忙，我怎麼還能讓你猜字謎，你想要幾個都拿去，我把錢也退給你。”說着就抽出兩百塊錢要給江明朗。
江明朗拒絕道：“算了，我也不缺這點錢，你告訴我那兩個字謎的謎底，我拿走三個燈就行了。”
小販還想堅持，不過又看了看匡婉娣，道：“也是，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也不缺這些東西。
桃李花開日，梧桐葉落時的謎底是《春秋》桃李花開是在春天，梧桐葉落是秋天。
這半邊看去是古文，那半邊看去是古人，把中心抽掉，就變成女人這個謎底是“做”字。”
匡婉娣一聽女朋友這三個字，臉立馬就紅了，思緒都飄沒影了，已經聽不進去後面的話了。
江明朗一聽，恍然大悟，不過讓自己猜，估計到死都猜不出來。
“受教了，燈我拿走了，你也別擺攤了，趕緊去醫院看看吧。”說着就伸手拿走兩個花燈，順便放了五百塊錢，不多，也算是感謝小販幫忙泡妞的辛苦費了。
兩個人又四處逛了逛，隨便買了一些東西，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就準備回家。
一個小時的相處，兩個人從剛開始的些許尷尬，慢慢的有了些親密動作，走的時候匡婉娣是挽着江明朗的胳膊走的，雖然是江明朗強制夾着匡婉娣的手，不放她縮回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江明朗看看頭頂上圓圓的月亮，漸漸起了壞心思。
“婉娣，你看今天的月色真美。”
匡婉娣怎麼不知道江明朗心裏在想什麼，直接拆臺道：“是啊，月色挺美，適合刺猹。”
江明朗一聽心涼了半截，學過初中課本的都知道，魯迅《故鄉》中的閏土刺猹。
“你——呵呵我不知道說什麼了。”江明朗被匡婉娣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在這種感嘆月色很美的情況下，一般文藝青年也許會回答“今晚的風也很溫柔”，再暖一點的會加一句“再溫柔的風也比不上你的笑。”
只是匡婉娣這個“適合刺猹”是什麼鬼，是魔鬼嗎？
算了，基本上自己想要一路推到基地的想法算是泡湯了，高地還沒拿下呢。
匡婉娣也是咯咯直笑，經常看番劇的她，怎麼能不知道江明朗的意思，但是看他這麼猴急的樣子，就是不能讓他如願，不然以後怎麼辦？
不過匡婉娣紅着臉還是擡頭親了一下江明朗，算是獎勵了。
臉上突然被溼潤的東西帖了一下，江明朗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再轉頭看去，匡婉娣已經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低着頭，玩着自己的衣角。
這時再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江明朗可真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回憶剛纔的感覺。
嘶～真爽，還想再來一下，要是能換個位置就更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