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讓人觸目驚心的報道很快登上了各大新聞版面的頭條,引發了激烈的討論。

    如果將雲安安毀容這件事單單拎出來倒沒什麼。

    壞就壞在最近風靡名媛貴婦圈中的天香露,竟然會讓人毀容!

    這遭到了所有用過天香露的顧客劇烈反彈,把天香露扔進垃圾桶還不夠,都跑到了雲醫館去要說法。

    一時間雲醫館身陷醜聞和爭議中,被人唾罵不止。

    更別說有了這些媒體的刻意引導,已經沒人在乎雲安安到底是怎麼毀容的,都將其扣在了天香露的頭上!

    這些報道底下的評論大多都是抵制天香露,並且大肆斥責雲安安不良行爲的偏激發言。

    可想而知,日後天香露上市,會受到怎樣的冷遇。

    很有可能,根本就上不了市!

    就在事發的第二天,雲安安毀容的新聞上再度被砸下一顆炸彈。

    有人整理出雲安安和幾個男性過往甚密的照片,做成了圖文,並以此發表了一篇聲情並茂的長微博。

    這樣一個人品敗壞,私生活混亂的人,真的有資格當一名中醫嗎?

    她在國際上所取得的所有獎項和成果,我們是否有理由懷疑,根本不是出自她之手?

    真的要讓這樣一顆老鼠屎,再壞掉中醫界這一鍋好粥嗎?

    及其煽動人心的長微博一發,就連一些老中醫都被炸了出來,轉發表示對雲安安的醫德持懷疑態度。

    雲醫館也因此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口碑直跌。

    再這樣任事態發展下去,開業不到一個月便要面臨關門的風險。

    ……

    深夜。

    香楓苑私人公寓裏。

    因着雲安安倒黴,時馨月連着兩天來心情都好的不得了,還在家裏開了個派對慶祝。

    等朋友全都離開後,時馨月才上樓,準備敷個面膜睡覺。

    就在這時,公寓裏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

    躺在睡椅上的時馨月被嚇了一跳,就要站起來去開燈。

    “你最好別動。”一道清凌凌的女聲在黑暗中響起,“爲了給你的派對加點驚喜,我可是給你送來不少禮物。”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時馨月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雲安安?你怎麼會在我家!?”

    話音剛落,房間裏就傳來了“嘶嘶”的聲音,像是某種軟體動物的爬行聲,不斷在逼近。

    “啊——”時馨月嚇得臉上的面膜都掉了,剛想站起來逃離這裏,就發現太陽穴被抵上了一抹冰涼。

    她渾身都僵硬住,動也不敢動。

    動,就要被刺死,不動,就要被房間裏不知什麼時候會爬到她腳下的蛇給咬死。

    雙重恐懼作用下,時馨月恨不得就這麼暈死過去,雙腿都在打顫。

    “這就怕了?”雲安安輕笑一聲,“你不是挺厲害麼?毀了我的臉,還僱了記者到醫院拍我的醜狀。”

    說着,她的嗓音驟然變冷,“只不過是幾條蛇,幾隻蠍子,哪兒及你半分蛇蠍心腸?”

    房間裏還有蠍子?!!

    “你到底想幹什麼!”時馨月失聲尖叫,整個人都在雲安安的匕首下哆嗦,“那些事都不是我做的,你沒資格這麼對我!”

    雲安安手中的匕首往前送了些,“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這房間裏的蛇可都是無毒的,我若是在你身上灑點它們喜歡的粉末,猜猜,你會怎麼樣?”

    她的嗓音聽起來溫軟慵懶,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懼意。

    時馨月渾身一震,雙眼裏滿是忌憚,牙齒都快咬碎了。

    根本不用猜!

    無毒的蛇類並不比有毒的好到哪兒去,相反她很可能會被活生生咬死在這!

    這個賤人好狠的心!

    這會兒就連時馨月自己都忘記了,她之前又是怎麼設計雲安安的。

    見她不說話,雲安安明眸眯了眯,“看來你是想我幫你選?”

    “嘶嘶——”

    令人毛骨悚然的蛇吟靠近了時馨月的腳邊,像是圍着她不停在打轉。

    “不!不用!”時馨月被這聲音嚇得差點跳起來,生怕慢一秒雲安安就要替她做決定,連忙就說,“我說,我全部都說。”

    “周家給你的糕點裏摻的毒草是我讓人放的,記者也是我買通的,那些通稿也是我讓人發到網上,就是爲了抹黑你和雲醫館的名聲!”

    “啊!你快讓它們都走開,走開啊啊!”

    聽言,雲安安收回了抵在時馨月太陽穴上的匕首,悠然道,“它們就在你腳邊,要是不小心傷到哪條,被咬死了,就是你的命了。”

    剛要跳起來逃離這裏的時馨月立時僵住,臉色幾乎扭曲,心裏既恐懼又憤怒。

    雲安安根本就是故意的!

    雲安安的確是故意的,她把匕首收起來後,拿起了一開始已經備份好電腦裏信息的手機,來這裏的目的纔算達成。

    “這些東西就送給你了,不要客氣。”

    說完這句話,雲安安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裏。

    時馨月:!!!

    “你他媽把這些東西帶上再走!雲安安!雲安安!!!”

    撕心裂肺的吼聲從身後的公寓裏傳來,雲安安連頭都沒回,還瀟灑地吹了個口哨。

    然後利落地翻出了私人公寓外邊的圍牆,落地姿勢相當帥氣。

    “不過幾條仿生玩具蛇,配個錄音就能被嚇成這樣,哪兒來的膽子毀我的容?”雲安安回頭看着那棟公寓,明眸裏閃過一抹光。

    不對,時馨月沒有那麼滴水不漏的心計。

    她的背後,應該還有別人。

    想到這裏,雲安安勾脣冷笑了聲。

    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從現在起到現在早上,時馨月都要跟拿幾條仿生蛇和蠍子“相親相愛”一整夜了。

    對天生就害怕這些東西的人而言,它們遠比死亡還要令人驚悚的。

    比雲安安想象得還要悽慘的是,整個晚上時馨月被嚇得昏迷後又被蛇吟吵醒,緊接着又被嚇暈,如此反覆多次,到第二天早上她的心臟都在抽搐。

    尤其是在看到那些假蛇和蠍子在地上爬來爬去地時候,一晚沒睡精神恍惚的時馨月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雲、安、安!!”

    “我和你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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