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峯感受着背後的溫軟,擺了擺手:“沒必要,我剛好要接這次的陣勢做事。”
想了想,李峯再次拿起電話,跟黃智龍問了下安全屋被炸的事。
聽說丟炸彈的跟後面的指使者都已經被警方抓到後,李峯沒說什麼,笑談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安全屋被炸?”莎蓮娜皺起眉頭。
“只不過是個沒腦的傻佬自己跳出來給人當槍玩。”
“是誰?”莎蓮娜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一個已經被抓到準備丟進監獄的人,沒必要爲他浪費時間,我們先辦正事……”
“正是,你是說中午的新聞?”
莎蓮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都看過我搞新聞,電視新聞還信得的?我跟那個丁蟹之間的事你都清楚,一切都是因爲他的四個仔,他老婆都死十幾年了,哪來的老婆給我搶……”
李峯一通解釋,莎蓮娜依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你不是不信我吧。”
“你覺得呢?”
“你知道的,女人這種事上,我從來不騙人。”
“是,你不騙人,就是隻說部分真相……”
“什麼部分,今天雜事太多,這些瑣事就無謂多說,免得影響大家的心情,來,親一個……”
李峯淡定的笑了笑,抱起她就開始動手動腳,打算用行動來表示誠意。
莎蓮娜嬌嗔着拍了拍他一陣不依。
表面上沉迷於卿卿我我,心中卻已經決定,明天就打電話到安保公司那邊問出炸安全屋的人是誰!
然後,給他個深刻的教訓!
她要讓他知道,就算沒有腦子,有些事,也是不能做的!
…………
夜色漸深。
躺在牀上的丁婆婆聽着外面間歇性響起的叫罵打鬥聲。
沒有報警,沒有叫人求救,也沒有出門反抗。
她只是默默的看着頭頂的蚊帳,等待着自己的結局。
……
方家。
當電視裏說警方安全屋被炸,丁蟹入院的消息時,方家三姐妹驚喜的叫出聲來。
剛出廚房出來的羅慧玲將菜放在桌子上,看着電視,表情有些複雜。
沉默良久後,她拿起電話:“成生……”
……
某位跟社團大佬喫飯時不經意間提議讓人搞安全屋坑李峯的中介,剛坐上了去東南亞的飛機。
可以預見的是,在一年半載之內,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
同一時間,也有很多人爲安全屋被炸上新聞一事,做出了自己的應對。
…………
晚上,報業大聯合總部。
一羣記者們正在加班趕稿,上頭下了死命令,要他們今晚通宵也得弄出明天出街的報紙。
而且是要有爆點,要引人入勝,更要讓人看見就感覺是在說真的一樣的新聞!
時間緊,要求高!
當然,與之對等的,報酬也豐厚。
不單止有三倍的加班工資,而且寫得好還有豐厚的獎金,五千起步,上不封頂!
……
安全屋爆炸過後,醫院還在吊針的丁蟹,受到了警方的嚴密保護。
當他知道自己剛剛待的安全屋被炸了之後,憤怒的大叫蒼天無言,就要拔下針頭殺出醫院,去跟李峯來個勢不兩立。
一旁的幾個警員好不容易纔拉住他。
站在丁蟹身後的警員放下手上的麻醉針,嘴角一陣挪動:“這個,真是,我真是想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如果安全屋真是李峯炸的,他一個人跑過去,跟送死有什麼差別?
“他都神經病來的,給你明白他是怎麼想的,那就不得了咯。”
“還站在那邊做什麼,幫忙啊!”
“真是看不出,這個癡線這麼冇腦,都這麼沉……”
……
呂慧蓉呂律師那邊,也收到了以李峯的名義送來的信件。
信裏的態度很客氣,斯文有禮的請她幫個小忙交個朋友……具體什麼小忙,沒說。
既然是朋友,那麼,自然會有厚禮……具體多厚,什麼禮,沒說。
整封信一句實質性的話都沒說,但暗示的意味很濃。
“丟下信就走,信裏面全部是打印的字,連個簽名都沒有,做的都很謹慎嘛。”
呂慧蓉笑了笑,不置可否的抖了抖手上的信。
雖然信裏的話說得很真,操作性也很強。
換成一般人看來,反正這官司是輸定的,幫忙打這官司也是爲了自己的名聲,何不,將責任都甩到丁蟹的身份,塑造一個心懷大愛卻被壞人矇蔽的純潔女律師形象!
順便得到一個有錢有勢小帥哥的人情,操作得好,說不定還可以搭上這條線
但呂慧蓉根本就不信這封信是李峯送來的!
這個案子從中午上新聞到現在,她的關係圈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而且那傢伙名下的報社跟記者們還帶頭黑自己搞熱點……
這種不注重面子重實利的人,會爲了讓案子判得更加漂亮請她幫忙?
呂慧蓉根本不信!
她估計,這封信,應該是李峯的朋友或者敵人送來的。
朋友送來的,那就是爲了讓案子好看點。
敵人送來的,那就是爲了在案子輸了之後坑他一把!
但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送來這封信的,也只是拿她當個工具人用,而且,還是根本不注重她意見的那種工具!
雖然在港島這邊,律師本來就是有錢人的工具,但,這個只是大傢俬底下的共識,起碼在表面上,有錢人對律師,特別是大狀,是非常尊敬的!
呂慧蓉冷笑一聲,拿起電話。
不久之後,這封信經過多次轉手,送到了大飛的手上。
跟着這封信一起到的,還有呂慧蓉的一句話:“她呂慧蓉,是一個遵紀守法手法的人,她是不會做違法犯忌的事的!”
“她遵紀守法,違不違法關我叉事?”
大飛困惑的撓了撓頭,打開信一看,表情一變:“這封信,是誰送過去的?”
一旁的小弟探過頭一看:“哇,說話這麼斯文,連英文都有,一看就不是我們搞出來的啦,是不是報社那邊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