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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馬如風,秦四爺不知道,究竟是本來的秋風,還是馬跑得太快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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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把身體降到最低,伏在馬背上,以減小風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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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望去,似乎是一匹無主的馬在原野上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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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雲旗卻知道,馬上面有人,一個他要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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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東南飛和森羅萬象,果然是這世間最爲玄妙的輕功。當自身與空氣合爲一體的時候,真的是在飛翔,像風一樣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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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馬如風,李雲旗也如風,究竟誰的風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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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四爺,哪裏走?”李雲旗已經看見了,他要殺的人,幾乎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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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四爺當真是肝膽俱寒,拼命地拍打馬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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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耐力終究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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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四爺一狠心,抽出腰間匕首,在馬的臀部用力刺出一個傷口,那馬居然瞬間有了氣力。四肢狂奔,與李雲旗又拉開了一段距離。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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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旗想起,曾經聽爺爺說過,他當年出征西域,聽說胡人有一種能使馬保持體力的方法。他們追擊珍稀獵物之時,如果馬的體力不濟,便在馬的臀部刺上一刀。馬因失血,體溫便會降下來,又能恢復到奔跑的巔峯。只是這樣一來,再好的馬,便也是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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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秦四爺,走南闖北,必然也是聽說過這種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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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對人的生命都視如螻蟻的人,又怎麼會在乎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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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旗恨他殘忍,愈發堅定了要殺死他的信念。任何人,一旦被李雲旗灌以這樣的信念,必然不會活得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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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馬的血液,也是有限的。當失血足夠多時,秦四爺的法子,便不再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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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旗的體內,卻有足夠的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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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那匹被秦四爺折磨不堪的駿馬,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得到了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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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四爺,卻還沒有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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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四爺,這下,看你往哪裏逃?”李雲旗一個閃身,在他背後緩緩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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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四爺感覺左臉上一涼,竟有幾分痛楚,原來是被李雲旗劃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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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欺人太甚!”秦四爺恨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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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一個該死之人,我不介意讓你嚐嚐方纔施加在馬身上的痛苦。”李雲旗又在他右臉上劃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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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老子跟你拼了。”秦四爺猛點身上幾處大穴,整個人精氣神瞬間爲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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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雲旗第三次靠近時,竟被他的巨斧生生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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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不讓我活,咱們就同歸於盡。”秦四爺聲若銅鐘。正所謂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況秦四爺原本就是頭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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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力暴漲五倍麼?這樣纔有點意思。”李雲旗竟愈發起了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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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和小霞雙龍合璧後,他感覺自己丹田內的靈液已經接近四成,而且愈發濃郁。後來跟花雄夫妻打鬥,根本不用全力。至於破四級攝魂陣,乃是五人配合,也並不費多大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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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眼前的秦四爺功力本就不俗,若是功力暴漲五倍,定是相當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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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旗很想試試自己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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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覺到,體內的龍丹核,身上的經脈,手中的招搖劍,都有些顫動。就跟方纔斬殺那些山賊一樣。莫非,是秦四爺的潛能,讓它們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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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旗來不及想那麼多,因爲秦四爺的巨斧已經蓄勢完畢,自上而下劈過來。還是一樣的招式,其威力卻強了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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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旗不敢大意,盡全力躍起,舉劍相迎。也是一樣的招式,其威力也強了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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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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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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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碗口粗的大樹,瞬間倒了幾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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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逃走的飛禽和走獸,瞬間昏死過去。只有一隻六百斤的野豬,片刻之後醒轉過來,嚎叫着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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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震之下,秦四爺到飛過去,又撞斷幾棵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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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旗也沒有好到那裏去,到飛回地面,竟然把整個小腿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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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調整一下氣息,誰想秦四爺的巨斧已經從左側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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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李雲旗急忙全力掙脫。就在雙腳騰空之際,巨斧也到了。堪堪躲過,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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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躲?再喫我一斧!”秦四爺的巨斧又從右側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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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旗方纔落定,根本來不及躲避,只好全力用劍一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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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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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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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竟炸裂出一個深坑,露出數十截蛇身,原來地下竟是一個蛇窩,卻糟了這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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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旗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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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還有精力管這畜生?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秦四爺的第四斧又到了,這次是自左上往右下斜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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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旗見情勢危險,急忙將孔雀東南飛和森羅萬象的身法運行到極致。終於躲開第四斧,卻也受到不小的激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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