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肉何笙你到底想做什麼,難道因爲想綠化這裏的空氣,種種植物”
“別說這麼多去吧”
很快高強就出發了,等他回來後,我直接把多肉的表面用刀切開,把汁液滴到死者的皮膚上,隨後死者的皮膚居然出現了許多閃爍的細小條形狀光芒,到處的毛孔開始擴大,連和傷口的斷層以及手背上的毛孔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這個,劉雨寧問我:“何笙,這是怎麼回事”
“多肉能夠讓金屬摩擦的痕跡顯露出來,剛纔卜靜荷說度玉軒死的時候有琴絃出現,來自金屬的痕跡是有可能的,那吳水柳也被曾經琴絃劃過嗎”
劉雨寧說你想的真仔細,那水槽裏的手鍊到底怎麼解釋
我說:“手鍊挺昂貴的,這個女死者的手腕上沒有佩戴過的痕跡,我想不應該是她的。”
“那就奇怪了,也不可能是兇手用過的吧他沒有可能把線索放在水槽裏給我們發現的”
這下子我再看看死者的腳,才發現腳腂上有和手鍊差不多的痕跡,我伸直手指比了一下發現是一致的說道:“我明白了,這手鍊不是戴在死者手上的,而是在腳腂上。”
“我想起來了,現在有一些女孩喜歡在腳上佩戴飾物,這名女死者應該是這個意思,當時有人路過籃球場,兇手還沒來得及處理女死者的飾物只好扔到水槽裏去了。”
劉雨寧的話提醒了我,如果是這樣,這手鍊應該是一個突破口,或者是兇手送給死者的,他不想讓警方從這方面找到線索。
說着,我們都在疑惑了起來,思考了一會兒見沒什麼突破,我只好站起來道:“我覺得我們得去舊樂器室看看再說了”
我問旁邊的一位被警察帶來的教授,舊樂器室在那裏,帶我們去的途中,他跟我們說:“學院之前還真是有一個奇怪的傳說。”
大概4年前吧,警方在一個小提琴裏發現了一個叫廖以青女生的屍塊,聽說案發的一天晚上,有好幾個女生找來了社會外面來的男生,帶了她到舊樂器室,逼迫廖以青在大家的面前演奏搖籃曲。
可是當時廖以青的手指被捆綁起來了,根本就演奏不了,那些女生是故意欺負她才這樣做的
發現出了人命,幾個女生本來嚇得不知所措的,可是一個社會男說:“我們都不能有事,要不把她分屍藏在小提琴裏吧”
這個人的想法很大膽,本來許多人都沒有這個膽子,但在幾個人的勇氣下,終於他們一起找來工具切割着廖以青的屍體。
把她的屍體一共分開了幾十份慢慢地塞進小提琴裏,完成後把小提琴安然無若的放到了同樣的位置,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然而紙是包不住火的,很快這個小提琴的臭味就被人發現了,警察來到現場調查,打開了小提琴找到了廖以青的屍塊
當時作案的幾個女生和社會男都被抓了,但好像還有一個女生不知道去了那裏。
我們聽着這位教授說出的傳聞,很快就到達了舊樂器室,劉雨寧一腳狠狠地踢開了這裏的門,纔剛進來,我就覺得這裏的氣息不對勁,不知道那位警察大叫了一聲,我看到昔日那有問題的小提琴牆壁上挨着,而它的旁邊放着一具身體有許多地方露出白骨的無頭屍體
許多警員頓時都嚇得不敢進來了,幸虧我和劉雨寧還能冷靜地站着,她讓我不要說話,看了看四周罵道:“你們還傻愣在這裏做什麼,封鎖現場,看看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物”
許多警員立馬離開去處理事情,我和劉雨寧進入到舊樂器室內部。
我們發現這裏到處還放了不少的各種樂器,什麼鋼琴啊,手風琴啊,或者笛子之類的都有,另外是一些課桌,和一些椅子,背後一個講臺上還有黑板,幾張高腳椅,劉雨寧和我一起走進裏面到處檢查了起來。
我在地板上走動了一下,發現頭頂上有幾臺舊式的吊扇,現在的新式教學樓都用空調,但眼前這個地方是舊樂器室。
隨即一些警員連同高強也深入到裏面去了,當高強發現這裏的情況後連忙倒吸了一口涼氣道:“臥槽不用這麼驚悚吧,這無頭屍體到底是誰啊”
“別亂說,小心它突然站起來攻擊你”
我故意嚇唬一下他,高強果然忍不住轉身就想跑,劉雨寧拉着他說:“給我站住,你不是痕檢員嗎這裏需要你的幫助。”
我就知道高強在找藉口,也不想理會他,我看了看屍體,死者從表面上來看一個20歲上下的學生,他的身體朝着門前倒下,頭部從第四根脊椎的附近被工整地切下,可這也不能確定死亡原因就是如此。
我蹲下來搜索了一下死者的衣物發現裏面有身份證、學生證,還有一個錢包,另外是手機和一盒撲克,證件上寫着度玉軒幾個字,看來這個男生就是卜靜荷說的昨天晚上被女鬼殺了的男生。
我想打開他的手機,但發現上面有指紋識別,我只好交給劉雨寧,讓她放進物證袋帶回去技術科。
這個時候,我來到了小提琴的附近,看了一下地板上的血跡,蹲下來一摸索它背後的琴板,小心地撫摸着琴絃,劉雨寧忽然問我:“你會拉小提琴”
“不會。”我回答。
我用力一拉,咔嚓一聲從小提琴背後的一個角落,好像有什麼動靜,我就說道:“這小提琴裏有東西”
當我用力打開小提琴背後的木板之際,居然啪的一聲滾落下來了一個血肉模糊、渾身散發着腐臭的男性人頭
在小提琴的深處,許多琴絃都分開了,亂七八糟的琴絃彷彿蜘蛛網似的,盤繞着一顆血肉模糊的腦袋,旁邊還放着一對血紅色的拳套
發現這個人頭幾乎所有的警員都驚呼出聲,只有我和劉雨寧還淡定地站在原地,我讓大家莫慌,我蹲下來挽起衣袖,打算用力掏出腦袋,然而琴絃和它完全纏繞在一起,彷彿一團亂麻,要是硬生生的用力,會很容易扯掉腦袋上方的皮肉。
劉雨寧讓一名警員去找來老虎鉗,片刻後,警員從保安那邊找到老虎鉗,接着把纏繞在腦袋上的琴絃逐漸夾斷,這腦袋才安全地取到了外面
我把腦袋和死者脖子對比一番,從傷口觀察,基本可以證實是同一個人的。
但腦袋的腐爛程度有點不一樣,皮膚正在發綠,果露在外面的血肉已經發出腐臭。
還有我注意到後腦勺的位置有地方破損了,用手輕輕一接觸,目睹皮膚下的一塊顱骨已經斷裂,傷口出現淤血和化膿。
我用是手指漸漸加上壓力,就從皮膚上擠壓出一些腐爛膿液,滴到我的手掌上。
劉雨寧拿出紙巾給我擦拭乾淨我說道:“謝謝。”她問我有什麼發現。我說腦袋是被一種利器分開的。”
說着我用犬門嗅覺的鼻子靠了一下過去,忽然聞到頭顱上的味道說:“有藥水的味道,加上小提琴裏的細菌很多,增加了腐爛速度,面部已經不能還原。”
“真的不可以嗎”劉雨寧問。
“大概做不到了。”我沉吟道,卜靜荷說昨天晚上看到度玉軒被飛舞的琴絃切割,還有個影子衝擊他,估計是真的,但我怎麼也不相信這些現象是女鬼造成的。
想到了什麼,隨即我尋找這高強的身影,發現他已經回來了,就對他說:“高強,你去給我買一瓶白醋拿一個電磁爐回來另外是食鹽、生薑、花生油,還順便帶一盤仙人掌吧”
“那要不要辣椒油和老乾媽啊”
“我要這些做什麼”
“你準備這些不是爲了鐵板燒嗎”
“別問這麼多,你速去速回”我罵了他一句後,高強連忙轉身出發了。
途中我在小提琴裏慢慢地拉出了一些死者的其他部位,幸虧這個人不是隻有頭部,當我把死者的其他部位拉出來,按照人體的結構,拼合了一下,差不多看到了一具完整的屍體,只是死者的舌頭不見了
兇手殺死他後,居然還拔掉他的舌頭我用勘察箱裏的鑷子撬開了死者的嘴巴,看到那舌根的形狀,當時他的舌頭應該是被一把鐵鉗使勁用力拉斷的,那死者一定承受了非人的痛苦。
我觀察到死者的頭部還有皮膚上都有一些奇怪的金屬光芒,別人大概看不出來,但我的凝視之瞳卻給我發現了這些細微的地方。
看到嘴巴的情況,劉雨寧也驚呼道:“這兇手很殘忍”
“沒錯,這個程度,估計死者當時痛得全身顫抖,直冒冷汗,甚至還不止,我們都沒有嘗試過,完全想象不到”
我這句話一出,旁邊的好幾個警員都害怕得哆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