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赫連某肆肆小姑娘，眯着惺忪的睡眼，小眼皮耷拉着，粉嫩嫩的小臉小表情語重心長，軟糯糯的聲音開口，“二皇兄呀，乖乖哦，肆肆好睏好睏，睡醒再陪二皇兄玩哦~”小姑娘越說越小聲，說到最後一個音節的時候，已經是細若蚊吟了，小身子一歪，毛絨絨的小腦袋，就是直直地要往赫連賜手裏的兵書上埋去，赫連賜心一驚，鬆開拉住小姑娘襦裙的手，接住小姑娘直直歪下來的小臉蛋兒，小姑娘臉頰粉嫩嫩的觸感，讓赫連賜平靜若一灘死水的心，微微漾起瀲灩，一圈接着一圈，像羽絨輕劃過心尖，又似暖流淌過心湖。小姑娘渾然不覺，跟只嬌軟的小奶貓一樣，粉嫩嫩的臉頰在赫連賜的手心蹭了蹭，小嘴巴動了動，似在輕輕呢喃着什麼，卻又聽不太真切。掛在小姑娘身上的小布包，此刻伴隨着赫連肆的動作，來回輕輕晃了晃，那明晃晃地小可愛三個字，在金色的陽光下，惹眼極了。小姑娘因着昨夜晚睡，今早兒難免又是賴牀起晚了，去國子監時長鷹親自來接，走得匆忙了些，赫連賜也就沒有注意到，小姑娘的小布包有什麼特別的，此時黑眸落在小姑娘小布包上，那明晃晃三個小可愛字，病態蒼白的臉上，脣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眸底染上星點笑意。嗯，小可愛明明是小慫包、或者，小哭包、小告狀精纔對。“二皇子殿下，把小公主給奴婢吧，奴婢抱小公主回寢殿裏休息。”月兒輕聲開口，看着已經小臉蛋兒趴在三皇子殿下手睡着的小公主，月兒實在是心疼壞了。唉，皇上只讓長侍衛來接小公主，還不允許自己跟着小公主，也不知道小公主做國子監裏還習不習慣。儘管心裏有些不捨得，但黑眸落在小姑娘那睡得小嘴巴微微張開的小模樣，想必是真的睏倦極了的。赫連賜點頭，月兒這纔在心裏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伸手，小心翼翼地接過小姑娘。“唔”赫連某肆肆無意識糯糯地輕哼了一聲，赫連賜和月兒皆是提緊了一口氣，怕小姑娘會醒過來。好在，赫連肆只是嘟了嘟小嘴巴，小身子動了動，小短手揪住月兒的衣襟，就又安靜地睡了。兩人在心裏鬆了一口氣，月兒對着輪椅上坐着的赫連賜點點頭，這才輕手輕腳地把小姑娘抱着朝寢殿走去。赫連賜的目光，一直緊隨在小姑娘身上，直到月兒抱着小姑娘進了寢殿裏，看不見小姑娘的身影了，赫連賜才收回眸光。垂眸，若幽潭的黑眸落在兵書上，赫連賜卻是怎麼，也沒有了想要再看下去的心思了，搭在錦袍上蒼白的手指動了動，看向自己的腿，病態蒼白的臉上，眸底染上幾分黯然，以及、隱隱嗜血詭譎的幽光。溫常樂知子莫如母，憐貴人見赫連賜這般，哪裏有不明白的，想到自己別人腿，憐貴人心裏就是一酸，嘴角更是苦澀。她的賜兒啊，多好多聰慧的孩子，可那腿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