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酒店其實就是娛樂性的場所,二十幾層是酒店房間,再往高處走,還有天文觀測臺,甚至酒吧。

    方陸北把禾箏帶過來是有私心的。

    他自己想來玩。

    但家裏停電,方夫人讓他帶禾箏出來住,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家,這才一併帶了過來。

    開了房。

    方陸北將房卡給禾箏,“你自己回房間休息,我去樓上玩,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你就不能找家正經的酒店嗎”

    開了門,方陸北還沒解釋,禾箏便不滿了,將門關上,把他鎖在了門外。

    他也懶得多說。

    洋洋灑灑便上了樓去消遣。

    禾箏關了門,終於見了光,洗了澡,將身上屬於季平舟茶香味道都沖掉了,拿出錢包,看着那張她常用的卡,以前都沒有在意,現在看,的確不是自己的。

    她太粗心大意。

    跟季平舟結婚後從來不爲錢財發愁,這樣的習慣自然而然帶了出來,花起錢來,竟然真的沒有節制,現在回想,自己的錢怎麼可能用這麼久。

    這半年來大多消費都是這張卡出的。

    發了系統短信查詢消費數額。

    這筆錢。

    禾箏不一定能很快還的起,回覆的信息發來,她膽戰心驚地瞥了眼。

    好在,她自己沒有消費太好的東西。

    還能還得起。

    不想欠着季平舟的。

    連夜便分別將幾張卡里零零散散的錢湊了給他轉過去,轉賬信息很快便到了季平舟手機上。

    他一秒鐘也等不了。

    直接甩了個問號問她。

    禾箏也簡單明瞭,“我查了消費明細,一分不差,還給你。”

    季平舟離開得晚。

    這個時候還在宴會廳,跟在一羣長輩身後,他們聊天,他便看着手機,給禾箏回短信。

    總算走到車邊。

    裴簡在前先給季舒開了車門,走到季平舟身邊時,他還看着手機,屏幕光明映在他的五官上,有些糾結,看着不太高興。

    剛要開車門。

    裴簡卻怔了下,看着從後跟過來的喻初,一時想給季平舟使眼色,他卻低着頭,手指迅速在屏幕上敲擊着,那氣勢,像是在吵架。

    “舟舟哥。”

    柔軟的女聲在後響起。

    季平舟卻好像沒聽見。

    還是裴簡用手指碰了碰他,“哥,喻初。”

    聞聲。

    季平舟才收起手機,側了下眸,他看着手機時雖然不高興,但微表情裏還是有縱容和商量在,對待喻初,卻是完完全全的冷漠。

    “什麼事”

    喻初欲言又止,臉是白的,眼是紅的,說起話來,重重的渴求在裏面,“舟舟哥,我們能單獨聊聊嗎”

    季平舟還沒拒絕。

    車裏的季舒卻先降下車窗,探頭看了出來,正要罵人,季平舟卻破天荒的答應了她的請求,看了下表,神色冷冽,“五分鐘。”

    喻初喜了下。

    季舒卻在那邊喊,“哥,你敢單獨跟她過去,我就打電話告訴嫂子。”

    她現在哪裏還有嫂子。

    不過是說出來嚇唬人的。

    季平舟最不怕嚇唬,莫名想起手機裏禾箏的口吻,自己說話也跟她學似的,冷了不少,“隨你。”

    裴簡也不希望他們舊情復燃。

    在喻初跟禾箏之間,前者纔是他們更討厭的人物。

    找了個停車場安靜的角落。

    季平舟繫着深色的領帶,來之前沾了茶葉水,現在變得皺巴巴的,不太好看,但有他那張臉在,好像一切問題又都不是問題了。

    百轉千回的。

    喻初還是喜歡這張臉,可覺悟的太晚,真正後悔時,季平舟的婚訊已經傳到了堪江,她用自殺威脅,跳樓割腕,讓傅見傳消息給他。

    可那個時候。

    他正帶着未婚妻在挑選戒指。

    就因爲禾箏不想要大克拉的鑽戒,兩人吵了起來,他出去追人,連她的電話都不接。

    “有什麼事,你儘快說。”

    季平舟的態度已經很客氣,可正是這種客氣,才讓喻初難受,眼眶發酸,“舟舟哥,我這次回來就是專程來跟你解釋的,那時候的事,我真的不是”

    “你就是想說這個”

    他打斷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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