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做了萬全的準備,可到了門外,喻初還是沒有踏進去的勇氣,她沒來過這種地方,裏面對於她來說更像是龍潭虎穴,加上時不時出來的酒鬼,無端便渲染了這份恐懼。

    左思右想,還是打算在外面等他。

    喻初轉過身,手心裏滿是冷汗,已經很恐慌了,卻沒想到會在這裏冤家路窄,撞上方陸北。

    不自覺後退一步就想跑。

    方陸北卻早就看到了她,只是在這裏等人,所以纔沒過去。

    女人在凜冽的寒風中露着一雙白花花的腿,從後跟過來,自然挽住他的手,隨着他的目光一落,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呦,這小妹妹怎麼走到這裏來了”她紅脣輕啓,看着方陸北笑,“該不會是來找你的吧,今天我們可約好了。”

    在這種風月場所會看到方陸北並不奇怪。

    可喻初沒想到會這麼巧。

    她退後,準備先走。

    方陸北卻看出她的心思,散漫拍了拍女人的腰,聲音拖得綿延,像是誘哄,“先進去等我。”

    女人聽了不樂意,蹭着他的手臂,“放我幾次鴿子了”

    眼見喻初已經轉身快走了起來,方陸北將手抽出,沒時間瞎耽誤功夫,這次連安撫都沒有,撂下女人就追了上去,擋住喻初的路,一副要跟她好好算賬的架勢。

    喻初自知理虧,所以才逃。

    尤其是對方陸北,知道他不是個好惹的,對女人也會動手的那種,尤爲可怖。

    “你你幹什麼”

    方陸北還記着她潑硫酸的事,一直忙也沒算賬,今天算是被他逮到了,“我幹什麼了我還什麼都沒幹呢你怕什麼難不成自己心裏有鬼,半夜怕敲門聲”

    “我心裏有什麼鬼”喻初故意拔高了音量,好像這樣就能給自己壯膽,“我還有事,你再不讓開我就叫人了”

    方陸北覺得好笑,周圍一圈都是來這裏找樂子的。

    誰會多管閒事

    “你有什麼事去研發更毒的毒藥害人”

    喻初急得快要哭出來,只盼着季平舟快出現,“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滾開”

    “你叫上你家裏人欺負我妹妹,你真以爲這事就這樣過去了”

    “誰欺負她了”

    “你再叫一句”

    他本來是不怒的。

    現在卻被喻初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給氣到了,尤其是她死鴨子嘴硬,被禾箏教訓以後竟然還敢跟家裏人和季言湘的姐姐告狀,他還沒見過這樣可惡的女人。

    喻初被方陸北的恐嚇聲嚇得連連後退,“我要回去,你讓開”

    “回去”方陸北是打定主意不放過她。

    他以前就警告過,她那些花招不要用在禾箏身上,不然不會讓她好過。

    可喻初偏偏沒有記性。

    他也沒辦法。

    “你試試今天還回不回得去。”方陸北惡劣地抓住喻初的手就往夜總會里面拖,邊走邊嚇她,“你不是膽子挺大嗎連硫酸都敢僱人潑,來這裏面逛逛,走一圈,應該沒關係吧”

    喻初用勁後仰,已經不在乎什麼形象了,手腕被摩擦的火辣辣,又疼又澀。

    她拼命喊叫,“放手我不進去跟我沒關係,你放手,不然我要報警了,救命”

    喉嚨撕破,呼呼的往深處灌着風。

    儘管如此,路人還是沒有伸出援手的,甚至都在用看戲的眼神看着她。

    孤立無援時,喻初死死立在臺階上,好幾次被拖的險些跌倒,終於在力氣快消失時,看到了季平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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