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別兩寬:前夫,輕點追 >第627章 方喬篇-重歸於好
    “不是我說,是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麼不堪。”

    喬兒昂高了頭顱,沒有髮絲的遮擋,整張小臉都顯露了出來,裏面有倔強,眼裏有淚花閃動,合在一起就成了恨,方陸北不明白她的恨從何而來,“我讓你留下來,你有什麼委屈的,我能沒有唐禮對你好嗎?”

    “好嗎?”

    她笑出聲。

    把手腕露出來,發泄似的將那塊遮掩的表扒下來摔在地上,“砰”的一聲,錶盤碎了。

    沒有人去顧及。

    喬兒露出那串莫名的數字刺青,“你問都不問我,就把這個放在我身上,這叫對我好?”

    她原本以爲重逢,可以是陌路人,也可以破冰重歸於好,當然,只是朋友之間的好。

    來找他,是出於目的性的。

    他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絕,但這樣偷偷給她刺字,根本是侮辱。

    是他自己,硬要一手毀了這些平衡。

    “我昨晚沒碰你,換給你紋個身,夠不夠?”

    他還在爲自己找理由。

    喬兒用拳頭砸了砸自己的腦袋,用鈍痛代替了陣痛,她讓自己冷靜,不要跟方陸北這種自我的人太計較,沒什麼刺青是洗不掉的,洗不掉還可以改。

    不需要在這裏跟他理論。

    “夠不夠都是你說的,我隨你說,我現在要走了。”

    “去哪兒?”

    “回家。”

    方陸北拉着她的手就沒有放開過,“就留在我這兒。”

    喬兒仰眸瞪着他。

    目光如炬,恍若要在他身上穿幾個窟窿,“你把不把護照給我?”

    “不給。”

    “那就放手。”

    他跟她僵持,說什麼也不肯動。

    手掌像焊死在了喬兒手腕上,讓她欲哭無淚,忍無可忍下,便抓着方陸北的手咬了上去,那是下了死勁的,縱然是他,也疼得輕縮了下。

    喬兒下嘴的狠。

    很快就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嘴角也被染紅,方陸北以爲她要瘋了,疼到受不了了,才推開她的腦袋,“你屬狗的,還學會咬人了?”

    喬兒舔舔脣邊的血腥,一揮手抹開了,抹的臉頰都是渾濁的血色,看方陸北時,眼神不屑。

    他疼的要握住手腕。

    手背已經有了一道明顯的牙印,正被血色覆蓋。

    喬兒在心裏罵他活該。

    衝出那裏,她想也不想便打車回了家,不敢直面手腕上的刺青,也不敢去想腳上消失的那串字母被池琛看到他會是什麼表情。

    他們一個比一個瘋。

    她在中間,遲早要被兩邊拉扯死。

    跑上了樓,本是慌亂的,慌亂的想上去把昨天的衣服換下來然後找家紋身店將手腕上的先洗掉,就算方陸北沒有撒謊,它洗不掉,那也可以改成別的。

    只要不被池琛發現就好。

    可開了家門,她便看到了那張略帶野性和痞氣的臉,池琛一直長這個樣子,是她青春記憶裏最初的男人。

    喬兒滯住。

    池琛憨笑着看她,“這是怎麼了?認不得我了?”

    “……不是。”

    “我來給你送點吃了,這就要走了。”

    他留不了多久

    喬兒將手背到身後,努力拽着袖子遮掩,“不坐會兒了嗎?”

    這話很虛僞,虛僞的她爲自己不齒。

    池琛單純點頭,“不坐。”

    興許是察覺了喬兒的異常,他皺起眉,眼底是困頓的,“你昨晚去哪兒了?是不是一夜沒回?”

    要是讓他知道她爲了出國而去出賣自己,身體又被刺上字,再被賣給方陸北,應該會氣死,氣急了,從而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來,就是未知了。

    這樣的險,喬兒不敢冒。

    她笑着撒謊,“沒去哪兒,以前俱樂部的人讓我去玩,我就去走了一趟。”

    “俱樂部,哪個?”

    她遮掩着不說,池琛問得就越是緊,他本就有控制慾,在知道喬兒跟唐禮結婚時就有些失控,後來好不容易被安撫下來。

    可還是見不了他們在一起。

    唐禮跟喬兒的關係惡化,也有他的原因。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喬兒一時想不到哪個和她關係交好的能在她這麼落魄的時候還請她過去,他們都是一羣見利忘義的傢伙,在她好的時候連清明節都要問候,不好的時候,連她姓甚名誰都不記得。

    池琛爲人敏感又固執,很愛鑽牛角尖。

    最不喜歡喬兒敷衍的態度,她一敷衍,他就更想刨根問底了,“你出去一夜不回來,我擔心。”

    “不用擔心。”喬兒撈過他的手置放在掌心,那是討好的動作,“我這兒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不是在唐禮那兒吧?”

    “當然不是。”

    見他有所鬆懈,喬兒纔將手放開,下意識地將手連着手腕藏進口袋,以免被他看到手腕上的東西。

    她擡步往房裏走。

    轉身時,笑容便垮了下來。

    對待他們幾個,她各有各的厭惡,也有逃避,唯獨池琛是能夠讓她忍受的,可一旦他的控制慾冒出來,一切美好華麗的皮囊也就變得醜陋不堪了。

    “我今天還要回去。”池琛站在後方,眼神從喬兒的頭髮絲落到腳,總覺得哪裏不對,又想不起來。

    喬兒放下肩上的包,轉過臉來,還是甜美的笑意,“好啊,要我送你嗎?”

    “不用,我自己過去。”

    “嗯。”

    房間陷入靜止狀態。

    他們四目相對,先躲開的是喬兒,她生怕被看出什麼端倪來。

    兩分鐘後池琛才拉開房門,“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沒有要送的意思,更別說擁抱和親吻,這下她是真的疲憊了,連戲都懶得演。

    聽見關門聲,喬兒渾身才鬆懈下來。

    這裏的鎖,她早晚要換了。

    可每次換,池琛都有辦法弄到鑰匙,神不知鬼不覺,讓她敢怒不敢言。

    沒有時間跟他糾纏這些小事。

    她儘快聯繫了一家紋身工作室,希望能把手腕那裏的刺青洗掉,洗不掉便是要改圖案,總之,絕不會讓這個留在那裏。

    擡起手來看了兩眼,被刻字的皮膚已經發紅腫起,師傅的技術還是很好,數字邊緣走向平滑,每個數都印得乾淨利落,很好認。

    年份停留在他們分手的那年。

    月份是十一月二十一。

    手腕放在了陽光下,皮膚被燒灼着,傷口泛起紅腫突兀出來,喬兒靜靜看着,依稀透過那幾個數字猜測到了這是什麼日子。

    是她出國,方陸北入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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