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消耗巨大的具體意思是什麼？”
顧九辭猛然想起自己在噩夢裏，分明聽見葉侃提到過，大魔王要油盡燈枯，她心頭一跳，不顧暴露的風險，連忙提問。
“消耗巨大的意思是指，對大腦產生嚴重損傷，甚至長期以往會造成腦死亡，也就是變成植物人，如果造夢者本人的身體也不好，那麼過不了多久就會......”
一燈大師說到這裏，便沒有繼續往下說，結局是什麼，所有人都明白了。
“天啊，也就是說如果病人在夢裏還是沒有求生的意識，造夢者又不願意停下，兩個人就都掛了啊！”
“這種治療方式太飛蛾撲火了，世界上應該沒有幾個人願意吧？”
同學們紛紛感慨，而顧九辭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紮了一刀。
如果她真的在夢裏，那大魔王豈不是就要爲她陪葬？！！
此時，一陣下課鈴聲打斷了顧九辭的思緒，一燈大師宣佈下課，學生們紛紛魚貫而出。
一燈大師也準備離開教室，顧九辭連忙站起來，追出去叫住了他。
“大師！我還有問題想要請教！”
顧九辭的心砰砰的狂跳。
“小施主，只管問，只要老僧知道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
顧九辭緊張的吞嚥了一下。
“我想知道，造夢者怎樣才能安全的醒過來。”
“正常的來說，當病患醒過來，造夢者就會安全的跟着醒過來。”
“那如果病患沒有醒過來呢或者她不願意醒過來呢？造夢者可以自己安全醒來嗎？”
一燈大師停了一秒，這才繼續說道。
“就如同盜夢空間一樣，造夢者會給自己設置一個特別的物件，看到那個物件的狀態，他就知道自己在夢裏，他可以選擇打碎物件離開夢境。
不過......他也可以選擇永遠沉睡，陪着病患到生命最後一刻......”
這最後一句話，猶如魔咒一般印入顧九辭的心口......
“一燈大師，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病患會發覺她在夢中嗎？她可以察覺驗證嗎？”
顧九辭悄悄的捏緊了雙拳，此刻她害怕聽到答案，又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額......除了病患快要醒了，或者造夢者腦力跟不上，導致逼近現實的夢境開始崩塌，變得像普通的夢境，讓人一下反應過來之外，病患想要察覺出來還是很難的。
不過根據世界上僅有的幾個成功案例分析，整個夢境世界是造夢者架構的，是按照造夢者的邏輯運行的，所以天氣日常邏輯，都受到造夢者的影響，只不過目前還沒有完全證實，你就當一則有趣的實驗聽聽吧。
小施主這麼關心造夢催眠，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
一燈大師解釋到最後，突然話鋒一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