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澈幽深的目光,將顧九辭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顧九辭下意識的把她剛剛好不容易打亂的衣服,有收拾整齊。不知爲何,總覺得他的目光如有實質,自己彷彿被他一件件扒光了般尷尬。

    “那個......”

    她正想找個藉口解釋一下,偏偏屋內的雲香以爲她遇到了什麼麻煩,走過來整個人柔柔的往她身上一掛,嬌滴滴的打趣她。

    “顧探花真是無情,昨日還與奴家你儂我儂,今日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我沒......”

    霍明澈的眼神一下就變了,顧九辭的臉頓時爆紅。

    “看來顧探花昨夜過得很是滋潤。”

    霍明澈挑眉,語氣格外的意味深長。

    顧九辭心底莫名的升起了一團火,你明明知道我是個女的,根本做不成那種事,你還開我的玩笑。

    於是她想也不想的懟了回去。

    “長安城的美人數天香樓的最多,想不到這麼巧,在這兒遇到將軍,將軍的品味不錯。”

    顧九辭在心底對霍明澈比了個鬼臉。

    你噁心我,那我就噁心死你!

    “不巧,我專程來尋你。”

    霍明澈涼涼的望着她,聲音沉了下來。

    顧九辭的心也立刻隨着他的聲音沉了下來,這感覺如同幼年時做壞事被夫子抓了個正着,她好想轉身跳窗逃跑。

    跳窗是不可能跳窗的了,天香樓頂層的包間裏,

    顧九辭揪着自己的衣角站在一邊,時不時的偷瞄一眼,坐在桌前淡定喝茶的某人。

    “那晚陛下遇刺,雖然刺客當場身亡,不過我還是查到了一些眉目。在皇城太監宮女的宿處,我的人發現了另外一名刺客,祕密收關於軍中地牢,昨日他已招供,他們於半年前,以商隊的身份伺機潛入西涼,使臣進長安那日,便混在了使臣的隊伍裏,裏應外合。”

    “所以這分明就是許韻兒策劃的一場戲,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了?!”

    聽到霍明澈的話,顧九辭眼神一亮,下意識的朝着他走去,可是走了兩步,又猛地想起那日在鎮南王府發生的事,她立刻又尷尬的退回來原地。

    她的小動作,悉數落在了霍明澈的眼中。

    “你的祕密,我會保護。那日我在書房同你說的事,你不必急着給我答案,我會慢慢等。”

    “若答案不是你想要的呢?”

    顧九辭腦子一熱,急聲道。

    霍明澈神色微暗,語氣微微苦澀。

    “我亦護你周全,過來坐。”

    他這麼一說,顧九辭心中頓時釋然,可是看到他微微落寞的臉,心裏又泛起了一陣奇怪的酸澀。

    她有些內疚的替他倒了一杯茶。

    “現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我們何不立刻進宮面見聖上,揭穿牧野公主的陰謀?”

    “遲了。”

    霍明澈微微搖了搖頭。

    “那刺客來西涼時便服了劇毒,昨日審出結果時,他亦毒發身亡,他的證詞也便成了無頭公案。”

    “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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