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冷氣森森。文武百官嚇得噤若寒蟬,鴉雀無聲。

    “砰!”

    楚帝重重的將手邊的的奏摺一股腦的砸在了顧九辭的身上,氣的伸手顫抖的指着顧九辭怒罵道。

    “顧九辭,你好大的膽子啊!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文臣,連朕的軍隊都敢調動,只怕這世上已經沒有你不敢做的事了吧?!”

    “陛下,您容臣稟告!臣得到急報,北境軍情已經到了十萬火急的地步,臣是萬不得已啊!”

    顧九辭毫不躲閃,挺直了脊背,任由奏摺砸傷,倔強的雙手呈上染血的密信。

    “這是我軍探子冒死帶回來的密信!”

    見到密信,楚帝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三皇子見狀,立刻道。

    “父皇,兵部尚未得到情報,不知他哪來的密信,恐怕這密信是假的!您千萬不要聽他信口雌黃啊!如今兩萬人馬,都被他給調走了,若此時強敵來犯,兒臣拿什麼護衛您?

    古時亂臣賊子還知道假傳聖旨,顧九辭連您的聖旨都不必,就能調動軍隊了!他這是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裏啊!兒臣惶恐!”

    楚帝的臉色因爲三皇子的話,猛地沉了下來。

    顧九辭心頭一涼,連忙道。

    “陛下,臣......”

    “你還狡辯什麼?欺君罔上,藐視天威!來人,將這個亂臣賊子給朕拿下,推出午門斬首示衆!”

    顧九辭渾身冰冷,她萬萬沒想到,皇上竟然如此草率就定她的死罪!

    三皇子得意一笑,立刻對着外面的侍衛喊道。

    “來人!將顧九辭拿下!”

    滿朝文武,卻沒有一個敢替顧九辭求情。就連顧相曾經的門下,也不敢輕易的開口。

    畢竟,顧九辭除了是一封不知真假的信以外,什麼都沒有......

    “天風,你帶着朕的旨意,去把他們追回來,此後不得擅自踏出長安一步!”

    楚帝涼涼的開口道,顧九辭立刻慌了。

    “陛下,萬萬不可啊!東澤十萬大軍壓境,西涼危矣啊!”

    “休要信口雌黃!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楚帝壓根不想聽顧九辭說話,三皇子得意洋洋的走近顧九辭,俯下身,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顧九辭,你已經回天乏術了!死心吧!”

    “北境八百里急報!!!!”

    忽然此時,殿外傳來一聲疾呼,衆人都讓出一條路來,葉侃便捧着染血的信件大步走上殿來,他輕輕掃了一眼顧九辭,而後雙膝跪地。

    “稟陛下!我軍於凌家峽谷遭遇東澤十萬大軍,死傷過半!這是世子的親筆信,望陛下速速派軍馳援,否則長安,危矣啊!!!”

    “你說什麼?十萬大軍?!!這麼說來......”

    這下楚帝徹底瞪大了眼睛,跌坐在了龍椅上,眼神飄向了顧九辭,極快的閃過一絲愧疚。

    三皇子面色一變,陰鶩的掃了眼葉侃,想不到他居然來的這麼快!

    “是!東澤全軍壓境!若今夜再不派兵馳援,世子和三萬將士的性命就......”

    葉侃還沒來得及說完,楚帝便開口道。

    “兩萬將士已經在路上!朕即刻下旨命令沿途守軍聽從澈兒的指揮!只要他守住長安!”

    “謝陛下!”

    葉侃立刻謝恩,而後才裝作突然看見顧九辭一樣,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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